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他脏,说他的床脏,或许骂的都是天底下的男人。
但猛然,他又觉得哪不对劲,目光瞟向爱德华,寒光乍现,“但是她可以跟我在车上好,就是不愿意去我家。”
爱德华怔了怔,显然是还明白顾慕寒话里的深意。
“她说我脏,我的床也脏,若她是嫌我过去碰过女人,也不会到现在才来纠结,但是若按照你说的那是创伤后遗症,她就不会让我碰她,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车上。”
爱德华彻底傻眼了,一个理工科的博士生,面对感情这条绕指柔,也有被转晕的时候。
“我可以说一下你喜欢的女孩真的很奇葩吗……”爱德华幽幽地抹汗,猛地感觉到某人森冷的气息直袭上身,才发现自己说错话,急忙转移话题,“你喜欢她什么?”
顾慕寒垂下眼睑,看着彻底被喧宾夺主的酒瓶,不耐烦地挑眉,“不知道!”
爱德华再一次被他打败了,无话可说,只能帮他把酒分干掉。
“我说你过来是为了喝酒吗?”顾慕寒终于耐不住性子沉声吼道。
爱德华咽下口中的烈酒,冷哼道,“你叫我来不就是喝酒吗?遇上个失恋的男人你以为我好过啊,我已经是看在上帝的份上尽了自己最大的诚意为你分忧解难了,你就给了我这么一点讯息,你还想我说出多少中听的话?”
顾慕寒眉尾一抽,反了,现在是什么人都敢在他面前撒野了。
“我已经对她很好了,这就是我喜欢她后最大的改变,你要问我具体喜欢她哪点我是真的答不上来,她没有惊为天人的美,但看着她净白的小脸,闻着她身上清爽的味道,我觉得身心舒适,她性格大大咧咧,稀里糊涂的,至今都还不知道我的家世,还无数次的在我面前出洋相,跟她在一起,我只要钱她就不开心,现在的女孩不是应该很喜欢男朋友在她身上撒钱吗?她就像个周扒皮,用多一分钱都要数落个半天,你说我喜欢她什么?抠门,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