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被关进没有开启的冰箱,却因为相信自己会被冻死。最后身体出现冻伤而死亡的案例。与斯洛斯对阵的人们被施加了“烧死”、“冻死”、“撞死”、“中了神秘拳法爆头死”等等暗示,身体出现对应各种死亡方式的伤害,最终一一毙命。但他们身穿的衣物并不会因为暗示出现真实的反应,所以所有人的衣物都完好的保存了下来。
“事实上你的能力真的很棘手,就算知道这是幻觉,也理解了心理作用能够造成生理层面的伤害。实际交战时还是难以防御,毕竟那是绕过意识防线,直接对脑部根源进行攻击的手段。好在,我还有反击的手段。”
侧转过来的脸孔上多了一条伤痕,位置、幅度、深浅。与斯洛斯脸上的那道伤一摸一样。
“脑量子波同调……?!”
斯洛斯露出货真价实的惊慌。
精神干涉并不是单向的,在同调状态下,意志力或脑波较强的一方可以单方面蹂躏对手。但也有证据表明,具有类似心灵感应的双胞胎之间。一方受伤时,另一方也会在相同位置浮现相同的伤口。甚至有同胞兄弟遭遇空难死亡的瞬间,远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人同时死亡的不可思议案例。
换句话说,如果脑波同调的两人旗鼓相当的话,施加在对手身上的伤害也会反应在自己身上。在这种状态下,战斗的结局只会是两败俱伤。玉石俱焚。
“如果你有同归于尽的觉悟,那么就来吧。又或者,你把路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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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成血色的街道里,光头男人倚着墙壁,叼在嘴里的香烟忽明忽暗,烟雾和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似乎仍有电流流过的电线垂落下来随风晃荡,截断面散发着火花。
呼——
喷出一口烟雾,声音在头盖骨下搔挠脑髓。
那是一般人绝对听不到的声音。
只有七个存在能听到的声音。
——不论何时,我们,都不会知道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虔诚的讴歌,同时也是卑劣的亵渎。
——不论何时,我们,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
自嘲式的笑容浮现在嘴边。
——但是,上帝为我们降临。
“神……救世主吗?那个小少爷吗?”
轻轻弹掉燃尽的烟头,斯洛斯自语到:
“这样,也不坏呐。”
“很不错的败犬宣言,被好好修理了?还是被甩了?”
被世界遗弃的角落里,凭空浮现出耀眼的赤瞳,就算在血色的夕阳下,漂浮在近乎黑色的血泊上,那双眼瞳瞳的存在感依旧强大,以至于使其余之物显得空虚浅薄,让人感受到窒息般的沉闷。骇人的重压感仿佛会将整个世界在红色的双眸前毁灭一般。
那只眼,正是地狱。
“被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开了啊,感谢上天,我原本以为他要踢我胯下要害。”
“我可以帮忙补一脚,需要吗?”
“……您还真是关注下属,到底哪一边是你亲儿子?等等等等!当我没说!”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放下800炮弹,李林问到。
“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用‘重暗示’把疑问的种子植入罗兰心里了。”
斯洛斯弯下腰,得意的一笑。
暗示之下还有别的暗示,即为多重暗示。
当罗兰与斯洛斯进行脑量子波同调时,斯洛斯所说的那些话语已经以暗示的形式植入罗兰心底里。由于那些话语和罗兰自身的疑问重叠,即使出现不自然的浮现,他只会认为那是自己的困惑,而不会想到其实是斯洛斯做的手脚。
看似毫不起眼,但有时能杀人于无形,有时能干扰别人的思考和人生,视情况还能让人沉迷在梦境幻觉中无法自拔。这就是斯洛斯的能力——“靡菲斯特之梦。”
“随着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比如战争的残酷,人性的丑恶,人们彼此扶持,疑问会像肿瘤一样扩大增强,直到某天得到解答或者死亡,他才能从这精神牢笼里得到解放。不过老板啊,我觉得他现在这样子也挺好的。那张坚毅的脸孔苦恼起来简直就像在床上等待破瓜的chù_nǚ,让人禁不住想要压倒雪白的身躯,在床单上留下美丽的落红,聆听他的哭泣。能和这样的他相爱想杀到永远,您不觉得这才是极致的浪漫么?”
斯洛斯****着嘴唇,止不住的口水溢出嘴角,眼瞳深处是无限膨胀的yù_wàng。
毋庸置疑,这番发言和姿态正是大罪“惰怠”的展现。
什么都不考虑,只为自己的兴趣而继续,不具任何意义。
对现在的自己感到安逸,停止了思考。
正如恶魔靡菲斯特诱惑浮士德博士说出的台词——时间啊,停止吧,你是美丽的。
“会有机会的,但现在……先让他去解决波旁家大头症发作的儿子吧。”
留下意义难明的话,李林的映像从空气中消失,朝凡尔赛的方向投去戏谑的一瞥后,斯洛斯也消失了。
遥远的彼方,形似巨型雨伞的岩块从地平线下一点点升起,巍峨岩壁的四周,警戒拱卫的浮空战舰简直如同蚊蝇般渺小。
沉闷空洞的机械运作声伴随下,移动要塞“神鹰之城”缓慢移动,在其航线的前方,是凡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