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发盖眼,肤色雪白,在发间若隐若现的黑色眼眸忧伤的看着浴室,殷红的薄唇轻启。
“你过得好吗……尤菲……”
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尤菲不由的打了个寒噤。】
站在花洒下,虽然上面有热水冲下来,但她仍是觉得脊背发寒,就像被什么人注视着一样。
这可是柏修图家里,尤菲不觉得柏修图是那种会在客房的浴室装针孔的小人,于是她就继续洗。
匆匆忙忙的洗了一遍,尤菲裹了浴巾走到浴室门口拿衣服,不知是不是用了洗发露后的错觉,打开浴室的门后,她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不由得心情舒畅。
看到赛琳娜给她准备的衣服时,尤菲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且不说衣架上挂着条面料极为柔软、摸上去就知道价值不菲的连衣裙,**尾竟然还放着一整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内/衣。
“……”
柏修图已经换好了衣服,倚着她房门对面的墙壁等待,听到开门的声响,他放下手臂抬起头来。
只一眼,就此沦陷。
尤菲被他呆呆的看着,又想起内/衣的事,不由得短了三分“很怪异吗?”
“……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柏修图微笑。
她真适合公主裙,或者说,她很适合做公主。
高腰线衬得她胸型完美,裙摆下是曲线柔和的腿。当她站在那里眨眼睛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摆在橱窗里的人偶,有着谜一样的美丽。
尤菲低头微笑“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不用这么见外的。”说着,柏修图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下次的商宴,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邀请你当我的女伴。”
“可我不会跳舞啊,也没有晚礼服……”尤菲大致知道商宴流程,要是她去的话,说不定会给柏修图丢脸的。
“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你出席就好了——可以吗?”
“若是你不介意的话……”看着柏修图期待的神情,她也不好拒绝,就当做还他人情了。
闻言,柏修图当即眉开眼笑“商宴大概在下周六,到时候我去接你!”
“好。”
带着她去真的没关系吗?
柏修图一点都不担心商宴的问题,他在纠结的是另一件事。走在尤菲身边,他很想牵着她的手,但是有贼心没贼胆,特别是见到尤菲毫无防备的神情,他就下不去手。
想他柏氏少爷何时有过这样的烦恼,向来只有人家倒贴他的份儿,但是一站在尤菲身边,他就不觉矮了一头。上次向她告白时,抱着她的动作乍看很有型,但实际上,他抖得很厉害。
他怕被尤菲推开,无论出于什么理由。
正如他说过的那样,如果能够一开始就好好保护她的话,她就不会这么有有安全感,自己也不至于内疚至此。
那双手,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资格去碰,但是他不会放弃。
态度明确之后,他心里释然了很多,语气也明快起来“一起吃个饭好吗?等会儿我送你回家。”
尤菲沉默了片刻,转身问他“季伦被带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大概知道。”
“他是因为我才控制同学的。”尤菲看到柏修图缄口不语,抿了抿唇,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说出来不合适,但她不能装聋作哑,于是继续说道,“不能把所有过错推到他一个人身上。”
“项链……找到了吗?”柏修图突然问道。
尤菲顿了顿,便知道柏修图其实都明白的。她托词弄丢项链,回去学校找季伦,这种小把戏在他眼里一定很不入流吧。
这一次她没有说对不起。因为每一次说对不起,柏修图都会原谅她。
如果说出口的话就太狡猾了。
她摊开手掌,十字架在她手心里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柏修图拿起来,仍是给她戴回去“你也知道季伦并非常人吧?”
“……嗯。”
“我们又何尝不是。”柏修图给她戴了两回项链,没办法不注意到她脖颈上的咬痕,他垂手站在她身前强作微笑,“好啦,那个家伙绝对、绝对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他。”
尤菲将信将疑,但柏修图说的那么肯定,她也只好点头。
柏修图与她并肩同行,心里已经有了觉悟。
尤菲,不管将来的我们会变成怎样,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绝不背叛。
“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怎么办啊?”送走了司南后,一个通体黑衣的男子从楼上走下来,安慧立刻迎了上去,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要是被发现的话你知道后果的,罗纳尔多。”
名唤罗纳尔多的男子被阴影遮去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他的两片像血一样的红唇与白皙肌肤。
他抬手轻抚安慧的脸颊,阴影下看不清他的眼神,那双手的动作却极尽轻柔“不会被发现的。”
安慧叹了口气,抬手覆上男子冰凉的手“我真怕你会离开我,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得到年轻。”
血色红唇微微勾起,带着撩/人的诱/惑“那就永远跟我在一起吧。”
安慧很是痛苦挣扎。
她爱尤利,可同时她也是一个女人,有自己的需求和欲/望,她也渴望被疼爱,被珍惜。
若是对插在家里的鲜花置之不理,无论生命力再怎么顽强,它也会衰败枯萎,所以,这朵鲜花决定自己去寻找土壤和水源,拼命让自己保持着主人离开时的模样。
罗纳尔多把安慧抱在怀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