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明白。
“回答我!”宁清欢固执的停在了原地,抬眸问他,语声有着几分执着。
如果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她是他的妻子,那么这一份告示既然能张贴在这里……也说明不能完全是假的。
那么就是说,她真的与那个男人有着关系!
那么他是谁?她又为什么会不记得他?会想不起来他?
“欢儿,你别问了。好不好?”宁菖桦回眸,眸中染上了一丝请求。
求她别问。
宁清欢的心中沉了沉,抿了抿嘴角不说话。
宁菖桦抓着宁清欢的手微微松了松,而在他再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宁清欢却看准了时机,朝着那座客栈跑过去。
他心中一冷,旋即也迈着步子追上去。
他不能让欢儿想起来,她一旦想起来,就意味着他会失去她!
他失去过她一次,再也不想失去她第二次!
然而,宁菖桦却是被婪竹与贺云峰拦住。宁菖桦的眼眸一凝,噙着残厉的军士气息,“识相的话,让开!”
贺云峰在不经意间将婪竹挡在了身后,他极为淡漠的话语犹如一片尘沙,“识相的话,你不该去追我们夫人。”
“夫人——?”宁菖桦念着这两个字,突然觉得好笑,“欢儿从未嫁人,怎么会是你们的夫人!他要想绑住欢儿,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借口了吗?”
婪竹冷哼一声,“倘若不是你们从中作梗,如今她早已是我们的夫人!”
宁菖桦却笑,“那就说明,她不是做你们夫人的命。”
这方,正在纠缠着。
而宁清欢那一端,跑到客栈时,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循着记忆来到了那个男人的客房前,二话没说,便闯了进去。“喂,你——啊!”
宁清欢连忙转过身并且捂上了眼睛,她怎么能想到,才进来,就看见那厮正在换衣裳!那身后的伤疤,却是又像一根勾起回忆的银线,缓缓的缝入了她的心头。
夜祁庭依然不紧不慢的穿上了衣衫,言语间却是染着那如初的宠溺,“这般匆匆忙忙的,找我何事?”
宁清欢的脸红到耳根,说话都是有些结结巴巴,“你……你干嘛不穿衣服?”
夜祁庭走近宁清欢几步,一股好闻的墨香忽然就钻入了宁清欢的鼻息之中,教缠着。
却是,陌生的熟悉!
夜祁庭星子倾落的眼眸中带着笑意,“我怎会知晓你如此急不可耐的就找我来了?”
“你——!”她气结,回过身,却见他轻笑的眉眼。
那一个瞬间,花谢了心间。
她与他之间的每一个举动,就好像有着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还有她那并不明晰的心动,心痛。
宁清欢显然是没有底气的,的确是她闯入在先。于是,她堪堪的移开视线落向了夜祁庭身后的地面,“那个寻人告示是你派人张贴的?”
夜祁庭并不否认,“正是。”
“我当真是你的妻子?”宁清欢问出这句话之后,莫名的又觉得心虚,为了给自己添几分气势,便双手叉腰,“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夜祁庭薄唇漾着轻柔的弧度,一如他眸间的深情,似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的包围而起。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这一生之中唯一认定的女人。”
那一日火场之中,他问她:“欢儿,你不做臣子,做我的妃可好?”
她亦答:“如若今i你我安然无恙,我便舍了朝臣身份,只愿做你一生的妻。”
如今他们安然无恙,她自然是他的妻。即便,她并不记得。
夜祁庭的眸间稍纵即逝过一道悲痛,那一日的火场,当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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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许给你的誓言,绝不会忘记。
正如我爱你的心,也绝不会改变。
欢儿,如若你记不起我,我便倾尽全力,让你能再爱上我。
这是我对你的执念,也是我融于心骨之中最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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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欢的瞳仁微微凝固,为何她总是能看清他眸底的思绪,他眸间浮现起一霎那的悲伤,而她却又是那么情不自禁的想要抱紧他。
她有些怔愣。
不仅仅因为自己的那错乱如同树根盘杂的感情,还因为他那一句坚定的话语。
就像一块巨石砸落在她的心湖,涟漪四起,惊丈百尺。
因着一下子太多的信息来不及消化,宁清欢的思维也跟着混乱了不少,“好了,到此为止吧!”
话落的瞬间,宁清欢又转身跑出了夜祁庭的客房。顺手带上了门,却又精疲力尽的将背依靠在了墙上,深深的吐气。
墙砖泛凉,仿佛透过背脊钻入她的神经之中,让她原本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了。
这才直起了身子,打算离去。
只是心事太过沉重,给她的心造成了不小的负荷。
就连她走在街上,都是心不在焉的。她的耳畔总是在回旋着他那淡淡的嗓音说着坚定不移的话语,真是像咒语一般缠在了她的心头!
宁清欢对于自己心中的想法有些烦躁,以致于都未曾注意到自己已经落在了一帮人的眼中,成为即将收入囊中的猎物。
然而,婪竹与贺云峰却是异常警觉的向着一处小巷望去,那幽幽深深的小巷之中,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几道不友善的视线,那般的令他们忌惮。
贺云峰的眸中隐隐有了杀意,“来者不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