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却突然道:“不用你们救,我是自愿的,燕燕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如果燕燕不回来,我也不回来。”
冬风冷李煜等人顿时傻眼了。突然人群中一女孩子的声音道:“唐主,让婢子陪着您去吧,您一路上需要有个人照顾的。”
众人回头一看却是春红,她腿伤还没有好,此时正盈盈下拜,看不出她的脸色,也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李煜却瞅着着冬风冷道:“这……”。
冬风冷虽然不明白春红的意图,但是为了唐主他却什么都可以不頋,他道:“唐主,让春红服侍您去吧,她还会些功夫,一路上有个照应。”
林仁肇忙把冬风冷推向一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真的很烦春秋四友,最烦的就是冬风冷,说话从来不经大脑,难道他就不知道春红的意思就是想试机把唐主救下来,或者做个里应外合都是好的。可是冬风冷偏偏提醒人家,春红会武功,这样一来,他们还能带着春红去了吗?
果然,韩德让把盘龙棍往地上一敦,他道:“哼,你们当这是逛大街吗?还打算带多少人?废话少说,快快准备马匹食物。我们要走了。”
江南地带处处精致小巧,就连那道路也尽是羊肠小路,错落的木屋,黑色的砖瓦,青石路面。石块垒起的桥,精致地横在水上。沧桑风雨多少年,石块上,铁杵斧凿的痕迹依稀可辨。
江南总是和烟雨相伴。似淡淡的水粉,涂抹时光下的草木和巷子。风吹过这里,是黏。黏住的是时间,岁月在这里驻足很久了,江南的美,停驻在烟雨的水粉里,裹足不前。世事变迁,不变的是江南的水,绕着临水居住的人家。
还好今天没有下雨,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天空并不阴暗,而是有一种明丽的蓝色,江南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萧绰和唐主李煜坐在马车内面,想来是极好的马,那车内也宽敞,红木做的椅子上铺着一层貂绒,脚下是毛毯铺着的,坐上去和踩下去都是软绵绵的。
唐主早已换好了衣服,他头上带着方巾,顶梁门安着块美玉,两根飘带飘洒在背后,身穿对花袍,腰系着丝绦,脚上穿着厚底福字履,手里拿着一把洒金的折扇。
他是大脸盘,两道九转狮子朱砂眉,如通两鬓,一对环眼,皂白分明,狮子鼻,火盆嘴,有三绺墨髯飘洒在前胸,二目一瞪放出两道光来,往这一坐身前身后是百般威风,显得神圣不可侵犯,让人看了望而生畏。
可是,他对萧绰却是那么的谨小慎微,深怕碰一下化了,他对萧绰道:“燕燕,真不知道原来是你辽国契丹人,这也许是天意吧,咱们到了那里好好生活吧。”
萧绰面沉似水,她道:“你以为我能跟你到那里生活吗?我是回辽国嫁人!嫁的是当今辽国皇帝,你怎么跟我去生活?”
唐主道:“可是,你已经嫁给我了呀,虽然你现在还不明白你前世和我发生过什么,但是燕燕,我会帮你慢慢回忆的,请再给我点时间,也给你点时间,不要那么着急回去嫁人。”
萧绰显得十分的不耐烦,甚至懒得跟他说话了,突然听到唐主的肚子叫了一声,她轻轻一笑,摇了摇头,道:“你饿了吗?”
唐主摸了摸肚子,点了点头,道:“不知你们辽国有没有冰糖芙蓉糕,我要是一天不吃那个,都觉得一天像是少了什么似的。”
萧绰凝视了唐主一会儿,她道:“哎,如果你不是唐主,我也不是辽国宰相的女儿,也许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好时我会到江南去看你,你拿出冰糖芙蓉糕给我,你也可以随时来辽国看我,我拿出烤羊腿给你吃。”
唐主恍然道:“哦,原来你爱吃烤羊腿啊,好容易的很啊,我可以叫宫人……”唐主李煜突然想到此时的处境,猛然间闭上了嘴。
萧绰挑开花布的车帘,为了掩人耳目,那车蓬外的布帘用的是普通的粗布。车上,霍隽正在赶着马车,那匹马雪白雪白,没有一丝杂毛,而且步子虽然快,却非常平稳,一看便知是匹宝马。
马车的旁边是韩德让,他正骑着一匹乌黑发亮的高头大马,这是一条羊肠小路,路上并不见什么人,两旁的垂杨柳在萧绰的眼前匆匆而过。
韩德让和霍隽同时转身,看到萧绰那张明媚如春天的俏脸,韩德让道:“萧妹妹,在天黑之前,咱们就能出江南了。哼,现在江南国主的手下都在秘密跟着咱们,咱们没有办法找客栈,也没有办法到市集去买吃的。”
霍隽道:“嘿,你和你那个夫君是不是都饿了,还是想解手啊?”
萧绰听到霍隽说话,就感觉到很可笑,可是,她却强忍着,不知为什么,她看到霍隽,听到他说话,或是每个动作都感到亲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说话幽默的关系。
萧绰道:“什么那个夫君?”
霍隽道:“当然是里面那个江南国主了,你俩虽然是一夜的夫妻,他也算你夫君,现在你夫君要随着你去大辽,嫁给另一个夫君,你这个夫君在路上的一切都需要你来照顾。”
唐主李煜却突然挑开布帘,来到萧绰的身边,他对霍隽道:“你这人虽然丑,可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不过,现在燕燕没有办法照顾我,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饿了,现在没有米,你叫她能有什么办法?”
霍隽嘿然对唐主道:“啧啧,你们一夜夫妻这感情还真是磁实啊,就连这事你都替她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