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我是到帝都出差,从古玩街淘的,怎么可能认识那个卖字的人啊。”

“那他卖第一副,就有可能卖第二副。你小子再去给我找找,说不定能从那个人手里买到真迹呢。”

“她对爷爷很重要吗?”

“重要,真的很重要。”

能不重要吗?他这一生就爱那么一个女人,却因他死了播。

正如顾倾国所说,他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即便和妻子生了三个孩子,他还是对妻子没有那种让人身心激荡的感情。

那一年,在茫茫的大雪天,他遇到了她,那个倔犟要强的女孩,曾经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跫。

他觉得他恋爱了,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个有三个孩子的父亲,爱上了一个要强倔犟的女孩,那女孩最喜欢用簪花小楷写纳兰容若的《咏塞上雪花》,落款总是簪花夫人。

后来他妻子得知他出轨了,盛怒之下,找到那女孩打骂,还闯到他办公室,把她所有的字画全部烧了......后来,那个女孩看他的目光都是鄙视的,再后来,那个女孩就跟随民工去挖隧洞了,然后,隧洞坍塌,然后....他和妻子又生了一个儿子,成了现在的副市长....

“既然这样,我就让我帝都的朋友留个心,帮忙到古玩街去找,说不定还真能找到那个人,如果能找到真迹,不管多贵,我都给您老买回来。

但,这次,可不算我欺骗您,我实在不知道它是做旧的,这份礼物我先欠着,找到真迹,一定补给您,求您不要告诉我爸妈,否则,我又该挨罚了。”

卢正义这才露出了笑容:“你小子,这次饶了你了,答应爷爷的不能食言,一定帮我找到。”

“放心吧,爷爷,我一定尽力。”

顾倾国从书房出来,看到凌雪晴由卢家女眷陪着,客气了几句,便带凌雪晴离开了。

两个人在酒吧喝酒喝到了深夜,才回东方娱乐城。

因为阿坤出差,顾倾国成功地住进了凌雪晴的卧室。

深夜两点多,顾倾国从凌雪晴的卧室悄悄摸出来,躲过摄像头,偷偷地探遍娱乐城的每一个角落。

与此同时,张云身穿一身黑色劲装,从银海公寓出来,悄悄潜进了郭明义和梅晴的住所......

12月25号,圣诞节。

小美早早地起床,和张云一起去晨跑,和平时不一样的是,张云的身边多了个阿福和于暖。

“暖暖也和我们一起跑步吗?”小美问。

于暖撅着红红的小嘴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谁愿意跑步啊!这不是我这个老爸强行把我从热乎乎的被窝里拽出来的吗。”

于暖说着,还不忘夸张地打个大大的哈欠:“可怜我的瞌睡还没睡好,就被老爸老妈给拎出来了,真的好悲催好悲催啊!小美姐,我都有点怀疑我老爸老妈不是我亲生的了。”

“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锻炼身体了。”小美在于暖额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转身就往胡同里跑。

于暖皱了皱眉头:“别敲啊,马上把我的瞌睡虫都敲跑了。”

阿福拉过于暖的小手跟着小美后边傻呵呵地笑:“锻炼身体好,锻炼身体好,轩轩说,暖暖再不锻炼就成小胖猪了。”

“什么小胖猪,我这叫婴儿肥好不好?”于暖停下来反驳。

阿福拉着于暖的小手继续跑:“呵呵,婴儿肥,暖暖不是小胖猪,是婴儿肥。”

自认了女儿,阿福巴不得把于暖宠到骨子里,把于暖的话当做圣旨,于暖说什么,他就跟着应和什么。

他本来也舍不得女儿早早起来的,可是于美轩非要把于暖拉起来跑步,他也没办法,只好陪着于暖晨跑了。相较于暖暖,他还是听于美轩的。

几个人穿过女生宿舍和银海雅苑之间的小胡同,来到滨河路,跑到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顺着护城河向西跑,跑了大约两公里,再折转回来,向东跑。

于暖因为是第一次出来晨跑,体力跟不上,跑了不到一公里,就往回转,阿福紧紧的跟在于暖的身边。

护城河的河水由西向东、缓缓地流淌,在晨曦中闪着星星点点的粼光。河水的尽头渐行渐小,消失在高楼大厦之间。

地平线被高楼遮挡住了,但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的晨光,穿过大楼的间隙,把整个d市照亮。

很多老大爷老大妈三五成群的,散散步、打打太极,为d市的快节奏生活增添了几分惬意。

小美奔跑着,时不时地跳跃几下,伸手去拽路边的树枝,淘气得如同个孩子。

从知道自己怀孕以来,小美总是有意无意地蹦跳,以期肚子里的小胚胎自然而然地流出来。

她的想法太天真了,天真到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小胚胎已经嵌进她的肉里,怎么可能蹦几下就能崩掉。

可是,这个孩子她不能要,一则是因为她的学业还没有完

成,不可能典着个大肚子上学;二则是因为她爹地妈咪都是高官,她不能拿未婚先孕的丑事,让爹地妈咪丢脸;三则是顾倾国已移情别恋,她没有必要不顾自己的尊严,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生个孩子。

小胚胎是蹦不掉的,她还是要想办法去做手术。

问题是她不能在一附院做手术,她怕一附院的医生认识她,更怕一附院有顾倾国的耳目,手术没做,就被那丫的发现了。花语莺说过,曲冉不能再生孩子了,可顾奶奶急等着抱曾孙子呢。

看来,她只能选择别的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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