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雪,你可知道,你这么说是什么后果?你居然敢来质疑本王?”东方皓南冷冷的看着她,岂料慕容清雪并不惧怕,仍是一贯的清冷。
“南王爷如此说,那可真是没有传说中的王者风度啊?清雪自幼便听说,王爷的气度、人品和武功,都是西陵国的上乘,但是今日一见,却因为清雪的一点合理推论测就勃然大怒。不知道,是世人对王爷期望过高,还是王爷本就就是沽名钓誉。”
短短几句话说得如此不客气,东方皓南脸上极为尴尬。如果以他的一贯凌厉作风,只要有人胆敢说了第一句,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只不过,这个女子的父亲是慕容白,而现在,又有了东方云睿的庇护,要动她却极难。
东方云睿忍不住轻笑,但是看到东方皓南阴冷的面孔,还是打了个圆场:“清雪,你这样就不对了。二哥的为人西陵国谁不知道,虽然你这样开玩笑,我二哥不会往心里去,更不会怪你,但是一个姑娘家说话还是不要这么直白的好。”东方云睿如此说,即使东方皓南再生气,也不便发作。
“是,清雪唐突了南王爷,还请王爷恕罪。”慕容清雪即时行了礼赔罪,只不过她的眼睛里同样是深不可测的神秘,看得东方皓南心中疑窦丛生。只是挥了下手,带着剑雨离开。
只不过经过的时候,狠狠的瞪了慕容清雪一眼,留下一句话:“南王妃之位虚席以待,本王相信,你会妥协的。”
这句话让慕容清雪的心中顿时不平静了,脸色微微一变,还是靠后行礼恭送他离去。
东方皓南离开了之后,气氛稍微轻松了点,但是由于东方云睿在,一屋子的人还是不知如何自处。慕容清雪也着实尴尬,便向东方云睿和慕容白行了礼,先行回雪苑了。
东方云睿紧随其后,也跟了过去。一路上也不说话,竟是自顾自的笑着,痴了一般。
慕容白吩咐来安,让慕容青薏同江氏的禁足期延至两个月,无他吩咐不得外出。随后,往然轩去了。他心中太累了,也只有那里,才能让他平静。他甚至很后悔,为什么以前会因为那个莫须有的心结忽略了柳氏母女。
人老多情,只有经历了,心中才会有最深刻的感觉。
“我到了,你走吧。”雪苑门前,慕容清雪回头向东方云睿说道,东方云睿并不在乎她的态度,而是牵着她的手一起进去。
慕容清雪要挣开他的手,但是却是徒劳。如果一个人贪图手上的温暖,并未真心要挣脱,而另一个人同样不愿意松手,那么结果,你懂得。
“好了,不要闹了,陪我走走。记忆中,本王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你不觉得要带我参观一下吗?”东方云睿想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说道。
慕容清雪低声说道:“这个院子,原本就没有几个人进来过,你这个睿王爷又怎么会有兴趣呢?”
东方云睿眉头一皱,像是湖水起了涟漪。
“虽然没有几个人参观过,但是凌平扬可是都住进来了,你让我心中如何不……?”话虽没说完,但是话中含义自是不言而明。
见慕容清雪犹豫不前,东方云睿笑道:“就算是回报我,你也该满足我这个要求吧。要知道,玉瑚宫,我可是因你而破了例。”
慕容清雪就这样被他拉着,随他进去了。
自从慕容清雪一早被叫道大厅,且不容别人跟随,心韵就一直待在房中,痴痴的拿着一朵花,边摘着叶子,边在口中喃喃自语:“无事,有事,无事,有事……”慕容清雪看到心韵的这个样子,摇着头笑了。
“心韵,你在干什么呢?我回来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心韵猛地抬起头,看见慕容清雪春风般的笑容,便连忙起身去拉她的手。当然,她遇到了阻碍。
等到心韵看清了身边的人时,不仅大惊失色,连忙跪下:“奴婢心韵见过睿王爷,请睿王爷恕罪。”
心韵垂下头,等到听到淡漠的“平身”二字时才敢起身。她心中纳闷,自己原本去拉小姐的手,为什么会冲撞了睿王爷。直到起身后退到一边,她才看清,小姐的手和睿王爷的手是握在一起的。
“你退下吧。”东方云睿吩咐道,心韵不敢多言,看了慕容清雪一眼后退下了。
慕容清雪抽出手,表示很无奈:“你看,刚才都被心韵看到了。”
“看到了又如何?只要你今日点头,我今日就奏请父皇纳你为妃。”东方云睿脱口而出。
“不是听说睿王爷一直是孤高自傲,目中无人,怎么会有了娶妃的想法?”慕容清雪转移话题。
“那么,你要听吗?”
慕容清雪最终还是点头了。
“西陵国的传闻并没有错,我确是目中无人,甚至冷漠无情。但是,自从在后陵中,有个女子泪眼朦胧的叫着我的名字,那时,我很是错愕,是从来没有过的熟悉、亲切;荷花池中,生死存亡之际,她的口中念着的仍是我,那时,我愿意试着用心对她;迎春宴上,她更是猜出了我的南海明珠,不管是何种原因,我的心已经离不开她了。而今日,听到东方皓南要娶她为妃,我才确定,她是我今生要守候的人。而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她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王妃。你,听明白了吗?”
慕容清雪摇摇头:“可是,你只见了我几次,你就如此确定?你应该知道,我之前只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不要说同慕容青薏相比,甚至连宁语和景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