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魅咳了一声,怎么觉得一晚上不见而已,这人变肉麻了?
南宫司痕抬手抚着她还有些苍白的脸颊,心疼道,“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你不用担心我会再生气。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我有耐心听你慢慢说。”
罗魅也不意外他的反应,拉着他手说道,“我们那时代跟现在天汉国有上百年时差,说到不同之处我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无意再隐瞒你,但你也得给我时间慢慢说才是。”
南宫司痕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里依然有许多复杂的情绪。
看着他那纠结又疑惑的样子,罗魅忍不住掩嘴轻笑,“说简单点吧,你们这里可以买卖人口,可我们那里,人口是禁止买卖的,这就是最大的区别。我学舞不是为了取悦谁,只是我喜欢而已,不是你想的那种。”
“嗯?”南宫司痕越听越糊涂,当然,对她所说的‘时代’越发感兴趣。
“时代背景不同,当然很多东西不同。”
“有何不同?”南宫司痕浓眉越皱越紧。
“不是。”罗魅忍不住想笑,“我们那里学舞蹈是一种表演艺术,跟舞姬存在的性质不同。”
“可是像舞姬那般?”南宫司痕皱眉。
“嗯。”罗魅把外袍扔到床尾,也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娘说你曾经是学舞的?”此刻南宫司痕已不再纠结她们的身世和来历,反而对自己无意中知道的事倍感兴趣。
房间里,虽夫妻俩相对无语,可气氛却是无比美好,随着真相揭开,那些堵心的事烟消云散,犹如窗外晴朗湛蓝的天。
南宫司痕这才舒展开眉头,任由她替自己脱下外袍。
罗魅眼角抖了抖,差点失笑,挣开他的双手,继续解他腰带,“我也没说要给,只是嫌弃你这一身而已,臭烘烘的,也不知道你喝了多少,再闻下去我都又想吐了。”
南宫司痕突然把她双手捉住,轻斥道,“别动!为夫不想要!”
看着他一身皱巴巴的长袍,罗魅摸到他腰间试图解开他的腰带。
很多事,当初他心里都掠过一丝不解,如今回想起来,才幡然惊觉,原来不过如此……
而他,却因为一时不快将她弃之不顾……扪心自问,她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就算论对错,那也是他的错。他们母女对薛家、对罗家的态度如此冷漠,他早就应该怀疑她们的身份了。别人不了解她们,可他了解,她们母女并非那种心很无情的人,像她娘,宁可对江离尘那样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都能视若亲人,当真正的亲人出现在面前时却无动于衷,难道仅仅是因为江离尘的身份?他看未必。他那丈母娘看起来市侩,可也没见她主动巴结过谁。
他们在一起整整一年了,她对他的付出并不少,哪怕在他处境最为艰难之际,她都义无反顾的支持他、陪伴着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和他同进退。这么久以来,她何时抱怨过一句委屈?
南宫司痕也没逼她,一手搂着她身子,一手替她梳理后背凌乱的发丝。昨日一晚,不仅他倍煎熬,还让她也难过了一晚。他承认他不该那般冲动丢下她,幸好她没事,否则他怕是会恨死自己。
瞧他眸底那一丝坏意,罗魅白眼,“不稀罕。”让他帮忙洗澡,能洗好?见他真要去,她赶紧把他抱住,“我现在不想动,不洗。”邋遢就邋遢吧,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跟他多说话。
南宫司痕摸了摸她的脸,抵着她额头勾唇一笑,“我早已让人备好了热汤,稍后为夫亲自伺候你,嗯?”
罗魅不自然的推了推他,“热死了,别靠这么近行不行?”
许是害怕压她紧了,南宫司痕坐起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两个人其实都有些狼狈,但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下,却有着别样的味道。
“……”罗魅无言以对。
“不然呢?”南宫司痕突然挑眉,“难道你希望我把你们母女当妖怪?还是说我应该四处宣扬让世人对你们指指点点?”
“为何?”她有些惊讶,甚至不相信他会如此平静对待。
“没有。”
“那你有想说的吗?”罗魅眼里闪过一丝小心翼翼。
“嗯。”
“你都知道了?”
看着他眸底极强的**,听着他沙哑到极致的嗓音,罗魅真不敢动了。其实她怀孕后身子很稳定,如果真同房也是可以的,只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她还是觉得别冲动,待他理智一些再说。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罗魅别扭的动了动,可随即就被他扣住腰身,“别动!”
两唇相触,彼此心里都有种酸涩的感觉,罗魅也没推开他,任由他长驱直入同她纠缠。而南宫司痕吻得愈发深入动情,不知不觉就将她压到了身下。直到她呼吸变得紧蹙,他才放开她,额头抵着她额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天亮之后他醒了,第一时间就想回房,可没想到她娘早早跑来这里,还打算带她离开,还狠狠的骂了他一痛。
“谁说我没想你的?”南宫司痕一把将她抱住,扣着她后脑勺就朝她嘴巴堵去。一晚上面对冰冷的房间,他其实并不好受。可喝多了,他后半夜又不好回来,怕她看到自己的醉态会生气,怕她闻到自己身上难闻的味道……
“我什么我?你想‘静静’、想‘安静’,可就是不想我,你还有理了?”罗魅自己抹着眼角,委屈得不行。
“你!”南宫司痕这才发现自己她真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