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清白如玉的身子,竟然在御苑之中,被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揩了油,凌暮雪就算涵养再好,也忍不住羞愤交加,此刻在好友面前,谈起王小石,也有些忍不住激愤的情绪nbsp;.
幸亏凤吟雪为人清淡恬然,虽然有些诧异,倒没有追问到底,只是淡淡地说:“王小石秉承了我师姐的脾气,虽然看上去不羁狂放,吊儿郎当,但并非不知道轻重缓急的人,而且为国为民,赤胆忠心,而这九转生死令,又是关系着师门家国的要紧东西,我相信他一定会赶过来的。”
凌暮雪听凤吟雪如此推崇王小石,哼了一声,想要说什么,却终于乖乖住了口,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那阿奴王皇惊天好不厉害,我和你加起来,真打不过他。”
凤吟雪不再说话,又淡淡地看着天上那轮下玄月,暗暗调息内息。
兰州军区附属第一医院,特护病房中,王小石捂着皮股,可怜巴巴地看着庄静:“庄护士长,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姑娘,人漂亮不说,而且又善良又有爱心,你看我的那些战友,都把你当成观世音在世了,咱们能不能别打皮股?”
“哟,我可当不起观世音菩萨她老人家,我只知道我是个医生,你是我的病人,乖,打了针给你糖吃。”
庄静一边挤压针管排空气,一边心中暗笑,这种药剂,原本可以放在吊瓶之中通过药液输进静脉的,可是这厮得罪了自己,连上这一次注射,这个混蛋的皮股上,已经被自己打了三针了。
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庄静的心中就是一阵暗爽,叫你欺负本姑娘,叫你不听本姑娘的话,活该!
嗷!
连刀砍斧削都不怕的王小石,被长长的针尖刺进肌肉中,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哼,眼睛翻白,上气不接下气,一脸快要晕厥过去的表情。
这般凄惨的样子,就算庄静见惯了伤兵的痛苦表情,也不由得有些悯然,自己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她心中一软,脸上的神情便温柔了许多:“好啦,好啦,多大的人了,还害怕打针,这是一盒口香糖,益达的,无聊就嚼嚼吧,好好休息,明天就不用打针了。”
王小石直着脖子,闷声闷气地说:“我不要口香糖,我要吃鸡皮股。”
“你..........”
庄静为之气结,这厮真是给了三分颜色就要开染铺,要不是自己看他可怜,才不让他吃零食呢,居然要吃荤腥来了,好大的胆子!
她把准备好的口香糖,丢在王小石的怀中,气鼓鼓地说:“只有口香糖,爱吃不吃!”
她说完,转身就走。
就在此时,眼前一花,庄静扑进了一个带着浓重男子气息的怀中,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便退,就看见刚才还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的王小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拦住了门,而自己险些扑进他的怀中,来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你干什么?”
庄静又羞又恼,喝叫起来,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
王小石一脸委屈:“我给你开门,你干嘛抓我眯咪?”
“呸,你这个混蛋,谁要抓你...........那儿了?”
庄静直欲发狂,自己好端端一个斯文含蓄的名门闺秀,竟然被这个家伙两次当成了女情狂,这特么还要不要人活了?
她恨恨地呸了一口,一把扯开王小石挡住门的身子,就要出门,就在此时,王小石脸上神情一变,一把抱住她柔细的腰,同时一把捂住她的小嘴。
“唔..........你要干什么..........”
庄静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她是个正儿八经的军人,同时也是个不知人事的女孩,何曾被男人用这样暖味的姿势抱过,当下只觉得背心被男人灼热的体温烧灼着,浑身发软,而他可恶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垂边,痒痒的,弄得心中也痒痒的。
“噤声!外边有情况。”
耳朵边,传来王小石严厉和深沉的声音,心慌意乱的庄静不愧是是个合格的女兵,立即从火烧火燎,又羞又恼的情绪中清醒过来,不过向后狠狠一肘,却来不及缩回来了。
她的肘击,重重击在王小石的胸膛上,只觉得他的胸膛好像一块大铁板似的,反而震得自己的手肘刺疼酸麻,连眼泪都疼得快要掉下来了。
王小石若无其事地放开了庄静,一柄闪亮的小刀,好像有生命的灵蛇一般,溜到他的掌心,淡淡的光辉,在黑暗之中闪亮着。
就在此时,连庄静都听出来了,极为轻微的脚步声,向这边摸了过来,不是正常巡查士兵的脚步声,好像猫儿一般,迅疾,悄无声息。
庄静看着豹子一般弓着腰,蓄势待发的王小石,心中佩服到了极点。
这厮人品虽然不端,又无耻又无聊,但是这一份听力,可当真是惊世骇俗,他一分钟前,就感觉到了敌人的动静,这说明敌人一摸进医务大楼,他就感知到了,而自己,在他提醒之后,一直到敌人靠近一百米,才察觉出动静。
庄静的脸色严肃起来,这个医院,是不对外开放的,带有军事化性质,闯进这里,就相当于向整个兰州军区挑衅,而且她敏锐地感觉到,外边的哨兵,说不定已经出事了。
和平期间,冲击军队辖区,这件事可比天还大!
庄静使劲向后退了一步,方才拉开了和王小石之间的距离,来不及去想什么,眼睛凑过去对准门缝,查看外面的情形。
走道廊灯已经被灭掉,只能依靠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