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诲人逆流而上,从一生的源头追溯过往,一路看来,藉助回忆,点开一个个时光烙印,用这些最刻苦铭心的时刻,承载自己成道的路。
随着点开的烙印越多,司徒诲人的气机愈发飘渺玄妙,生命形态开始朝着更加奇特的方向转换,背后的魔佛形象愈发壮大,愈发凝实,周身魔意纵横,犹如实质,绕体的金龙出声嘶吼,震惊万里。
庆云水濂中的司徒诲人,离万古越来越近,业火消散,灾劫退去,只差最后一步,即可全功,老道如天菩萨,见状也忍不住纵声大笑。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
“妖妇,少得意!”
武苍霓怒骂一声,合身而上,五色冷焰环身,化作一道五彩流光,却是要避开天菩萨,朝着四剑交织而成的庆云水濂冲撞上去,做最后一搏。
天菩萨笑声不止,催动神兵,再一次变化万千飘带,一bobo朝着流光涌去,绝大部分被焚灭成灰,却依旧有十数条,透过五色冷焰,缠在武苍霓手臂、躯干上,猛地发力,硬生生在最后一瞬,偏移了角度。
以始终斧为锋,可以破开乾坤的一撞,最后只是从庆云边上擦过,大半力道击在空处,将下方的大地削去一层,四剑光柱摇晃,庆云波动,却始终不破。
天菩萨看见儿子平安,咽下涌上喉头的鲜血,大笑出声,“少做无用功了!我儿绝非平凡之辈,终将成龙登天。他的万古之路,岂是你们这些碎星余孽可以阻止了的?过去他被父亲带上歪路,才沉沦至今,然而现在功成,这个世界欠他的一切,他都会凭自己的实力取回来!”
“妖妇,你这么爱他,当初怎么不把他带走?现在装什么好母亲?你在外放浪形骸,沉沦邪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儿子?这个世界要欠,欠的也不会是他!”
武苍霓回转身来,顾不上蓄气回力,趁自己与庆云近在咫尺,一连三斧斩在庆云水濂之上,同时不忘出声斥喝,削减天菩萨的气焰。
“双修之法,由qingyu之始,下窥之心,上通大道。阴阳妙法,皆在其中。”
天菩萨不急不怒,任由武苍霓徒劳劈砍几下,趁机回气,才娇笑着贴近上来,万千飘带如同利刃一般,跟着回应的话语一起,直取武苍霓。
“武帅这么看不起双修妙法?当初苍峰侠侣名扬天下,如今却又跟姓温的小子不干不净,哈哈,做女人,有需求才是正常,武帅何须鄙夷呢?”
武苍霓闻言大怒,“哼!多说无益,我就先砍了你这个妖妇,看看你儿子是不是能忍得住看母亲死在面前,还能继续专心证道!”
纵然气愤,但有一个天菩萨在侧干扰,武苍霓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绝无可能击破眼前的庆云,干脆转了目标,一心一意,要先诛杀天菩萨,再回身处理司徒诲人。
……在这场综合战之中,我的实力微不足道,但此时此刻,这处战场上,自己的力量举足轻重,只要再努力一点,或许就能为大家作出贡献。
无声默运,盘古真意流转周身,仿佛与太初巨灵融为一体的武苍霓,手持始终斧,藉助天神兵的威能,如同化作只手分清浊的神明,每一斧劈出,都足可斩开天地,乾坤两分,更有五色冷焰绕体环绕,焚烧万物,隐隐超越大能巅峰的层次,接近准万古的战力,一下就占到上风,紧追不舍。
只是,天菩萨却也不愧是走过百族大战,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的强人!
虽然落在下风,却仿佛一条宛若无形的魅影,在狂风骤雨中飘荡,却半点不曾湿身,任由无上大力一bobo的劈来,却总能轻巧避开,纵使余波入体,让伤势积累,气息愈发低落,却始终没有露出致命破绽,让武苍霓无机可趁。
……像这种老牌天阶,特别是历经大战,又和那个人关系匪浅的,最是难以对付,私底下更不知藏有多少底牌?面对他们,哪怕始终占着上风,也难言可以将优势转为胜利。
……想要压倒天菩萨,还需要更强的力量,真正能够一锤定音的强大力量!
武苍霓急攻数轮,没能得手,心中怒意消退,却更为着急,司徒诲人的气息愈发高渺,身后魔佛法相壮大凝实,距离万古越来越近,自己若再不能得手,己方的计划可能出现变数!
又是一斧劈出,破碎空间,制造出一个吞噬万物的黑洞,却被天菩萨抢先避开,武苍霓心中不甘,却奈何不得,正自纠结,却见始终斧上,绽放璀璨光芒。
……怎么回事?这光……并非我所为!
方自错愕,一道灵光直入神魂,武苍霓顿觉天地变幻,万物急剧变大,一切都膨胀起来,而随着所有事物都膨胀到极点,占满视线的巨物又轰然开裂,显现出这些物体表现之下,真正构成一切的细微存在。
藉助始终斧加持,看透入微,武苍霓以肉眼遍览微观世界的存在,组成物质基础的,非是地水火风,而是一颗颗比微尘还要细弱的最小单位,这些单位相互的间隔,较于自己的尺寸,不知道大了多少万倍。
数以兆亿记的粒子,组成在一起,才是世界中一块看起来密实紧致,毫无空隙的物体。这些粒子之间,明明相隔仿佛天堑,互不统属,冥冥中却有一股力量与秩序,引导它们共同运作,构成统一的整体。
这股冥冥中的力量,是曰为律!
但除开律的作用,这些粒子之间,虽隔遥远,却依旧有力量互相作用,彼此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