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远离战火的各国人民,特别是隔着堑壕对峙的军人来说,这一年的芽月和“平静”、“,
踏上卡斯蒂利亚后,阿尔比昂人、查理曼人、兽人士兵们不约而同地发现这儿的生活条件和本土完全不同,战地生活条件也比国内训练营要恶劣的多。
战乱让这片土地贫瘠,村庄和城镇荒废。放眼望去见不到多少壮年男子,只有少数战争致残者,战地村镇的所有工作都由女人和年长男人来做,而这些人普遍营养不良。这着实让少了女人和伏特加就活不下去的毛熊大兵失望了一把,原本还指望找人类“花姑娘”开开洋荤,结果满城皆是“白骨精”,让认定女人就该像小母牛一样丰满健康的毛熊倒足胃口。
下半身问题还是小事,更头疼的还是蹲堑壕里等着发霉和敌人进攻的日子,这一点双方士兵都一样。
在瓜达拉哈拉战役后,双方都失去了打破僵局的能力和决心,沿着实际控制线修起堑壕开始对峙。在完备的堑壕工事前,任何大规模步兵攻击都是自杀行为,这已经被大量的实例所证明。横贯卡斯蒂利亚国土,连接东西海岸线的连绵防线前,运动战已经变得不可能,大兵们只能蹲在堑壕里重复日复一日的单调作息。
堑壕里的生活遵循着固定模式:拂晓前,司号兵把所有人唤醒,开始准备战斗,士兵们骂骂咧咧进入阵地防范另一方拂晓突袭。这个阶段往往伴随着“早怒症”,双方都神经质的开火射击,朝对方倾斜弹药。在此期间双方都很小心地避免抬头,伤亡微乎其微。
备战时间一过。平静随之而来。士兵们有的生火做饭,有的刮胡子洗漱,刮脸和洗漱用水只能靠自己抬进堑壕。水总是很缺乏,食物倒还算充足,可大部分都是倒胃口的腌制食品,其中还有上百年的文物级腌肉。大家都对新鲜食物望眼欲穿。在个别地段,双方会不约而同的达成一些默契,比如在清晨时分不开炮,午后时间大家一起出来晒太阳晒裤裆什么的。大家都没有滥用炮火,因为这只会招来对方的炮火报复,没有任何意义。
剩下的时光里,大兵们通常会有放松一下,比如聊天或睡觉什么的。不过常常难以如愿:其他人走动踩到脚,军官检查阵地。上头布置的任务,冷不防飞过来的炮弹或子弹。
黄昏,战斗准备和“早怒症”再次上演,接下来就是一天中最惬意的晚餐时间。有些部队甚至可以得到从后方送来的热腾腾的饭菜和朗姆酒、伏特加。晚餐结束后,如果堑壕两头的关系还不错,往往会出现夜幕下高歌一曲的情形。双方轮流引吭高歌,歌声穿过堑壕之间的无人地带,回荡在双方阵地上。换成关系不怎么好的。基本就是寂静无声,默默等待天明。
堑壕战的最直接后果不是死了多少人。而是双方的士气都被这种枯燥的生活消磨掉了,双方士兵对战争前景不再抱有信心,对堑壕对面的同行也没有开战初期那么憎恨了。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他们对战线相对平静时接到进攻命令抱有抵触情绪。结果前线开始流行“自己活着,也让别人活着”的现实主义态度,以避免无谓的流血牺牲。在新年祭双方士兵甚至在没有官方承认的情况下。自发进行了一周的休战。大兵们来到两军战线之间的无人地带,互相交换香烟和帽徽,一起合影留念,举行球赛,相互之间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射击。直到双方高层下达严令。才停止了“自发休战”。不过在一些地区,双方仍然极有默契地共用同一个水源。
对于部下们的“不良风气”,将领们是非常痛恨的,可他们更痛恨堑壕战本身。这是一种违反一切战术信条和战术原则的消极战争模式,任何一个渴望建功立业的指挥官都不会去喜欢。可面对堆满刺刀和大炮的好够,他们也没有好办法,只能枯等上级指令和形式发生变化。
可能是他们的虔诚和执着感动了母神,一潭死水般的国际形式终于可以出现了变化。
形式一片大好,而且还不是小好。
查理曼和亚尔夫海姆的内部报告书上都是这样的观点,根据常识,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一定有一边在说谎。可这一次两边都没说错,形式确实发生了变化。
对查理曼有利的是,公**队前线司令换人了。尼古拉大公因病离职,接替他的是另一位皇亲国戚——叶夫根尼.伊万诺维奇.阿列克谢耶夫海军上将。尼古拉二世的另一位叔叔。
这个人事调动看上去没啥问题,可对公**队来说不啻于一场灾难。
有多糟?看看陪同大公回到圣彼得堡,再次回里加要塞述职之前的勃鲁西洛夫中将和维特大长老的对话就明白了。
大长老一脸忧愁地说到:
“要塞工事完备,物资充足,军队士气高昂。想要守住要塞应该不难,但要协同新盟友行动,击败首要之敌,需要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陆军中将不解地问到。
“将军到了要塞后,立即逮捕阿列克谢耶夫上将,将其押解进京。否则军队难以按照计划那样行动起来。”
“感谢您的建议,但这是不可能的,陛下最信任的将军就是海军上将阁下,而且他是我的上官,长老们也说过‘大公和上将以下的人担任前线司令是不可想象的。”
大长老一脸绝望,几乎是呻吟着总结了这个人事调动的意义。
“母神在上,怎么会发生如此荒谬的事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