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有沈凉时的课,西顾在听课的时候多少有些怅然若失。
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沈凉时还有半个月,就要离开了啊。
下课时候,田甜和张乐乐不其然的又讨论起沈凉时。
田甜说,“越来越觉得咱们沈老师上课好有魅力啊,如果我们的任课老师都像沈老师这个级别该多好。”
张乐乐用书本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梦还没做够呢?大白天的,醒一醒。”
田甜吐吐舌头,“我就这么幻想一下都不行啊,怎么说我也是跟沈老师同桌子吃过饭,同麦克风唱过歌,同车子回过校,差一点还睡在同一个酒店了呢!”
“……”
张乐乐看着田甜摇头:这丫头没救了!
这时候,绍瑾钰突然来了一句,“那又怎么样,不是说沈老师不一定能带完我们这学期吗?到时候,你还有机会和他一起吃饭唱歌吗?”
田甜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了。
旁边的西顾眼波闪了一下,也没说话。
不过第二节课上课,西顾明显发现田甜比第一节课听得认真了。
下课铃声响起,西顾看了一眼讲台上的沈凉时,他说了一声下课,但是并没有马上走。
他站在讲台上,眉眼清淡,目光远远的投过来,看向她。
两个人的视线无声的纠缠着,空气中仿佛浮起了无数个细小轻盈的暧昧粒子,明明看着清凉的眼神,西顾却读出了痴缠和灼热。
是错觉么?
西顾的脸有些红,正待垂眸收起视线,她突然发现沈凉时的唇动了一下。
他笑了。
沈凉时走了,留下坐在座位上表情木然的西顾——他笑什么啊!
田甜和张乐乐等人都收拾好了书本准备走,看见西顾不动,有些诧异。
“西顾?”田甜喊了西顾一声。
“……”西顾一愣,回过神来,没说什么,迅速收拾了东西起身。
田甜看着西顾,说,“你的脸红了。”
西顾一惊,伸手摸脸,的确,有些烫,她说,“外面阳光晒的,有些热。”
西顾坐在床边,被阳光晒到,也算正常。
田甜没有再问什么,四个人一起出教室的门,换教室,继续上课。
……
日子平凡如水,一切寻常,西顾一边忙碌着,一边平淡着,过的惬意舒心。
周三那天,因为下午没课,她便决定和绍瑾钰。
经过学校的篮球场时,发生了一点小事故,应该算是经常出现的一点小意外。
西顾和绍瑾钰从旁经过,无巧不巧的,一个篮球就朝着西顾飞了过来。
西顾吓了一跳,绍瑾钰在旁边也吓坏了,不过好在因为西顾侧身,求只在肩头擦了一下。
来捡球的那个人是严硕航。
西顾对严硕航原本没有多少印象,但国庆期间他在洛倾昕的餐厅工作过,而且,还看到了她和沈凉时在一起。
西顾当时多少有些担心的,不过开学快两个星期了,似乎严硕航什么都没说。
严硕航看了西顾一眼,眼神微闪,说,“对不起。你有没有受伤?”
西顾摇头,“没有。”
说完,不再看他,只对绍瑾钰说,“我们走吧!”
身后,严硕航看着西顾和绍瑾钰的背影,微微皱了眉。
只是没想到,会再次见到严硕航,那是在图书馆,西顾有些资料需要查找,正好人也在图书馆,就直接上了楼去了阅览室。
严硕航也在那里,看他脖子上挂着牌子,约莫是图书馆的兼职生。
西顾没说话,继续查找自己的资料,在阅览室呆了接近一个钟头,资料查的差不多了,西顾准备回自修室。
严硕航便是在那时,跟了出来。
被人跟着,西顾自然不会察觉不到,她转过身,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严硕航多少有些拘谨,说道,“我叫严硕航。”
这是他在她面前第三次介绍自己了,为什么介绍第三次。
因为第二次见到她时,西顾看他的眼神,有些陌生,似乎是,没有想起来。
多半是自己不够突出,以至于让人记不住吧,严硕航有些自嘲的想。
西顾抿唇,说,“我知道。”
顿了一下,又问,“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严硕航有什么事情?纠缠西顾吗?不,自然不是,他也不敢。
“是这样,那天在教工楼下,是我冒失了,一直想跟你道个歉的。”
“我没有放在心上。”西顾说。
没有骗人,的确是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连严硕航这个人,她几乎都快忘记了。
严硕航笑着,“开学之初,我听说你是转校生,因为我在学校勤工俭学,偶尔会帮助学员做点儿杂事,那天我帮黄主任整理学生档案时,看到了你的,我发现,你的故乡一栏,填的是荔城……”
西顾眉眼微闪,看着严硕航,微微眯眼中,她看见年轻男孩憨厚的笑了起来,他说,“很巧,我也是荔城人!”
……
说严硕航是荔城人,其实也不全算。
严硕航的母亲是荔城人,父亲是临市一个小县城的人,他在荔城生活了十多年,高一时候转学到了临市,后来考入c城的医学院。
严硕航说,“我在荔城实验高中上过两个月,我感觉,我是见过你的,但是印象不是特别深刻,我记得我当时上学时,我有个哥们跟我说,隔壁班有个美女,长得很漂亮,就是性格有些冷……当时年少轻狂,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