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恍然大悟一般,有些人面面相觑,有些则低声地交头接耳询问是不是真有此事,但见没一个人出声反驳,看来还是有人记得这条游戏规则的,毕竟,很多股东投资的生意不仅在景凨一家,他们不能插手到每家公司内部里来管理事务也是情理之中。
何先伟眉头一动,有些不解地看着顾慕寒,这个男人的智商的确是高人一筹,时刻都有着让人跟不上的反应。
顾慕寒轻松一笑,然后优雅地靠向椅背,接过方芷晴递过来的黑咖啡。
“如今时代不一样了,做什么事都要讲大数据,讲信息,讲同步,做生意成功与否需要考虑到的问题不是能做不能做这么简单而已。所以,我不希望在座的任何一位股东左右我的决策,目前的景凨的确是遇到了一些瓶颈,但不是我们固步自封的理由,请你们认清形势不要被某些人的危险言论所蒙蔽,以至于自乱阵脚。你们也不想想,为什么你们要去听信一个已经被踢出董事局的人在这里大放厥词也不愿意去相信正在带领你们走向辉煌的景凨集团?”他说到这,鹰眸扫过何先伟略带怒气的脸庞,唇边的笑容里忽然多了一丝浅浅的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何先伟恼怒地问道。
“没什么意思!”顾慕寒懒懒的声音不屑地回应他。
何先伟一拍桌子怒气,“顾慕寒,不要以为你没有点名道姓我就不知道你在说我,什么叫我的言论蒙蔽了大家,我说的是事实,你就不是执管景凨的料。”
顾慕寒轻笑一声,接着手指轻轻地摸着那骨瓷的杯子,细腻至极的触感,让他心里有种莫名的异样。
“阿先,你别生气了,小心身体。”顾汉清在旁急忙安抚老兄弟。
何先伟目光含着冷怨地瞪着顾慕寒,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看上去是有很多话想说,可一时间竟不知从哪开口,众人瞧着他这样,又怕他再次脑溢血,几人上来好说歹说地把他安抚了下去。
顾慕寒收起那一丝隐隐的柔情,声音又是如前的权威,“你们一直在问我下半年到底还有什么生意能盈利,我在这也实话告知,目前所能盈利的项目的确比较少,今年的分红较去年可能会缩水百分之八,绝对不是大家想象的什么没饭吃,塞牙缝那么寒颤,我希望大家能多给我一点耐心,不要每一次开股东大会就围着那些已经过去的新闻问为什么,这样做毫无意义。”
“我们不是没耐心,只是人老了,自然就没有了安全感。”
“那你的意思,是打算撤股好空出位置让我在董事局里加入一些年轻的血液吗?”顾慕寒反问道。
那人一愕,紧张地看向他,只见他好整以暇地喝着咖啡,冷峻完美的轮廓有着王者的淡然优雅,也无形中向他投射来巨大的压力。
他连忙改口,笑道,“当然不是了,我从未想过从景凨撤股,汉清兄,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无论如何我都会跟景凨荣辱与共的。”
顾汉清感激地冲他微笑,但心里却觉得,如果对方在这句话里能把对他的称呼改做是慕寒,可能他会更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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