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贤妃娘娘召见,歌儿还是快入宫去吧,免得误了时辰惹得贤妃娘娘不悦就不好了nbsp;”李姨娘见慕挽歌只是抿着嘴角,并不回话,不由得开口催促到,那样子倒真像为慕挽歌担忧似的。
“嗯。”慕挽歌轻应了一声,“歌儿让绿茵送姨娘回桂枝院吧。”
“不用了,歌儿还是快些进宫吧,姨娘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李姨娘说得一脸的善解人意,说着她起身对慕挽歌点了下头便袅袅婷婷地离开了清音阁。
看着李姨娘离去的身影,慕挽歌的瞳色深邃了几分,侧头对着绿茵赤练两人说到:“我进宫后你们留意着母亲那边,千万别让那些个蛇虫鼠蚁有机可趁!”
赤练与绿茵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后慎重地点了点头。
“小姐,你放心进宫吧,奴婢们会留意着夫人那边的,再不济还有老爷在府中呢,而且李姨娘才解了禁,她哪里还敢在这段时间里搞出什么幺蛾子来。”绿茵说到这里面色一凝。
慕挽歌见此点了下头,抬手整理了一下鬓发,顺了顺衣裙后就抬步直往宫中而去了。
再说李姨娘一回到桂枝院就见到慕挽月和慕绝尘在屋内坐着,面上神色难掩焦灼,她心下惊疑,几个大步走到屋内,还未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到:“发生什么事了?”
慕挽月凝着一双黛眉,看着在屋内打扰的婢女,沉声说到:“你们全都退下,把门带上。”
“是。”那些婢女闻声都停下了手下的动作,躬身退了出去,并把门给带上了。
“母亲,你可知,赵婉儿有喜了……”慕挽月说到这里声音陡然沉了一度,面上更是阴霾一片。
李姨娘一听,只觉脑中空白一片,好大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犹自不信地反问了一句:“月儿,你说那个贱人又怀上了老爷的孩子?”李姨娘这话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齿缝中挤出一般,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慕挽月闻言没有回答,面色却更见阴沉,李姨娘身子一颤,脚下一软便猛地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母亲,这个孩子我们绝对不能让她安然生下来!”慕挽月眼眸微眯,里面敛着凛凛利光,薄唇一抿绷出残忍的弧度,“父亲心系赵婉儿,所以她不管生男还是生女,对我们来说都是极大的威胁。而且……”慕挽月说到这里斜眸看向静坐一旁的慕绝尘,声音冰凉,“哥哥如今深得父亲信任,如果那个女人再生一个儿,只怕哥哥在府中的地位会一落千丈。”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李姨娘听了慕挽月的话额头渐渐渗出冷汗,手心也已经汗湿一片。月儿说得一点也不错,如今她被贬成贱妾,身份大不如以前不说,她还失了掌府大权,只怕现在这府中的下人们,虽说明面上还都是对她尊敬有加,暗地里却不知道怎么讥笑她呢!而且,老爷只尘儿一个儿子,自然对他器重有加,全力栽培,这将军府偌大的家产以后自然也是由尘儿继承,可若是那个贱人生了一个儿子,依老爷对她的宠爱,只怕恨不得将这府中的所有都双手捧着送到那个贱人的儿子面前,那时,这府中哪里还有她们母子的容身之处!
李姨娘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恨不得将赵婉儿那个贱人千刀万剐。
她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刺入她手心的皮肤,鲜血顺着她的指缝不住往下流淌,她仍未知。
“慕挽歌已经被贤妃娘娘召入宫中,这正是一个好机会。”慕挽月说到这里嘴角勾出冷笑,凤眸里闪着针尖般寒冽的光,“至于父亲那里,就看哥哥的了。”慕挽月说着转眸看向一旁的慕绝尘。
慕绝尘凝着眉微颔了下头。
慕挽月见此嘴角勾出笑意,声音透着阴冷之气,“如此我们便这样行事……”
桂枝院里瞬间弥漫上一股阴谋残忍的味道。
辛仪院里赵婉儿正坐在院里的石桌旁惬意地享受着午后的宁静。她有些犯困,微微闭上眼小憩着。身后有个小丫头正轻轻地摇着团扇为赵婉儿驱赶着夏暑的热意。
一切都是祥和而安静的。
“扑棱扑棱”的声音响起,原本栖在院中院中林木上的鸟全都飞跃而起,墙角草丛中的虫子也声声叫得越发急厉,这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等会儿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可是怎么了,今日这气氛可是有些奇怪。”在身后为赵婉儿摇着团扇的小丫头蹙着眉小声嘀咕到。
赵婉儿也被喧闹的虫鸣声给弄醒,揉了揉额角,奇到:“今日可倒真热闹。”赵婉儿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她下一瞬那抹笑意就凝固在了唇边,化为了一丝惊慌。
“啊——有刺客!”那个小丫头惊叫一声,手中的团扇一下砸落在地上,她反应极快地一把托着赵婉儿的手就将她从石凳上扶了起来,拉着赵婉儿就惊慌失措地向着院外跑去,口中还不住地叫嚷着,“来人,快来人!有刺客,保护夫人!”那丫头吓得面色发白,双腿更是隐隐打颤。
看着手中拿着长剑面覆黑巾步步紧逼的黑衣人,赵婉儿心里也难免慌了神。
“嗖嗖”几声,突然从各处跃下数名蒙面人一下便拦截了最初出现那些蒙面人砍向赵婉儿的刀刃。
“姐姐。”李姨娘等人闻声也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一下便将赵婉儿给围在了其中。李姨娘扫眸看去,黑衣人似乎是各为其主,此刻两拨人已经打作了一团。
“姐姐,你有没有什么事?”李姨娘看着一脸惨白的赵婉儿不由得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