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宁似乎有些诧异,他的来意善未挑明,向晴竟然就已经猜到了,不过她向来比旁人聪慧,猜到也不足为奇,只是却听她再道。(..)
“她现在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自然是有一线生机就抓一线生机的,皇上为了救她宁愿自服了蛊毒来要挟我,也是徒劳,便不对皇上再报任何希望,她闻听你是新君,又与我交好,自是做出这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说出这般冠冕堂皇的话语来,以求得到你的怜悯为她拿到解药……三皇子,你心肠太软了,他日难免会步你父皇的后尘,我委实担忧!”
诸葛宁震惊:“是、是这般?”
“不是为这般那又是为何?”向晴同情地看他一眼,再给他续了杯茶:“我突然有些后悔当初要将诸葛能给弄残,否则这皇位也落不到你身上,照如此光景看,这皇位给诸葛能却是最妥当的。”
诸葛能生性残忍,又刚愎自用,定不会为情牵绊,且她不喜诸葛能,哪怕将来与柳云鹤战场相见亦不会有任何感觉,但诸葛宁却是不同的,他虽能力不足,却善良有余,心软耳根子软,又非大恶之人,将来果真要兄弟相残,她于心不忍。
诸葛宁通透一笑:“倒也有理。”
“你回吧,解药我是不会给你的,也希望三皇子他日行事之时且考虑周全,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蒙蔽。”向晴道。
诸葛宁叹了口气起身:“我会记得你的话,那就祝你明日一路顺风。”
“谢了。”向晴回了一礼,想到什么问:“柳家如何了?”
诸葛宁道:“柳商已经自辞了皇商之职,带着妻儿回了老家。”
这是二爷念着柳商的恩情放过了柳坤母子。
向晴点了点头,二爷终究是个重情的,看来诸葛睿所嘱托的事情有希望完成。
诸葛宁走后,向晴躺在**上怎么也睡不着,起初以为是茶喝多了,后来才明白是因为明天就要去与柳云鹤会合了,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所以失眠了,这是向晴来到古代后第一次失眠,漫漫长夜,好难熬。
夜黑风高,漆黑的夜外,只有不知名的虫兽在撕喊,向柔爬在满是荆棘的坑里,一个劲地摇晃着已经有半个时辰没有哼一声的母亲:“你醒醒呀,母亲,你别睡了,柔儿害怕。”
任他叫破了嗓子,窦氏也没有理会她,因为这个时候窦氏已经气绝身亡了。
母亲没有理会她,反而是黑夜的风更寒冷了,身上衣不避体,伤口火辣辣的刺痛,耳边全是野兽的叫喊声,吓得她眼泪不停地滚落。
今天她们母女被那个叫秦雨的打出来后,她们怕她又追来,所以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路逃到了这里,又累又饿又痛的她们半步也走不动了,便在这里睡了一觉,醒来一看天都黑了,此刻母亲睡得沉怎么也叫不醒,而她饿得实在受不了,好想吃东西,欲打算去觅食又怕遇到野兽将她活吞了。
兴是她的哭声太诱人,引来了不远处的一只狼,那狼大嘴獠牙,步子沉重缓缓朝她走来,她吓得一个劲往坑里缩:“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母亲,母亲,你快醒醒呀,狼来了……”
那狼并没有听她的话走开,而前突然加快速度,一口将窦氏的一只胳膊给咬了下来,溅了向柔一脸的血。
向柔吓得尖叫,从坑里爬出来,使出吃奶的劲狂跑。
那狼立即丢了口中的胳膊,朝奔跑之人狂追而去。
一个满身是伤的闺阁小姐,哪里跑得过一头野狼?没过片刻,狼已追上了向柔,向前一扑咬住了向柔的裙摆,撕啦一声,裙子被撕裂掉一大块,露出里面白色的裤子,要是这个样子被人瞧见,她定是没脸再见人的,可是此刻为了活命,她哪会管丢不丢人,半刻也没停,哀叫着奔跑。
狼也不是吃素的,接二两三扑空后激发了兽性,嗷呜一声怒吼,扬着四条腿准备地扑上了向柔,向柔跌了个狗吃屎,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背后便是一痛,一大把头发被狼爪给抓掉了,径直扯掉一大块头皮,痛得她泪珠子不停地滚落。
狼向来是结伴而行的,刚刚那行狼嚎已将附近的狼都引了过来,扑住向柔的狼突然起身回到狼群,一时没有动作,似在商量着怎么样平分她吃下去一般。
向晴坐起来,吓得头皮发麻,胸口不停地起伏,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一群狼分食的场面,不由得尿了裤子,大哭起来:“母亲,救我呀,母亲……”
听到她的哭声,那群狼停下了讨论,缓缓朝他围了过来。
向柔吓得几乎要晕过去,身子动也不敢动弹,眼睁睁地看着这群狼慢慢到了面前,长长的獠牙淌着口水,森寒而可怕,那些狼围着她转了几圈后,失去了耐心,相视一眼一齐朝她扑了上去,她惊得大叫:“不要——”
哗哗哗!
嗷呜——
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打在了那群狼身上,狼一只只发出哀嚎倒在了地上。
向柔睁开眼睛看去,模糊下,见得那群狼全部倒地而亡,而不远处正站了一名男子,因那男子衣着泛着银光,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她大松了口气,原来是他救了她。
“姑娘,你没事吧?”那银袍男子快步走了过来,关切地问。
向柔摇头,夜色中看不清男子长相,却能听出这声音十分温和好听:“我、我没事……不,有事,我受了伤,公子可不可以带我离开这里?”
“当然可以。”男子扶她起来,似看到她衣衫褴褛,将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