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封住她记忆的不就是夏尔吗!”杏里终于忍不住,转身捶打着艾伯特,“你们这些人……到底要把我们的生活破坏成怎样才满意啊?如果我弟弟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独活的!”】
艾伯特静静的任她捶打,脸上是淡淡的哀伤。
他要怎么告诉杏里,小仁可能已经……
“嗡——嗡——”季伦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也没有避开身边的尤雪,只是刚一听到内容,脸色就精彩起来。
“我送你回家。”
尤雪看他像是有事情紧急处理的样子,便没有缠着他:“你去吧,等会儿我可以跟尤菲一起回去,柏修图会送我们的。”
“不必。”
“你是怕我欺负尤菲?”
季伦揽着她往外走:“我只是不想把你拜托给柏修图。”
尤雪微笑。
走出依旧人声鼎沸的庭院,季伦嗅到空气中有一丝血腥味,他往宅子顶楼一间不起眼的角落看去,只见上面人影憧憧,乐声与人声不绝于耳。
然后,他能清楚的听到喷溅出来的鲜血的声音,在那里处理贱民的应该是安斯艾尔吧,他向来不让海伦娜碰这些。
因为上次尤菲从狼族的无音洞逃脱,没能让密党与狼族反目,魔党行动放出来的成员也越来越多,就像今晚的柏氏商宴,他们大费周折的混进来,企图袭击商会来宾。
血猎协会负责公共治安,市民被夜袭的案件大大减少;密党就负责局部肃清,像是出席今天的活动剿灭混进来的魔党成员。
尤雪看着心不在焉开车的季伦,若有所思。
柏修图应酬得晚,尤菲回到家的时候,漆黑的房子没有开灯,尤菲提着手提袋在门口换鞋,被尤雪堵在门口。
“阿雪,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
“这是什么?”尤雪把手机上的一张照片拿给她看。
是白天帮季伦扔情书的场景,看位置应该是卢红玫拍的。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揪着不放呢?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尤菲有些无奈:“只是帮忙扔东西。”
“你跟季伦到底是什么关系?”
“同桌。”
尤雪看到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就来气,况且,她们两人今天穿的还是一样的衣服!她扔掉手机,伸手就拉扯尤菲的衣服:“快点脱下来!不准穿!”
季伦给她挑的衣服,她怎么能容许尤菲穿着一模一样的!
“等、等一下!”尤菲少见的护着衣服,“这是柏修图借我穿的,还要还给他……阿雪你别这样……”
“啪!”
尤雪居然扬手就打了她一耳光,尤菲没站稳,后退几步抵着墙壁,手提袋掉下来,里面的制服与背包洒出来。
尤菲捂着脸颊。
被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脸,她虽然性格温和,但也是有脾气的。她刚想说些什么,身后一声开门响,安慧走进来打开了灯,看到捂着脸的尤菲以及气势汹汹的尤雪,还有她们身上一模一样的礼服裙,她也就明白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安慧赶快走过去拉着尤雪的手,心疼道,“看你这孩子,都几岁了气性还是这么大。
“妈妈……”
安慧是站在尤雪这边的,尤雪放下手:“妈,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商店不是还没下班吗?
“我回来拿个服装样品图,那客人真是够奇怪的,非要看这个,要不是他给的价格好,我才不走这一趟。”
母女俩完全把尤菲晾在原地,尤菲轻轻舒口气,俯身把东西捡回袋子,然后往楼上走去:“妈妈,我先回房了。”
“嗯。”安慧用鼻子回应道。
楼上的房门关起来,安慧赶快拽住尤雪:“你怎么打她了?”
尤雪委屈道:“她抢我的礼服穿。”
“这小蹄子真没良心,白养活了她这么多年还跟你抢东西,真是个白眼狼啊……就该好好教训她!不过这事儿别让你爸知道了。”
“她才不敢说呢。”
尤菲放下袋子,走到镜子前。脸蛋微微肿起,红印逐渐清晰变成三个指印。
“唉……”
她换下了礼服装起来,打算明天拿去干洗,然后去浴室接了瓶凉水按在脸上,坐在**上发呆。
这样的偏袒,这样的维护。
“爸爸……”
似乎很久都没有见过爸爸了。
她按着脸颊,没有看见背对的窗户上坐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与她共舞过的身体微微发颤,漆黑的眼眸温柔的看着她的背影。
夜风凉凉的吹进来,薄纱制的窗帘簌簌的响,尤菲打了个寒噤突然惊醒,发现窗户和灯都没有关,于是就坐起身,走过去关窗。
嗯?她摸着自己的脸颊:已经消肿了,还以为明天都要肿着脸去上课呢。
她忽然想起还没有洗澡,敲敲脑袋,取了浴巾进去浴室。
随着浴室门的关闭,一阵幽冷的玫瑰花香弥漫在整洁的房间里,窗帘无风自起。
尤菲走出来,一阵夜风迎面吹来。
难道刚才忘记关了?她擦着头发走向窗户,伸手便要关上,却见到窗棂上有一片红色的玫瑰花瓣。
“?”
小区的花园中,惨叫混着苍青色的火焰,在黑暗里归于沉寂。
季伦清扫了大规模包围这片小区的贱民,和负责另外两个方向的安斯艾尔会和。
安斯艾尔对季伦点点头:“清扫完了?”
“嗯。”季伦看着不远处尤菲的家,“这下勒森魃的新成员差不多就被剿灭完了。不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