弗朗茨.康拉德.德.赫岑道夫男爵,知名的保守派人士,狂热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者和教徒,深信人类和兽人、教徒和异教徒、异端的“总决战”必将到来。查理曼国内无处不在的财团力量令男爵很是烦恼,他认为“奸商集团”会削弱查理曼的力量,有朝一日会建立一个新的国家取而代之。赫岑道夫的对策是设法吞并尽可能多的土地和异民族——首先是兽人——从而削弱财团在国内的影响力。赫岑道夫始终积极鼓吹要发动“对邪恶奸商集团的预防性战争”,仅一年时间,他就25次主张对财团发动“预防性战争”。如果现在他在这里。那么又将增加一次。
马奇诺子爵并不认为赫岑道夫对财团的看法有什么偏差。不论财团的终极目标是什么,他们都已经从方方面面改变查理曼,政治、经济、军事、教育、公共建设……只要被财团认为是有利可图的,都会遭到无情的入侵。最终落入财团的掌控。反过来这又增加了他们的影响力……时至今日。查理曼与其说是国王治下的国家,不如说是王族和财团共同经营的国家贴切些。若放任发展,财团必定会在“某个合适的时机”朝王国背后捅上一刀。彻底改变这个国家的政体。
话虽如此,贸然对财团开战也绝非明智之举,先不提财团高深莫测的军事力量,及其盟友——海军和提坦斯的存在。光查理曼周围那一群虎视眈眈的邻国就让王太子他们无法放开手脚,一旦无法快速彻底解决财团,还把外国势力给招来,那可就不堪设想了。
所以,子爵的策略是稳住财团,和外国势力达成某种妥协,或者要挟他们不得干涉国内的政治变动,同时在国内积蓄实力,时机成熟时,引诱财团抢先动手,然后展开反击。
这种思想就政治理论层面来说,没有错误,其在物质层面的表现就是子爵的各种外交活动,以及……一条防线。
“七日战争”中出彩的是提坦斯,私底下大家却都风闻了一些关于财团私人军队的消息,尽管是些模糊不清的传言,但通过几次交手,王太子一派对财团私军的战斗力还是相当忌惮的。在关于压制财团,特别是其军事力量的问题上,意见大致分为两派——或者说两个极端。
一派是以赫岑道夫男爵这样的好战份子和军事贵族为首的“主动进攻派”,这群人将“大规模进攻”理念奉为经典的军事思想,鼓吹“预防性战争”的同时,将军人的荣誉感上升到了一个不切实际的高度——不但轻视野战炮兵的火力掩护,还迂腐的认为步兵在工事、排枪齐射、步兵炮面前跑步前进都是对军人荣耀的一种侮辱。这帮人制定出来的战略非常简单,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迎着刺刀和大炮前进才是真正的勇士,只有胆小鬼才躲在壕沟里。”
他们全然不顾里加城下面对坚固的筑垒体系,进攻方除了遗尸而逃,丝毫未能取得进展的事实,一味沉浸在夺取陶格夫匹尔斯的胜利之中,却丝毫没有认真深入研究其中的前因后果。成天撺掇王太子从亚尔萨斯和洛林塔行省边境调集部队,寻求有利机会发起主动攻击,却忽略财团在当地经营多年,耳目众多,且很有可能偷偷摸摸的设置了防御设施。面对有准备的防御体系,贸然进攻和自杀无异。
与之相对的,则是以马奇诺子爵和沃邦准将为首,推崇防御战略的“理性防御派”。
在子爵看来,自从火枪、火炮、堑壕防御体系出现以来的一系列战争都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坚固的永备防御工事和要塞的优越性,在强大炮火的掩护下,它们能给攻击部队造成巨大的损失,让任何来犯之敌在碉堡和堑壕前流干最后一滴血。据此,子爵认为,最好沿着亚尔萨斯和洛林塔建设由一系列要塞构成的战略防线抵御财团攻击力强大、但兵力有限的突击。在占据“第一枪是对方打响”的道德高地,束缚住海军和提坦斯手脚的同时,在预定的阵地上用旺盛的火力对来犯之敌进行打击,如同一个血巨型磨盘一样,用炮火将敌人的军事力量碾碎,在完成动员后发动反击,彻底摧毁敌人。
马奇诺的构想得到了沃邦的赞同,在他们的研究论证下,一个庞大的战略防御体系出炉了。一条钢铁防线沿着两个行省的边界一路向北延伸,绵延数百公里。由一系列地下隧道、要塞、间隔暗炮塔、军营、观测所、工事掩体构成。其设计要求包括:能有效抵御包括毒气在内。任何已知重火力的直接进攻,足以保证工事内的武器、人员及附属设备的安全;具备超强的反击能力,能对进攻中的敌军以致命打击;能有效阻滞敌军推进,防线内密布的壕沟、陷阱、自动防御术式能阻止或显著迟缓对方步兵、骑兵和空中部队的机动;在战略物资储备充足的情况下保证防线中要塞里的守军连续作战和生活3个月。整个防御体系能坚持到后方战略预备队集结完毕。对敌方发起反攻。
可以说。有着如此多的高要求,这条防线一旦建成,将有史以来人类国家建造过设计最精密、结构最复杂、工程最浩大、结构最坚固、造价最高昂的战略防御体系。堪称史无前例。但有意思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