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好人还是坏人,做好事还是恶事,其实根本就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顶着正道的名头,哪怕是个伪君子,也是正道的脸面,只要他的脸皮没被彻底拔下来,魔教就杀了他,不过是给自己抹黑罢了。
秦独尊目瞪口呆,此时方知此事决不能善了。他已经看出秦唯我和万俟清雅分明是要落实了他和魔教勾连的罪名,硬要把他往死路上逼,不由怒火满斥胸口,忿忿喝道:“看来大嫂是非要逼死我不可!便要我死,大嫂也不妨先回答我,你那腹中孩儿根本不是我大哥的,你敢不敢承认呢!”
万俟清雅冷眼看着他,再想不到他居然这样愚蠢。莫说那孩子已经入土,死无对证,便是他顺顺当当生下来,她也能硬把他弄成秦唯我的骨肉!
心里虽然这样想,她还是猛地哭出声来:“叔叔怎能这样说!可怜我那孩儿,还没见到天日,就已经魂归地府,可原来竟连他死了,叔叔也不肯放过他不成!”
秦独尊大怒道:“你装什么节妇!那孩子明明就是你和泽之的,而且还没与我兄长成婚,就已经珠胎暗结!若要证明,滴血认亲,一看便知!”
万俟清雅泣道:“那是你的亲侄儿,叔叔于心何忍,竟不肯让他入土为安!我知道叔叔如今深恨我,也是我对不起叔叔,若叔叔硬要毁我名节,我现在就可以死在当场!”
说完,她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作势就要往脖子上抹去。杨桃眼疾手快的打落那雪亮的匕首,一把把她楼到怀里:“清雅何故如此,我自然是信你的。”
她又看向秦唯我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且不说那孩子的确是我的骨肉,却也再不可能是陶兄的。盖因陶兄早年受创,早已绝了子息,当初我救他之后,就已知晓,只是不好告诉他,此事让大夫一看便知。所以一直以来,我才不赞成你同他来往,谁知道你和他还是……哎,也是我一念之差。”
实际上当初万俟清雅莫名和他睡了一晚后醒来,第二天就给他喂了药。她并不是等到日后报复的人,反正当场无人,干脆当日就让他成了一个废人!那药乃是叶神医所配,除了他再没人能看出端倪,所以陶晋这辈子,是绝对不可能再有亲生骨肉了。
杨桃却还在继续表演:“虽然你和陶兄……又和魔教……但你毕竟是我的弟弟,都是我没有看好你!独尊,放心吧,便是你真的……便是舍了我这武林盟主的位置,我也一定会护你无恙,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出一切的好。”
秦独尊再忍不了他这样笃定的态度,什么我会救你都是骗人的!他就是想看着他死在这儿!这就是他的亲哥哥!他猛地跳起来,指着杨桃骂道:“我不用你来好心!我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别想逼我承认,秦唯我像你这样的虚伪小人,日后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他一口气说完,才觉得自己呼出胸口一团郁气,却骤然觉得胸口一痛,不由喷出一口热血。他下意识的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伸到眼前一看,却觉得一团火自胸口弥漫到全身上下,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倒在地上,已然是气绝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