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把霍隽说的话用手语讲完后,自己又用手语补充道:”你老婆子的胭脂水粉,清衫绸缎,一定是扣了人家段思燕的,对不对?“
还没等天聋回答,那地哑已经用手语跟萧绰比划道:”你猜得太对了,你看我穿着是不是比那公主段思燕穿着好看?“她说完,居然还转了一圈让萧绰看看。
萧绰俏脸顿时绯红,羞得垂下了头。她是因为同是女人,替女人不好意思。霍隽在一旁单腿独立看着热闹,他不懂手语,可看那表情,已经明白了大概。他对地哑道:“你最好还是把牙先镶上再说吧。”
地哑突然站住,脸色变了变,冲着霍隽比划起来。霍隽看了眼萧绰,看萧绰脸色绯红,没有给自己解释,霍隽就知道,这地哑肯定用极其难听的话骂自己,他也不恼。
霍隽生平最烦那些繁索礼节,别人对他越是恭敬,他越是不自在。他宁可跟这样不拘小节、心直口快的人打交道。不过,今天遇到的这对老夫妻,也实在是太奇葩了。
霍隽道:“你们说那柴宗庆的救兵不许进岛,那柴宗庆的对头呢?”
霍隽话一说出,所有的人全都看向霍隽。一时间,给天聋急得不行,天聋一个劲地摧地哑道:“他说什么?快告诉我呀!哎!我也想知道,快说呀!”
柴心宜道:“霍大哥,我……”
霍隽道:“你放心!乘人之危的事儿,老子不会干。溃骸昂慰觯这两个老家伙根本不是你哥哥的对手嘛。”霍隽最绝是就是当着天聋地哑的面,说两人武功差?
谁知,天聋地哑不但不怒,反而很高兴。天聋梁朴在看完地哑手语后,大手一拍霍隽的肩头,道:“既然是朋友,就请进来吃点家常便饭吧!”
霍隽本来单腿独立,已料定自己此话一出口,天聋地哑肯定要对自己对手了。但是这天聋出奇不意地一拍,他还是没能躲过,当时肩膀被拍得一下坠。幸亏天聋本是好意,没太用力。可霍隽也觉得有些受不了。必竟他是单腿独立,脚踝已经受伤。
霍隽正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再治治腿伤。他竟然也拍了拍天聋的肩膀道:“如此甚好,不知你们两口子做了什么好吃的?”
他说刚落,就见地哑,先是一愣,而后着急忙慌地闪进屋去。那天聋叹气道:“准是做的饭菜忘了撤火,此时恐怕早就糊了。”
霍隽却一把搂住天聋,道:“你老家伙艳、福不浅,娶到这么一位天下无双的美人已经不简单了,没想到她居然还能为你做饭!”
萧绰和柴心宜对望了一眼,又瞅向霍隽:“……”。
天聋显然是没有听懂霍隽说了些什么,他依旧笑呵呵地说道:“快请,快里面请!”他虽然站都站不稳,颤颤微微地走着,却能擎住霍隽的全部重量,霍隽就顺势靠住他的肩膀不用一丝力道。
刚刚走到石屋门口,霍隽突然回头,冲立原地的萧绰和霍隽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跟着进来吃饭啊!”说完后,自然而然的看了看天聋。
天聋这回仿佛真得听明白了,他道:“既然我们是朋友,那你的朋友也是我们两口子的朋友。”说完笑呵呵的招呼两人,他道:”进来吧,都进来,吃饭!“
萧绰和柴心宜对望了一眼,又瞅向霍隽:”……“
两人万万没想到,刚才打斗得你死我活,怎么如今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朋友?特是柴心宜,她明明告诉了天聋地哑两人,她就是柴宗庆的妹妹,莫非这两人这么一会儿就忘了,甚至连刚刚打斗都忘了?为什么突然间这么亲热起来了?
萧绰摇摇头道:“但愿我岁数大时别像他俩一样幼稚。”说完,朝着石屋走去。
石屋中摆设得非常简单,一进屋是厨房,地哑正在灶前忙活。她烧的菜果然已经变成黑漆漆的一团看不清本来面貌是什么的了。她连连摆手,做了年里面请的姿势,就仿佛是个勤劳的邻家老婆婆,在招呼儿孙们一样和霭亲切。
霍隽看了一眼盘中的黑团。本来已经咕噜噜叫唤的肚子,立时不叫了。他实在不明白,地哑为什么还要把那看不清模样的菜装进盘子里,难道让是用这种方式报复刚才的打斗?
柴心宜过来扶住霍隽,关切地问道:“霍大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身体发抖?是不是伤得很重?没关系,我们先进屋,我给你看看。”
萧绰瞅了瞅那灶上的一盘菜,又看看霍隽不尽轻轻一笑,她摇了摇头,对柴心宜道:“天聋地哑是幼稚,柴姐姐你是单纯。”
霍隽知道被萧绰看出了自己发抖的实质原因。他恨恨地道:“女人就算是聪明,在男人面前也要装得傻一些,你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
萧绰把手一摊,坦然道:“我根本没把你当男人。”说完,一挑布帘,率先进得里屋。
里屋摆设实在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除了一张木制的大床,就是一个要制的大桌子。
柴心宜和天聋扶着霍隽坐到了床上。其实凭霍隽的功夫,根本不用别人这么搀扶的。他之所以刚开始让天聋扶着,是想不着痕迹的试试天聋的内力。谁想那柴心宜又上来扶住自己。霍隽就感觉靠到了带着花香的绵花团中一样,说不出的舒服。他才不肯放弃这样的机会,当然是能多靠一会儿是一会儿了,这样的便宜不占怎么会是霍隽的本、色呢?
萧绰看出了霍隽的心思,她没有点破霍隽,只是瞅着他狡黠地笑。
柴心宜从床头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