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少爷您的精种。”
“……”
花螳螂和兜虫对蜘蛛的开放做派都有所了解,但听了这个对她而言太过理所当然的要求时,还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繁衍子嗣是生物的本能。越是高等级的arachnid成员就越接近改造模仿的原型。连生物本能的那部分也是,可此时此刻提出这种要求作为背叛的代价也实在是……
要么她毫无诚意,要么她是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傻瓜,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解释。
“可以,我答应你。”
罗兰点头说到。
“罗罗罗罗罗罗兰少爷——!”
花螳螂几近悲鸣般的嚎叫着,门外传来重物扑倒在地板上的沉闷声响以及女孩们的尖叫。
谁都知道在李林百般算计之下罗兰依然坚守贞操如故。把节操和贞操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罗兰,居然会如此轻易的应承蜘蛛……屋内屋外都弥漫着非现实的感觉,就连兜虫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我说过了,只要是能支付的代价,都可以。”
“……”
“……”
屋内的兜虫和花螳螂,屋外偷听的少女们,或是困惑,或是狼狈,或是焦虑。不约而同的陷入缄默。
一般外围职员也就罢了,间谍本来就是谈不上节操的职业,背叛跳槽实属家常便饭。但arachnid这样专门处理“湿活”的特殊部队却有所不同,不谈忠诚教育,仅凭他们对组织规模和行事手段的了解,还有对最高首脑力量的认知。要让他们现在就做出决定也实属难事。即便是在场最容易沟通,且对罗兰抱有好感的这三人,说不定也会产生“现在立即向高层密告罗兰反叛之意更现实”的判断。毕竟好感归好感。话说得再漂亮,实力的巨大差距也摆在那里——想要对抗神意代行者、超越种的。不过是一介人类少年。
在这天与地一般的差距面前,该如何判断,似乎已经很明确了……
“仅仅只有我是不够的,我需要更多人的帮助,哪怕多一个伙伴也好。”
停顿了一下,少年逐字逐句说到:
“我需要你们。”
连身边这些监视者们都无法拉拢。并且让他们提供协力的话,罗兰也不过只有这种程度罢了。根本无法违逆李林的意志,更不要说去达成自己的目标。
假如真心发自肺腑地想要改变什么,挽回什么,要是连这点程度的事情都无法办到。罗兰终究无法朝那条注定遍布荆棘的道路迈步前进。
“我理解你的意思了,不过——”
兜虫叹了口气。
“假设我只是假装服从小少爷,背地里还是对那位大人宣誓忠诚的话,小少爷也无法判断吧?”
“没错。”
罗兰老实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也只能相信你说的话了。”
“您愿意相信我吗?”
兜虫脸上的讥笑与苦笑无异,信任这种东西廉价又昂贵,对她这样的人更是如此。
背叛和出卖对隐秘世界的居民来说是家常便饭,可以依赖和相信的,唯有自己而已。相信别人就意味着把最脆弱的背后交托给别人,没有比这更危险的了。
“我没有其他办法,毕竟我也不能为了封口——而把你们给杀了吧。”
“……”
兜虫再度沉默不语。
这无疑是一个威胁。
也是一个有极大几率化为现实的威胁。
arachnid之中号称“最强”的兜虫,拟态系最佳猎手的花螳螂,还有极少数进阶至lv4的蜘蛛——以上三人一拥而上,同时攻击罗兰,胜算也是微乎其微。如果他真的想要封口,她们几个连逃走的机会也没有。
之所以没那么做,是本性纯良,还是担心引起“那一位”的警觉?在这种状态下,她们究竟该如何自处?
沉默压在一行人的头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明白了。”
再度打破僵持的是蜘蛛。
“不是以间谍的身份,我以个人身份宣誓效忠于罗兰.达尔克少爷。”
“你……”
花螳螂呻吟似的呢喃。瞥了花螳螂一眼,蜘蛛接着说:
“可能是忠诚教育不过关,也可能是调制过程出了问题,我呢,是所谓规格外产品。对组织和那一位可没有嘴巴上说的那么忠诚。比起忠诚心。本能要来的更为优先。啊,说起来,只有花螳螂你是纯粹的宣誓效忠组织呢。”
“你是认真的?”
“毕竟我们所处的立场可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安定,差不多也是该表明立场的时候了。”
“谢谢你,你真是帮了我个大忙。”
听到蜘蛛这番很有个人风格的见解,罗兰苦笑着点点头。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蜘蛛摆摆手。紧盯着两位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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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说起来很轻松似的,真正面对时,还真是狼狈不堪啊。”
吞下一整杯凉水,带着被压迫的余韵,蜘蛛说到。
上位者总是会带有一些高深莫测的感觉,一部分人是因为自身能力有限,故作高深。另一部分则是与生俱来具有超凡魄力,仅仅是靠近就会给人压力。李林可以算是后一种,而且还是非常出色的一个。
不论是手下还是敌人。任何人想要和他做对前都必须仔细考虑后果——这样的压力。
“眼下公馆内近八成的眼线已经在你的掌握下,杰勒斯和德基尔行踪不明,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