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仙族、魔族、神族?”左丘真人若有所思的问道。
“难道你们不知道?那些所谓的仙人啊,其实都是凡人,是人族啊!”宫修谒似是有些诧异,但也只是一顿,而后道:“既然都不知道,本尊就细细说一说好了,免得有些人自以为是,你说对不对啊?躲在门外的仙人?”
话落,宫修谒一挥手,一道雷电劈向了小楼外面,雷电落处有人现了身形,姿态狼狈。
那人白衣破烂,唇角沾血,神情狰狞。枯涵真人几师兄弟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这人是那个不久前才接见过的倨傲仙人。
狼狈的仙人冷哼一声,依旧高傲的走到了宫修谒面前,不屑的道:“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又如何?人族又如何?只要有了神血,修成真神指日可待。”
“所以你们杀了神族,杀了那些在上古诸神之争时,维护了人族的神族。”宫修谒没有看走到身前的仙人,只是看着自己怀里的凤寒兮,说道。
仙人无惧,倨傲道:“对,只要我们成了真神,还需要别人的维护?”
“原来,如此?看来,这位仙人,倒是知道的不少,几位师长,想知道什么,不如自己问?本尊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罢,宫修谒就带着凤寒兮出了小楼。
宫修谒抱着凤寒兮一步步走远,他的身后,宫修谨毫不犹豫的跟随。
看着宫修谒来了,又走了。不曾说过一句话的谷溪,沉默的站在恒静真人身后,眼神里流露出的是羡慕。
纵使知道有些东西,或许在一开始就是一场惊天的阴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宫修谒一样,可以有勇气去揭穿。
小楼里的几人,见宫修谒要走,谁也不敢出声留人,包括那个倨傲的仙人。明显高出所有人的修为,不是谁都有勇气去挑衅。
赤融雪看一眼留下的几人,又看一眼仍旧站在自己身后的冥凤,眼神婉转,一笑fēng_liú。手中的羽扇轻摇,一手牵过冥凤的手,悠悠然踏出了小楼。
呵,也不知这二师兄是打算做什么,明明就没必要提起的血脉之争,却偏偏要提起,最后不过是挑出了并不美好的真相。不过,小修谒啊!还真是出人意料,随意的几句话,真相什么的,血脉之争什么的,还有谁会去在乎。
那些消失的神祗,是不是要出现了呢?
“呆子,你说小修谒和徒弟会不会不要我这个小师叔和师父了?毕竟,有些事我就算未曾参与,也始终是袖手旁观了。”
“妖精,你知道?”
“对,知道,全部都知道。所谓真相,所谓血脉,所谓人族,所谓目的,当然,还有所谓的姻缘。呆子,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是白泽啊!”朱红色的尾羽掩去了唇角的苦涩,风华流转的眸子里,墨色沉淀。
“白泽?!”
“对,神兽白泽。人间事我悉知悉见,通晓万物之情。可惜,那是曾经。如今的我,不过是半个白泽,唯知过去,不见未来。”
“唯知过去,不见未来。所以,你知道所有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可是,怎么会……”
“上古诸神之争,先知先觉的白泽,总是会成为最大的威胁,不是吗?我舍弃了先知先觉,才能活得到现在,而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还有其他神兽、神祗,想要活着,总得付出些什么,否则,在胜者为王的上古,又怎么可能活的下来。其实,很多东西,我知道,却不能说。这是大道之意,天道之机。”
“所以,其实四神兽还活着?”明显不是冥凤的声音,让赤融雪蓦地循声望去,就见不知何时出现的宫修谒,抱着凤寒兮,正笑意温柔的看着他。
见赤融雪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宫修谒转身,徒留下一句话,仿若霹雳:“小师叔,我家爷爷让我问你一句,你可还记得,那只擅闯你修炼之所的血麒麟?”
“血麒麟?!等等!宫修谒,你把话说清楚!”
“哦,其实就是刚刚有收到爷爷的传讯,传讯上让我给小师叔,带这么一句话,对了,好像还有一句什么,藏神于麟角,轮回于人族。”宫修谒依旧抱着凤寒兮前行,但是眼里渐渐有了暖意。其实,小师叔什么的,还行。
至于自家爷爷,怎么会那么及时的传讯来,就不好说了,不过,有些事,是该好好回去问问了。
“藏神于麟角,轮回于人族?宫无煦?呵呵,很好,骗了老子的眼泪,总有一天教你还回来!”赤融雪稍稍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不过自己很久很久之前,被骗了的眼泪,总是要讨回来的,等着瞧!
就在赤融雪咬牙切齿的时候,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人却在巡天城里,笑得得意。
宫无煦看着自己手中的麟角,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自己终究是活下来了,虽然方法有些卑鄙,不过能活到最后的才是胜者。
不过......宫无煦收好手中的麟角,唇角的笑意有些凝固。那个人终究还是不想放过自己吗?
或者说,那个人不想放过的是所有的未曾消逝的神祗?
宫无煦轻叹一声,回身坐到了椅子上,望着窗外打着旋落下的树叶,神思远去。
那时候,还是上古之时,至于距今多少时日,已经记不清了,天地间混沌开而造化生。天生各种神兽,后又生神人,又有神人造出各种生灵,故又有仙族、人族、魔族、妖族等种族之分,而自混沌生就的各种神祗,始称神族。
自此有种族之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