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妹俩在树下应道。
墨白也没唤马儿回来,纵身一跃就飞向了林中深处。既然要他暗中去保护江离尘,当然不可能骑马了。
……
狩猎才刚开始,连午时都未到,南宫初明就被送回了营帐。
在他回去没多久,御医也被找到,急急忙忙的回了营帐替他治伤。
罗魅和南宫司痕本就无心打猎,在林里转悠了一个多时辰后,这才带着些不知名的草药回了营帐。
他们第一时间去看了南宫初明。
不过南宫初明在自己专属的营帐里休息,把守在营帐外的侍卫并未让他们进去。据那个替南宫初明治伤的庞御医道,南宫初明因受惊吓,所以服用了一些安神的药,已经睡着了。他的伤势也没大碍,只是脚踝崴了,膝盖破了些皮。
听他说为南宫初明已经覆了一些草药,南宫司痕和罗魅也没说什么,既然人都睡着了,他们夫妻二人也只能回去。
其他人都还在山里,就他们这几个人加上一些侍卫和负责寝、食的奴仆。
坐在营帐里,罗魅冷着脸道,“也不知道他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
南宫司痕坐在她身侧,揽着她肩膀拍了拍,“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反正没安好心。”
罗魅扭头看着他,突然认真问道,“如果昨日皇上一定要治我的罪,不给我证明清白的机会,你当真会同他翻脸吗?”
南宫司痕突然勾唇,眸中对她释放着深邃的光泽,“同他翻脸是早晚的事,我已早有准备。更何况伤你是我妻,我岂能置你不顾?”
罗魅抿着红唇,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充满深情的黑眸。片刻之后,她红唇微勾,垂眸道,“你可以不用说得这么含情脉脉。”
看着她罕见的羞色,南宫司痕眸光微闪,突然低头朝她凑近,轻笑道,“你也不用害羞,为夫说得都是实话。”
罗魅将他脑袋挡开,嗔了他一眼,“正经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她一句‘谈情说爱’让南宫司痕倏然咧嘴,露出一口耀眼的白牙,“你若不喜欢这般,为夫也可以和你做些别的,反正也无事。”
他那深邃的眸光染着笑,别有深意,罗魅不禁黑线,摸到他腰间掐了一把。
南宫司痕倾身将她圈着,在她头顶不断轻笑。
对她,他从来没有隐忍过自己的情感。从一开始霸道的占有,到如今两情相悦,他都一如既往的在乎她,他也始终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对自己打开心扉,会把他放在心中,会像正常的女子一样知冷知热、知情知爱。
自从有了她,自从她们母女二人到他身边后,他的生活可谓是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用一回府就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每日睁眼就能看到她,每日退了朝就会迫不及待的想回府,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看着她们在自己眼前晃都极为满足。
“司痕。”罗魅低声唤道,不是想破坏气氛,而是的确想同他说正事。谈情说爱这些,留着回京再做也不迟,天天都腻在一起,用得着这么腻歪?
“嗯?”
“你说你准好了准备,是何准备?”
南宫司痕低头抵着她额头,认真的低语道,“如果南宫翰义当真捅破‘那层窗户纸’,我也不介意同他为敌。此处虽险要,但脱身对我来说并不难。大不了我们离开这里、离开天汉国,去开凿一个属于我们的天地。”
罗魅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他说得轻巧,可话中含义很深。就凭他这般淡定的神色,就可以得知他这番想法是早就决定好了的。
“可是我们条件够吗?”她没有自信的问道。
“呵呵……”南宫司痕突然贴上她耳朵,低语起来。
“……”罗魅越听双眼睁得越大。
这家伙,居然留了这么一手!
外面有墨冥汐看守着,防止别有用心的人靠近他们这里。他们夫妻在营帐里,一直偷偷的相互咬耳朵,既谈心又解闷,外头没有好气氛,可营帐里,却有着别样的温馨和暖意。
……
傍晚的时候,进山狩猎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收获颇多。那些年轻的王孙公子外出了一日,非但没觉得疲累,反而兴奋的聚在一起谈论着今日打猎的经过。
回来的时候,墨白也把打死的老虎带了回来,看着那庞大的猛虎,好多人既惊讶又羡慕。而江离尘也没空手而回,打了两只野鸡。
虽然南宫初明受了些伤,但后面一切都顺利,也没发现其他意外之事。
晚上,营帐外到处都生起火堆,三五人一群围着火堆烤着今日打回来的野味,还有人拿出带来的美酒,整片搭建营帐的地方,到处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同老虎肉比起来,罗魅肯定是选择吃野兔了。
墨白和墨冥汐负责烤食物,他们三人坐成一排说着话。也没说什么听不得的,就是各自分开后的事。
南宫翰义关心儿子伤势,一回来就去了南宫初明营帐里。
就在墨冥汐将烤好的香喷喷的兔子ròu_yù给罗魅时,突然从不远处走来一名小太监。
“奴才见过王爷、王妃,见过江太子。”他在三人身后跪着行礼,也不等三人叫起,主动说明了来意,“王爷、王妃,琇阳王伤势非但没好转,还恶化了、不断的喊痛,听说王妃医术了得,皇上特意派奴才前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