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却不能下注了,一来,他也清楚大快活的实力,夺冠基本没戏;第二,和马会有君子之约,再去赚钱不合适。
“苏先生,你好。”后面响起一个很熟悉,但语气很公事公办的声音。
回头一看,愣住了。
一张年轻的面庞,带着干练的帽徽,面无表情---严格来说是冷冰冰的望着自己。
“咦??”
正是好久不见的何宝文,看着她制服上的简章,苏铭笑道:“哇,升官了?恭喜你,香江历史上恐怕很少有这么年轻的总督察吧。”
正是何宝文。
苏铭见她面色不善,立刻就猜到大约的原因:无论如何人家上次都表白了,越好了年底来香江一起看马,结果自己来了,却一个招呼都没打,现在被她抓到‘现行’,她一个女人心里能高兴才怪。
苏铭原本也是不想多节外生枝,即然不准备发生什么,何必再去聊这个骚,误人误己。哪知道居然在马场遇到了。
心里郁闷了一句倒霉,目光却落在何宝文的三颗星肩章上,露出极为惊艳的表情,语气略微夸张道:“哇,上次见面距离现在才多久,你居然就升了总督察?连升sān_jí啊。”
香江警察被评为亚洲最佳警察,和庞大的警务编制不无关系,警务人员的比例是亚洲最高的,警队序列分为处长级、中间层和员佐级。处长级是真正的大佬,督查警司属于中间层,一个高级督察已经算是警队中偏上的人物,在上一级就是警司。
不到30岁的女高级督察,整个警队都罕见,按照这个提升速度,不出意外的话,将来警司、高级警司不是悬念,如果运气好被树立为警队的形象代表,进入处长级别也未必不可能。
何宝文自己显然也颇为自豪,听苏铭这么说,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总算有了点笑面孔。
“向先生。”她冲一边的龙五点头笑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今日怎么有空来看赛马?还是一副制服打扮?”苏铭脑子一转,笑道:“莫非你负责马场治安?”
何宝文摇摇头,回头冲另一边的一个包厢看了看,皱眉问苏铭:“你得罪了尤尼金公主?”
“啊?”苏铭莫名其妙,什么公主?刚才开幕式倒是看到一个公主,安妮公主。不过老子认识她,她不认识老子。
至于什么鬼尤尼金公主,又是咩鬼来头?
侯龙涛在边上一愣一愣的,刚才这位冷面女警官找苏铭的时候,他就吓了一跳。内地的警衔和香江略有区别,不过他也不瞎,何宝文肩膀上那么多花,一眼看就知道不是小角色,内地来的嘛,对于警察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天然的畏惧。
听对方又提到公主,侯龙涛更是无语,看看苏铭,心想这家伙来香江才几天,先是古惑仔,紧跟着是马会,现在好嘛,连公主也得罪上了。
真刺激。
龙五面无表情的问:“尤尼金公主在那边包厢?”一边说,一边冲解释了下:“英国第七顺位继承人。”
“到底怎么回事?”苏铭问侯龙涛。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警队派我全程负责四位公主殿下的安全。尤尼金公主殿下听说你是赛马行家,邀请你对赌。”
“等等!怎么又变成了四位公主?”
在场几个人包括何宝文在内,现在都是一头雾水,连何宝文也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只是转达了那边包厢里的‘战书’:那位尤尼金公主要和苏铭在接下来的比赛中进行一对一的对赌。
这种赌局纯粹是私人之间的博弈,双方情愿算不上违法,和马会也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主动选中苏铭。
侯龙涛拽拽苏铭的袖子,说:“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干嘛,小心有诈。干脆不搭理她,没听说还有强迫人赌钱的。”上次赚了一大笔钱,侯龙涛总觉得马会不会善罢甘休,这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当然。”何宝文在一边点头:“你若是不答应,就算是英女王也没办法。而且从个人角度,我建议你不要答应。”
“为什么?”苏铭问。
“英国皇室的整体马术水平是全世界最高的,尤尼金是其中的佼佼者,她相马的水准,不在刚才领队表演的安妮公主之下。”何宝文说。
苏铭望着龙五,龙五道:“和英国人赌马,尤其是英国皇室赌马,当然不是明智之举。不过赌马这种事,没有人敢说有十成十的胜算,英国皇室又怎么样?看你自己喽。”
苏铭想了想,冲何宝文一笑:“那就赌吧。”
他也想知道,那位公主到底卖得什么药。
……
在成千上万观众的呐喊助威声中,一场场预赛如期进行,而不为人知的水面下,另一场赌局也拉开了帷幕。
事实证明,和一个驯兽师赌马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原本自信满满的尤尼金郡主在三场比赛之后,就愕然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穷光蛋。
输光了十二万英镑之后,今年已经没有可用的余财,甚至连修车的钱都凑不齐。
也不是说就没钱了,好歹也是皇室公主,有名下固定的产业,加上皇室的配额资金,还不至于穷到12万英镑就破产的地步。
不过,剩下来的钱,是要用作各类产业的维护、继续投资的、人工支出等等正途。
就像一个大学生,一个月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