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医生吓得变了脸色,腿脚也在打颤,战战兢兢地向井泉一夫鞠了一躬:“井泉君的心脏、肝脏,胰脏,胃和肺,都遭受了来自外力的毁灭性破坏,五脏的内部,全都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几乎碎成了颗粒状nbsp;”
说到这里,他战战兢兢地看了井泉一夫一眼,看着井泉一夫黑沉沉的脸,大着胆子说:“奇怪的是,五脏表面的皮膜,竟然完好无损,甚至被损坏的地方,也都维持原状,照常工作。”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近乎三个时辰之后,淤积的血液过多,血管的压力,才破坏了五脏肺腑,然后形成了井泉君的猝死。”
井泉一夫的脸色,极为难看,以一种不敢置信的语气说:“你的意思,野儿在三个时辰,就遭遇了敌人的袭击,形成了致命伤,而自己却不知道?”
藤野医生看着井泉一夫黑得犹如锅底的脸,呐呐地答不出来话,没有剩几根头发的额头上,冒出黄豆大的汗珠:“从解剖结果来看,恐怕是这样的,只是到底什么样的攻击,能在当事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彻底摧毁当事人的五脏六腑,我就不明白了。”
井泉一夫不再说话,冷冷地看着藤野医生,家主的威压,压得藤野医生大汗淋漓,战战兢兢,但眸子之中,却始终没有躲闪之意。
会议厅之中,一阵寂静,谁都知道井泉野是井泉一夫最疼爱的长孙,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心中一定悲愤欲狂,谁也不敢插话,以免触了井泉一夫的霉头。
好半晌,井泉一夫终于点了点头,语气变得温和起来:“谢谢藤野医生,没什么事情了,辛苦你了,下去吧。”
藤野医生如获大赦,深深向井泉一夫鞠躬,然后在一个家族子弟的带领下,离开了会议厅。
井泉一夫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半晌之后,他淡淡地说:“对于井泉野的死亡,各位有什么话要说?”
“井泉野是家族着力培养的核心子弟,以他的军功,甚至能进入军部工作,这次被人用阴损的方法暗算而遗憾逝世,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查出谁是凶手,一定要将他的鲜血,祭奠井泉野。”
“这件事关系到井泉家族的名声,不容有失,我等等候家主差遣,万死不辞。”
......
会议厅中,井泉家族各支的代表长老,踊跃发言,言辞愤慨,也有人表面沉痛,但心中暗暗快意。
井泉一夫这一脉,执掌家主已经十余年,偏生后起之秀井泉野又能力出众,武道修为卓绝不凡,他为军部工作之后,又屡次立下军功,这一次要是不这么完蛋大吉,下一任家主,说不定还要落在他的头上。
井泉野就这么死了,对其他的支脉来说,绝对是大喜事,不过这当口,心中就算笑成一朵,脸上沉痛哀伤之色,也绝不能少了半点,于是会议厅之中,每个人都慷慨陈词,发誓报仇。
井泉一夫心中冰冷,目光犹如森寒的长剑,缓缓在每个人的脸上探过,淡淡地说:“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井泉一夫,代表井泉野的父母先谢了。”
“只是,仇人的手法诡秘莫测,身份也未确定,不过这种诡异的杀人手法,估计全亚洲都没有几个人能用得出来,我相信,咱们很快就能找到凶手,到时候还请各位长老鼎力相助,为家族的荣誉,为野儿的血仇不辞艰辛才好。”
他说着,站了起来,朗声道:“今天会议到此结束吧,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找出凶手的,散了。”
井泉一夫说完,拿起桌子上的尸检诊断结果,大袖一拂,便从会议厅侧门出去了。
井泉一夫走出侧门,身后一个中年人紧紧跟随,井泉一夫手中握着尸检结果,面目阴沉,淡淡地说:“备车,我要到曾祖爷爷那儿一趟。”
“什么,曾祖爷爷?父亲,你确定要惊动他老人家吗?”
中年人吃了一惊,有些不确定地说,曾祖爷爷,族内的成员,四十岁以下,根本就没有见过。
那是一个强大而神秘的老人,以一手之力,创立了井泉家族,也成就了强大的井泉武道,对于井泉家族的人来说,那个老人,便是冥冥之中的神邸。
“我也不愿意打扰他老人家清修,但是野儿的伤,只有他才能识别得出来,是什么手法,别说废话了,赶快去备车。”
井泉一夫面色阴沉,眸子之中,精光闪烁,看着暮色深沉,太阳逐渐西垂,叹了口气:“如果真如我猜测的那样,唉,井泉家族.........”
中年人看着父亲落寞的神情,嘴角的皱纹,越发弯曲,似乎这一瞬间,老了十岁以上,当下不敢再说什么,便去安排去了。
夕阳如血,井泉一夫坐上了自己的专车,一辆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龙,一共四辆黑色奔驰,簇拥着布加迪威龙,缓缓向远处驶去。
大约行驶了八十多公里,穿越过一座小型城市之后,旷野之中再行驶了二十公里,前面出现了一座石山,石山上下,遍布着青碧可爱的翠竹,轰鸣的海浪声清晰可闻,原来这已经距离大海不远。
车队熄了火,井泉一夫下了车,连一个随从都没有带,一个人慢慢地上山去。
山道弯曲,铺着青石板,景色极为优美,刚刚转了两个弯,便出现了大约七八百平方米的空地,一个清幽宁静的小院,便在这空地上修建而成。
小院背后,山势突然转得极为陡峭,大约两百多丈高下,从山下望去,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