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看到窗外温度骤降,还飘起了雪花,深知这不是什么好征兆,但是克雷利长老踹门而来的时候还是让他吓了一跳。
长老风尘仆仆的进门:“杏里丫头来找过你了是吗?”
“来过。”艾伯特吃着新鲜水果,觉得甜度不够,放下小叉子站起身,“怎么,她又去找你哭诉了?”
“笨蛋!”克雷利大喝一声,拉起他就走,“丫头现在在医院,你还有心情吃水果?快点跟我过去!”
该不会是伤心欲绝的跑出去然后被车撞了吧?艾伯特想想就觉得狗血:“要用骨琴么?给你带去,我就不去了。”
刚刚对她说了那么重的话,现在过去……
克雷利气得照他脑袋上抬手就是一拳:“是不是太容易找到命定之人让你连珍惜怎么写都忘了?丫头在医院咳血,你还能淡定的坐在酒店吃水果?”
“咳血?”艾伯特看克雷利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脸色这才严峻起来,拿了外套就开门,“是谁做的?!棘密魑余党?还是血猎协会?不知道她是我们睿摩尔族的人吗?”
“笨蛋!她生病了!尤菲他们也在医院,待会儿过去先救人……”
克雷利还在念叨,艾伯特已经接连动用数个空间魔法跑向杏里所在的医院了。他们之间有相互感应,艾伯特很快就来到了杏里的病房前。
尤菲和神启都在病房外站着,透过玻璃看向里面戴着氧气罩的杏里,她靠着神启,心里慌乱不已。
她就这么一个好朋友啊,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她竟然都没有发觉……
伽勒也赶来了,虽然知道他现在不是小仁,可他也是杏里如今唯一的亲人,接到尤菲的电话就赶过来了。为了找到那遗传病的诱/导因素,伽勒配合医生抽血检查,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
小仁和杏里并没有血缘关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启见到艾伯特之后,带着尤菲稍微退后几步,艾伯特顾不得行礼快步上前,被柏修宁一把拽住衣领,一直都温文和善的柏修宁见到艾伯特,心中情感只能用又爱又恨来形容,他好不容易制住挥上去的拳头,让出一条路:“快进去救她。”
艾伯特也没多说,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他刚进门,克雷利长老也赶过来了,艾伯特一路越空间都没带他,他找病房又耽误了些时候,过来见到人已经进去了,隔着窗看艾伯特从意识里幻化出骨琴,这才有空往后看,神启他是不太敢招惹的,于是这话也就对了尤菲和柏修宁说:“今儿一整天都是好好的,杏里丫头是什么病呢?”
回话的是柏修宁:“刚才她在酒店下面咳血,我们找到她送来医院才知道她生病了……”
“方才听你们说,这是遗传?”
“嗯……”柏修宁很疲惫的点头,“我家的医院不敢对我们耍花招,他们说是,那就有九成九的可能……”
说着他精神一振,一把拉住克雷利的胳膊:“长老爷爷!你们不是会魔法的吗?用魔法救救她,救救她啊!”
虽然这声“爷爷”叫的克雷利心都化了,但是……
“孩子,我们会尽力救她,只是你也要知道,魔法不过是一种超自然现象,并不是奇迹。”
“不管什么,只要能救她……”柏修宁手脚发凉,“医生说再有一周她就会咳穿肺部,我不信的!”
看到孩子们遭罪,克雷利也心疼,他看向病房里面,艾伯特正在凝神弹奏,能够听得到艾伯特独奏的,这世上唯有身为命定之人的杏里一人。她的存在对于睿摩尔族而言十分珍贵,艾伯特又怎么能将她弃之不管呢?
不过……
如果是艾伯特那个自尊心过剩的小子,还真有可能这么做!
他没有问具体发生了什么,现在发问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等到杏里丫头情况稳定后,他回去再问艾伯特那个臭小子!
过了足有半个钟头,其间柏栩都过来了,问明了情况之后,心下很是不悦:谁愿意娶一个病殃殃的女人进门?那不是找晦气么!况且家里还有那么多客人,如果闹出去让别人知道,柏氏的股票就要跌了。但碍于神启和克雷利在场,他也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可见其城府之深。
柏栩拍着柏修宁的肩膀:“修宁啊,你也不要太担心,这里有长老和大人在,杏里定然会平安无事的,我再去调医生过来永善,总会研究出治疗方案的。”
“谢谢叔叔……”柏修宁根本没什么精神,对柏栩的回答也是强撑着不让自己走神。
给杏里的订婚戒指在刚才抱起她的时候不知道丢哪里去了,他看着自己手上微闪的戒指,只觉得这场订婚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原来杏里竟是那么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吗?那么,她也是在知道自己病情之后才决定去找艾伯特的吗?
他看向在里面抚琴的艾伯特,心情很是复杂。
“喀啦”一声轻响,病房门打开又合上,艾伯特神色极为疲惫的走出来,对尤菲几人说道:“我只能控制让她感觉不到咳血时的疼痛,修复肺部……我没有办法……”
“这样……也算是命定之人吗?”柏修宁的声音很低。
艾伯特:“什么?”
“我说,”柏修宁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这样也算是她的命定之人吗?!凭什么!你会魔法,你那么厉害,可是你甚至救不了她!”
眼看就要吵起来,尤菲想上前劝架,却被神启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