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湾的正宗夫人们,更是怨在心里却不言说,有个长期的二房,总比在街上随便找鸡强。
何况这些二房也只在大陆活动。倘若她们来到大陆,到底还有一个姐妹。
黄成中起身跟一个小女孩跳舞了。
慕容轩坐着瞥了一眼他的二房。那女人的眼睛也正望着他。
他的心里一惊,猛然在脑子里浮出一个人影来。他赶紧收回眼光,看着黄成中不伦不类地跳着,两只手离那女孩子远远的,大概是因为二房在的缘故,显得别扭和夸张。
慕容轩的心里突然有些酸涩,他想走。可是高放还在有劲地跳着。他也就只好呆坐着。
这样的时候不是一次了,他必须等到高放结束。
秘书长,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就是书记的贴身总管。
天气逐渐变暖和些了。
羊城里人行道两旁的树木,从冬天的沉寂中开始苏醒,都发出了嫩黄的芽儿。
除了木棉树,其他的像夹竹桃,也抽出了细细小小的芽头,鲜活得可爱。
慕容轩刚刚和汪雨从北京回来,蓝省长部长因为临时有事,所以没有能见着。
但是,他们去的目的基本上达到了。汪雨是去看叔叔阿姨,虽然没看见叔叔,但是阿姨的热情令她感动。
慕容轩的目的自然主要是看蓝省长。
他们从下午到北京,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
蓝省长电话说不回家了,慕容轩只好叹了口气。
好在蓝部长专门请慕容轩接了电话,在电话里蓝部长说:你的事情我知道,我会说的,好好干。你不错。放心!
慕容轩望着她们笑,也不说话。
他知道蓝部长说话的意思。
自己这些年在官场mo爬滚打,也算是能听懂官话的人。有时自己也说。
官场上说话,不可能像写说明文,都是含蓄得不得了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官话之妙,妙就妙在言简意赅。
你倘若只看字面,“绝对原则,绝对平常”之类的话,非常普通。
但是,会听的人就知道,原则下面有隐示,平常之中有秘密。你不能只听不想。官场的话是给人想的,而不单纯是听的。
比如蓝省长也就是现在京城的蓝部长的话,细一想,内涵十分丰富,却看似平常。这里面的意思,却是包含了很多很多。
从北京飞到了羊城,刚刚开始上早班的人流,仿佛春水,往城省的每一个角落里涌动。
慕容轩再一次想起了蓝部长的话,会心地笑了一下。
汪雨说我就到单位了,上午我当班。
慕容轩让司机先送汪雨,然后再到省委大院。
办公厅里的文件又增加了一摞。好在很多文件,只是一次走台子,慕容轩只需要在上面签上名字即可。
李洪彬已经先替他把文件进行了初步的分类。重要的文件放一摞,一般性的文件放一摞,来信来访又放一摞。
慕容轩先看了重要的文件,按照领导分工,一一地批上“请某某领导阅”。
然后慕容轩粗略地看了一下一般性的文件,最后再看来信。
来信很多,每天都有四五封。慕容轩一直搞不清楚,这些人为什么热衷于来信。
中国的来信来访制度这些人也许不太懂,一级批转一级,最后除了非办不可的外,大都是打入冷宫。
不是不办,而是领导精力都有限,谁能一天到晚为这些来信奔波?现在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只要不是越级,来信也都是见怪不怪,见多不看了。
慕容轩有时一看信封,就知道写信的人。
其实,来信的人也老是那么几个,像江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