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在,夏季冲我点点头,然后对老黎会说:“爸,秋桐这事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老黎看着夏季。
“这事我不能不管,我必须要帮一下秋桐,”夏季说:“爸,我想这样操作,我托人去找市里的领导,特别是主管政法的雷书记,多花点钱,看看秋桐这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哦,你认识雷书记?”老黎说。
“不熟,但在一些场合也打过照面,我想了,我不直接出面,托和雷书记书记的朋友出面把钱送上去,只要他收了钱,我觉得问题就不大了,雷书记就一定会帮忙的,再不行,我多管齐下,检察院那边也把钱送进去,检察长反贪局长甚至办案的人员,都打点一下。”夏季说。
“你现在还不知道秋桐到底有没有问题,如果她没有问题,你不送钱照样他们会把人放出来,如果有问题,你觉得光靠钱就能解决问题吗?”老黎说。
“这年头不都是这样吗,钱能神通,只要把他们喂饱,没有办不成的事,我想,只要我准备上足够的钱,不管秋桐有事没事,都能解决问题的,我其实不大相信秋桐会真的有事,但即使真的有事,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夏季自信地说。
“你真的以为钱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管用?”老黎说。
“是的。”夏季点点头。
“愚蠢!”老黎说。
夏季一愣:”爸……”
“我说过,你做生意是把好手,管理集团是没得说,但是在生意场之外,不管是官场还是江湖,你都还是个菜鸟。”老黎说:“小季,对于有些事,对于有些人,光用钱是没用的,或者你的钱是喂不饱他们的胃口的,不同的事要采取不同的策略,要根据事情的性质来区分,我看,秋桐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说不定你会越帮越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趁机利用,趁机控制。”
“爸,你的话我听不懂!”夏季不解地说。
老黎笑了下:“听不懂回去自己琢磨,秋桐这次如果真的有问题,那谁也帮不上忙,再说,她自己犯了错,也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但如果她没有问题,就一定不会有事的,要相信法律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爸,你这话是自欺欺人,什么法律是不会冤枉好人的,我不信,而且,如果真的秋桐有问题,我也该出手相助,她顶多是一时糊涂,犯不着付出太大的代价,而且,我打心眼里不会相信她真的有问题。”夏季不服气地说。
老黎脸一拉,”我说了,这事你不许插手,听到了没有。”
夏季看着老黎严肃的神色,又看看我,然后低下头。
“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老黎又说了一遍,口气有些严厉。
“听……听到了!”夏季低声说。
“去忙你的生意去吧,不要多想了!”老黎的口气有些缓和。
夏季站起来,看着老黎,欲言又止,然后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走了。
夏季走了之后,老黎轻轻地摇摇头。
我这时突然想到了一点,对老黎说:“或许,有人早已设计好了一个圈套,正在等着夏季出手相救,正在等着他进去。”
老黎微微一笑:“你聪明了,能想到这一点……其实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这个局里面的每一个节点,都是环环相扣的,我怀疑对手的目的不仅仅是你刚才说的那些,对手的胃口一定是很大的,你这会儿终于想到了……
“这就是官场和商场上常被使用的借机,一般的人,只会就事论事,就事做事,而精明之人,一件小事可以利用来做更大的事,可以用来设计出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
“妈的,我怎么觉得有些可怕呢!”我说。
“呵呵……怕什么?我有你这么聪明的儿子,能这么快就分析推理地头头是道,我什么都不怕:“老黎笑着:“好了,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这也是一次考试,小考,我看你能得多少分。”
我站起来要走,老黎又说:“小克,记住,和恶人打交道,未必一定都要用正当的手段,有时候,对于反革命的恐怖,可以采取革命的恐怖手段的。”
老黎这话是在提示我什么,我不由笑了下:“我知道的。”
“我想做这样的事,你是得心应手的!”老黎说。
我一咧嘴,老黎笑起来:“其实,不要太担心秋桐,这对她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受一次挫折,也是一次考验,人总是在不断的挫折和苦难中成长起来的,逆境往往才能早就真正的人才!”
虽然老黎这么说,说的也有道理,但我还是心里很疼秋桐,我不愿意让她受任何委屈。
我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茶馆,在外面转悠了半天,琢磨着自己的思路。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5点。
然后,我给曾打了个电话,很快接通。
“周末好,曾队。”我说。
“哈,易老弟啊,周末好:“曾说:“这大周末的你不和弟妹一起欢度,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我刚从宁州回来,刚下飞机。”我说。
“哦,呵呵……回家探亲刚回来啊,给我打电话什么指示啊?”曾说。
“回来自己一个人没事干,无聊呢,想约你喝酒,不知道你方便不有空不?”我说。
“行啊,我今天下午正好也没事,你嫂子带孩子回娘家了,我正在家里看电视呢,你这会儿在哪里?”曾说。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