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祭渊闻言不怒反笑,笑声低沉动听,他修长得如同象牙般的玉指轻轻绕着自己垂直胸前的鬓发,眼角勾着邪魅的笑意,“想必你就是那夜要取本宫性命之人吧?”祭渊眉目一转,透着一股自然而然流露的魅惑,“不如让本宫来猜猜,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nbsp;”
戴着银制蝴蝶面具的白衣男子,那露在在面具外的红唇一勾,噙着一抹笑意,似乎在等着祭渊的猜测。
“北辰烈想要的必是本宫的心脏,食之而得本宫的修为,至于你……”祭渊眉目一转,定定地看着面具男子那灰褐色的眸子,继续说到,“你修为在本宫之上,实在没必要食本宫心脏来增加修为,你想要的,想必是本宫的……妖,晶。”祭渊最后两个字一字一顿地说得异常缓慢而清晰。祭渊话音一落,白衣男子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对祭渊的话不置可否。
“先生,少与他多说废话,直接拿下他岂不更好?”北辰烈眉头一皱,对着白衣男子躬身行了一礼后恨声说到。今日,他必定要让祭渊葬身于此,只要食了祭渊的莲心脏,到时,谁会是他北辰烈的对手?
慕挽歌,自然也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白衣男子目光淡淡扫了一眼面色略显狰狞的北辰烈,没有说话。
“渊儿,你……”灵妃正是祭渊的生母,名唤灵一兮,真是乃是一只九尾妖狐,只是妖力低下,所以才这般轻易地被北辰烈擒了去。
北辰烈闻声,嘴角勾出阴测测的笑容,声音寒凉:“祭渊,你若对你母后有半点怜惜之意,想必你便知道该怎么做吧?本殿下这手下可是没个轻重的。”北辰烈说着缓缓伸出了手,指尖闪着凛凛的白光,在光芒闪烁间,北辰烈的中指尖渐渐化为一柄锋利的匕首,折射着寒凉的光芒。
其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祭渊眉目陡然一沉,身周气氛更加冷却几分。
“北辰烈,你若敢伤她一毫,本宫必定要你生不如死。”祭渊紫眸中冷光凛凛。
“呵呵……如此说来本殿下倒还真想试试了。”北辰烈话音未落,声音疾掠,如同一股旋风般便直往灵妃一夺而去。
祭渊眼皮一跳,身形轻盈得如同一只穿蝴蝶一般,直冲北辰烈的后背而去。
北辰烈明明比祭渊先出手好几秒,对于高手对招来说,占据几秒的先机已经是莫大的优势了,可尽管如此,祭渊却后发制人,夺身而上,一下拦截在北辰烈的面前,广袖一甩,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力道强大得一下将北辰烈整个人击得倒飞了出去。
“砰”一声,北辰烈重重撞到了暗室冷硬的墙壁之上,震得他内脏几欲碎了一般的隐隐作痛,他咧了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母后。”祭渊手一挥,缚住灵妃手腕脚踝的冰蓝色光圈一下就被击碎,灵妃身子一软就倒在了祭渊的怀中。
“渊儿,都是我连累了你……”
“先生,你这是个什么意思?”北辰烈此刻胸腔中盈满了怒火,撑得他整个人都要炸了去,“你就这么让祭渊带走这个女人?我俩的交易还算数吗?”北辰烈音量陡增,气得鼻翼扇动,一时怒火攻心,加之刚才受了伤,他“哧”的一声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白衣男子如同江南烟雨的灰褐色眸子淡淡扫过气急败坏的北辰烈,声音幽远,“自然算数。”
“那你还不快阻止他!”北辰烈强压住喉头的腥甜之感,恨声说到。
白衣男子眉目一沉,大掌成利爪之形,一拉一推,北辰烈如同一个布偶一般,被一股无形之力牵扯着一下便又撞到了冷硬的墙壁之上,伴随而来的是那个白衣男子寒如坚冰的声音,“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白衣男子周身萦绕着一股寒冰之气,薄唇微微向上一勾,噙着一抹冷硬的弧度,他缓缓伸手,中食两指指向灵妃,“祭渊,你若乖乖交出妖晶,那我便保你娘亲无虞。”
“本宫的人哪里轮得到你来保护?”祭渊嘴角勾出嘲讽的笑意,他一手扶住灵妃的腰,笑容艳艳地看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闻言,嘴角紧抿的唇线微松,似乎勾开了一抹浅淡的笑意。他一甩宽大的袖袍,带起一股清风,整个人就如同离弦之箭般向着祭渊冲了过去。
祭渊眉目一凛,不敢大意。他若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人至少已经达到了归元中级,甚或者已经到了归元高级。
祭渊将灵妃往身后一护,抬掌就已经迎上了白衣男子的掌风,不过一会儿,一一白两道身影已经如胶似漆的缠斗在了一起,打得难分难舍。
暗室内一时劲光阵阵,宛如利刃一般割在几人脸上,墙壁上。
突然那两道身影一下疾掠分开,祭渊猛掠过去,一把搂过灵妃的腰,往怀中一带,揽着她如同一股旋风般便直往外面掠去。
而白衣男子,静静地站在原处,竟是连追也不敢去追。
“先生,你怎么让他们给跑了!”北辰烈气急地吼道,自己想出去追,可又深知自己不是祭渊的对手,贸然追上前去无疑是送死,可到手的鸭子,就这么让他飞了,他这心里也是憋屈得紧,一时之间面上神色变幻莫测,难看得很。
“哼,本殿下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北辰烈冷言嘲讽,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感受到白衣男子冷冷瞥来的目光,他咽了一口口水,最终还是把话给吞进了腹中。
“注意你的态度,我若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