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头顶的两只耳朵翘起来毛茸茸的耳朵微微抖动,软乎乎的毛耳朵自己左右旋转,又软趴趴地趴下。陆小草就在他身后,因为被陆臻不知道喂了什么完全没有战斗力,就毫无抵抗力地只能看着千面抖耳朵,抖完耳朵又展开雪白厚实的尾巴,等他把尾巴展开,陆小草才发现与他一开始以为的一条尾巴不同,千面有两条尾巴,厚实的毛层层叠叠的融在一起,看上去就像一条粗大的尾巴一样。
千面一扭身体,抱住了自己的尾巴,回头冲几个人笑了笑,“既然薛五来了,你也有行动能力了,为了进入这秘境我可是压制了灵力,现在不过是个灵者打不过你们两个人合作,既然这样,我还是先离开吧。下次再见~”
他摇曳着自己雪白的尾巴就直接从薛五的面前走了过去,路过薛五时薛五还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直到目视着他离去,连背影都看不见了,薛五又等了几分钟才三步并两步的来到陆小草身边,喂了他解药。
“怎么不拦住他。”好不容易恢复行动力的陆小草甩了甩就快失去知觉的手,对薛五抱怨道。
薛五盯着他苍白的侧颜瞳孔微深,“嗯。”
“你不知道他有多危险啊,他想干的事情……”陆小草说到这突然反应过来薛五没有记忆,对现在的薛五来说他还是一个仅仅有过两面之缘,一面打架,一面被他陷害。对没有记忆的薛五来说,此时最重要的是城战,千面背叛了兽城看他做法也没投靠荒城,不管他要做什么,都没他这个荒城说重要不重要,说不重要至少也是十人之一的人被绑过来更重要……吧。
谁知道薛五会怎么想。
这样一想,陆小草莫名的为自己的形势担忧,他这可是到了敌人的大本营了。
“嗯,说吧。”他一不说话,薛五反倒问了。
“说什么呢?”
“就说千面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就说下我失去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吧。”
薛五虽然声音还算温和,但陆小草还是觉得自己弱了一截,莫名的不想解释现在的情况,他们在幻境中,这件事该怎么说出来啊,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从小到大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无论他们看上去多真实,都是假的。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说的出口。
陆小草扯了扯嘴角,“我怎么知道你忘了什么,在荒城之前我从未见过你,你知道的,我是春城的人,你又未去过春城。”大概也有想要与薛五真正比一场的想法,或者说这个想法占了大多数,前世不说因薛五而亡,他也有部分原因,他们的条件本就不对等,陆小草可以容许他这一次的失败,重回一世他们之间本已经可以堂堂正正的比一次,但薛五与前世并不相同。在这里失去了记忆的薛五让他依稀看出了前世薛五的影子,他想与薛五一战高下。直到这一刻,陆小草才发觉,他对与薛五一较高下的愿望甚至比找师傅问清为什么要害他的原因还要强烈。
薛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陆小草透过他的眼睛看出,薛五并不相信他的话,但他并没问,“嗯,既然我们不认识,你就姑且做一会人质吧。”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每一次都能在我们前面找到灵兽和灵植吗?”
“很简单,我们比你们速度快。”本就是个很简单的道理,洁儿背叛了荒城,他把所有的消息都传给了兽城,兽城都是些混血,其中还有以速度为胜的灵兽混血,自然比荒城要快。
“你们一直没发挥出所有人的实力,冷肃不适合做领队,他自己战斗是强,但不懂发挥所有人的实力,实际上你们中根本就没这样的修者。灵者之间的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胜负,真正能够一观的只有灵皇那场,与冷肃不同,冷情虽被称为灵皇实力巅峰几人之一但他最出众的其实不是实力而是发挥所有人的潜力。毕竟是能够孤注一掷与荒城城主办城之人,当时的几个人没有能够被小觑的,哪怕冷情当年被所有人看做锦素的附属。但他们忘记了,荒城城主不会收无用之人。锦同样如此,父亲当年就以狡诈著称,锦一直跟随父亲,而且他们才是真正的同族,我不过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
云端外围,白虎城主瞠目结舌,他推了推边上的王兽,“你们这是往荒城中加了多少暗探啊,能告诉我那个灵皇中的叛徒是谁吗?”
正在打瞌睡的王兽猛地被惊醒,他一甩尾巴,“我哪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兽城赢没。”
“什么都不知道,你过来干什么的。”白虎城主嫌弃地把王兽甩到他身上的尾巴拎起来。
“我只管睡觉,”王兽甩甩尾巴像赶苍蝇一样扫掉白虎城主的手,“等到我的时候再叫我,我还要和副光头打架呢。”
“对了,你刚刚问什么的。要是是问荒城的叛徒,我儿砸让我告诉你们,别想了,绝对不是你们能够想的到的,反正等结束之后所有都知道了。”
“听你的意思是你们肯定赢?荒城这些年就未输过,你以为是这么好打过的?你们不过就是擅长用言语蛊惑其他人,让一群蠢货愿意为你们干活。”白虎城主是最不想兽城赢的,他的女儿,剑城城主的夫人就是死在兽城的蛊惑下,尽管知道荒城很可能布上当年剑城的后途,他却不愿相信。可以想象,当荒城覆灭之后,接下来的就是他们与春城,一个都不会少。
可是哪怕更想要荒城胜,白虎城主也知道这是个很微小的可能性。原本就是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