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自主地拿了一百个号,找了张桌子坐下来,然后开始给百姓做皮试。
“姐姐,这个东西要扎进我的肉里?会不会很疼?”一个十七八岁名叫小桃的姑娘,病得一脸腊黄,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害怕地问。
向晴一边用镊子夹起一团沾了消毒水的棉花,一边拉过小桃的手就要往她手腕上涂抹:“总有一点痛,不过一会儿就好。”
小桃却吓得抽回手,紧张地说:“我、我不敢,我怕痛。”
“你的病很严重,不这样治没办法好,你不要怕!”向晴好脾气地劝道,这种普通的扎针在这些古人眼里,简直是匪夷所思。
小桃仍旧摇头。
向晴叹了口气,见其它人那里也遇到同样的问题,实在是耽误时间,左右看了看,见诸葛宁在旁边翘着二郎腿,十分悠闲,想到他还没有试过药,于是喊道:“三爷,过来。”
“什么事?”诸葛宁屁癫屁癫地跑过来,笑着问。
向晴说:“这位姑娘怕痛,我先拿你做个试验她看看!”
“什么?”诸葛宁头皮一麻:“不,不是吧?”
“主子,我来吧!”聂行立即挽起衣袖要替诸葛宁。
诸葛宁拍了拍聂行的肩膀:“感谢感谢!”他可怕疼了,这么锋利的针扎进身体,他非痛疯不可。
向晴本来并一定要让诸葛宁试,但看他这般怕的样子,还真想扎他一针,于是道:“不行,就得你来,你可是皇子,钦差,要是你打了针都没事,那大家就都不怕了,过来,你,一边去!”指着聂行,赶蚊子似地挥开。
聂行觉得向晴说得有理,退到一边道:“三爷,为了百姓,还是你来吧!”
“他是皇子吗?好帅哦,要是他敢让你扎,我也就不怕了!”小桃两眼呈桃心地望着诸葛宁说。
众百姓也齐齐点头,他敢他们就敢!
诸葛宁一脸惨白,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向晴的魔爪,他只觉得手腕上一凉,然后一道锐利扎破了他的皮肤,一股又痛又涨的感觉让他身体猛地一抖,呜,好痛!
“忍着,不许出声,你想吓着百姓吗?”向晴在他耳边小声警告。
诸葛宁立即露出一副爽爆了的神色,笑道:“一点也不痛,很舒服,哈哈哈……”他差点没笑哭了。
向晴抿嘴偷笑,快速抽出针,然后把注射器丢到垃圾桶里,又取了消好毒的注射器对小桃说:“来吧,姑娘,你看他扎过针后多舒服多开心?”
舒服开心个屁!
诸葛宁靠在聂行身上,几欲晕倒。
“好!”小桃一脸放心地坐了下来,伸出纤细的手腕,却仍旧不敢看那锋利的针头,同样觉得手腕一凉,然后痛意传来,她忍不住牙齿打战,额头冒汗,两眼上翻,大叫:“哇!好痛啊——”
向晴已经抽出了针头,丢到了垃圾桶,瞪她一眼:“现在还痛吗?”有那么夸张?叫得杀猪一样?
小桃一个劲地呼吸,最后终是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众人大骇,纷纷吓得拔腿就逃:“杀人啦!”
诸葛宁立即直起身子,让人拦住大家,大声安抚:“大家不要慌,没事的……”
向晴一脸镇定,走过去检查小桃,发现她只是痛晕了,并不是过敏,她就说嘛,就算是过敏也没这么快,无语的扶额望天,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怎么第一个病人竟是痛感神经异常发达之人,这点痛都受不住!
她看到满药铺乱镩的人,猛地拍案大喝:“都给我停下!”
众人愣住,齐齐止了步子,转头看向手上拿着一支注射器指着他们的彪悍女子,觉得背脊发寒。
向晴火大地说:“今天你们谁要是敢走,以后是死是活我绝不再管!”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动。
向晴对一个大夫说:“掐她人中,弄醒!”
立即有一人过来,将晕倒的小桃掐醒了。
向晴再对大家道:“她只是痛晕了而已,你们都是历经生死之人,连这点痛都怕吗?不想死的都给我重新排好队来扎针,想死的我也不强留!”说完,重新坐了回去,小脸严肃。
“大家不要慌,我没事,是我从小就特别怕痛,所以才会被吓着,你们赶紧过来扎针,不要因为我耽误了大家的病情!”小桃知道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愧疚不已道,歉意地说。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一边指责她大惊小怪,一边又走回去排好队。
向晴暗叹,与古人打交道真是累,以后她再也不接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了,还是找些得了绝症的有钱人来治,不但可以赚很多银子,还可以一举成名,多爽歪歪?
“这是你的号,你去那边坐着等,若没有问题再发药给你!”向晴把号给小桃,然后说:“下一个。”
小桃接过号,愧疚地看了向晴一眼,走到一边等候。
诸葛宁呼了口气,还是向晴有办法,一个河山狮子吼就把大家镇住了,他突然发现柳云鹤不在,奇怪地问向晴:“我二哥哪去了?”
“哦,打架去了。”向晴一边打针一边说,说话间快速打好一个人,把注射器扔进垃圾桶:“下一个。”
诸葛宁见她扎得又快又好,不由得暗叹,其它的大夫扎一个,她已经扎了两个了,真是顶梁柱,听说柳云鹤打架去了,不由得惊讶:“和谁打架?”
“紫包菜!”向晴说。
诸葛宁挠头,谁啊?
向晴看他一眼,解释:“上次把你踩在地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