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脑神经与人体内部骨骼架构,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比喻,一个人的身上某个部位的骨头受损,那种痛感首先会传到大脑;而大脑某根神经出了毛病,甚至能引起人体的定位瘫痪。
云秋月不比冯无双,如果要给她彻底地重新换骨的话,按照画骨三十六谱里所说,储存在她大脑里过去的记忆就会被全部删除。
这样一来,云秋月就再也无法恢复她失去的记忆了,以后,如果要想知道在她在失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真正的父母又是谁等等,恐怕从此再也寻找不到答案了。
——而这些,或许正是云秋月一直都渴望着想知道的。
这么一来,萧云自然不敢随便给云秋月画骨换骨了。
青丝墨染,裙裾飘逸,步态轻盈,若仙若灵……
望着面前正在沉睡在梦乡里的云秋月,萧云在脑子里立即幻化出第一次在《砚山风水图》里面见到她的情景,还有昨夜月光下那一片花中的她,那种出世脱俗而无法形容的美,宛若九天仙女一般降临到了自己的面前。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记得第一次见到段轻雪时,他同样有这样一种感觉,然而她被绝世门所掳去后,再也没有了音信;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与段轻雪几乎一样的女子,却像天上月,梦里的花,让他可看不可得。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云秋月在他面前的出现,完全不同于其他的女人,她是他生命不可分隔的一部分。
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感觉,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难道就是因为那一幅《砚山风水图》吗?
是,还是不是呢?
“秋月,”
萧云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轻声道,“画中让我们相遇,现实中再次让我们相逢,我不会放弃你的……”
随后,萧云在她的身边盘腿坐起,进入了修炼状态……
……
天亮时,云秋月睁开了二目,发现萧云一直坐在自己的身边,脸上微微一红,轻声道:“怎么,你一夜没睡?”
萧云笑了笑:“我一直在你的睡梦里一个角落,静静地看着你!”
“你怎么那么会说话?”云秋月脸红了。
萧云一往情深地望着她,笑道:“我说的是真心话!”
……
离开盘龙山,来到江县的县城时,萧云看了看时间,正好距那陌生的电话约定见面的时间不远了。
他将车直接开到了太平阁酒家的门口。
下了车,刚走进酒店内,一名胸大纤腰模样长得还不错的女服务员迎了上来,躬身微笑道:“请问,你就是萧先生吧?”
萧云微微一怔,敢情人家早就对自己的行踪掌握好了。
“是的,小姐,你长得真漂亮!”萧云笑说。
“先生请跟我来!”女服务员飞了他一个卫生眼,脸上一红,低下头在前面引路。
妈的个臭鸡蛋,当老子是傻逼啊!萧云一眼认出这名服务员是冒牌货,酒店服务员腰间有藏着刀的吗?
啪!
在刚进入电梯时,萧云出其不意地在那冒牌女服务员的臀部狠狠拍了一下。
“哦,萧先生你……”女服务员错愕地叫了一声,脸上涨得一片血红,双眉紧蹙,说不出到底是羞涩还是愤懑。
萧云邪邪地一笑道:“不好意思,小姐,我发现你的臀部太可爱了!”
这是什么人呀?
女服务员几乎羞愤欲绝,瞪了他一眼,可咬着嘴唇,什么话也没有敢说。
“小姐,怎么没有见到你家的花和尚啊?”萧云邪邪地笑问。
其实萧云已经预料到了,这次约他见面的人,八成是前天在县城碰到的那位女扮男装的年轻人,也就是苟蛋口中的“表弟”,给他打电话的不是她身边那位和尚还有谁?
那个和尚借到饭店给他买单的机会,也不知用什么手法,买通了那位饭店的老板,将追踪器偷偷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位女服务员显然被他问倒了:“什么花和尚?”
“嘿嘿,一个和尚手下带着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保镖,不是花和尚是什么?”萧云说着,不忘顺手在她的脸上拧了一下。
他在刚走进酒店时,就发现旁边几个“女服务员”身上都暗藏利器。
看来这家酒店与要邀请自己聚一下的“少爷”关系很深,或许说不定这家酒店本身就是她的。
“你……”女服务员显然刚刚明白过来,一张嫩脸又被这家伙狠狠揩了一下子油,不由得又气又急,暗暗捏了一下拳头,如果不是上面早有交代,她早已一刀捅了过去。
“叮”地一声,电梯停在8楼,门开了。
“先生,请这边走!”女服务员忍气吞声地带他拐过一条走廊,来到一间包厢的门口,拉开门,躬身道,“请进!”
萧云两手插兜,施施然走进包厢,当他发现包厢里的人时,额头上顿时起了一堆黑线。
呃——
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包厢内坐等着他的人,竟然是苟蛋!
除他之外,再无别人。
怎么会是这小子?
“萧哥,萧英雄,”苟蛋点头哈腰地迎了上来:“我终于把你给请来了!”
……
一般稍微上档次的酒店,都附带住宿。
就在这家太平阁酒家的10楼,是传供客人住宿的地方。
某个房间内,一位女扮男装的面如冠玉的年轻姑娘,架着二郎腿,一边抽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