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疯子!”安保队负责人此时已经冲到了第一现场,他此时顾不上查明自己安保的漏洞,只想冲上台去把那几个疯子揪下来。
然而跑到一半,他的脚步却渐渐难以再前进,耳边传来阵阵奇妙的声音让他不能自已。
似乎有什么人激动的站了起来,打翻了面前的桌椅,骚~动渐渐弥漫开来,安保队长想张开嘴喊些什么,“控制情绪,不要乱,不要慌!”
“此时应该避免混乱扩大,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亡才对吧!但为什么我的身子却不听使唤呢?”他如此想着,像中了石化魔法一般,口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手脚似乎也不受控制,跟着耳边音乐慢慢摆动。
随着悠扬旋律的飘荡,现场越来越多的人陷入了奇怪的状态之中,而摄像机将这一切真实的记录了下来,传递给世界无数观众。
只见在座的音乐界精英们,有的呆若木鸡,有的随着音乐浑身打着节拍宛如癫痫,更有人情不自禁,或掩面而泣,或放声大哭。
电视机中完全是一副奇诡的场面,而原本慌乱的转播解说声也渐渐停了下来,“有些事在那里发生了,很奇怪,这声音,这歌声……调大些,给我再调大些!”
主持人不知在朝谁狂吼着,屏幕中发出的曲声忽然增大了数倍,压过了嘉宾情难自禁的啜泣声,在世界无数个地方响彻天空。
李建业冷眼旁观,旁边的唐嘉荣再次陷入魔幻状态,不管听多少次,这家伙都会突然变的很奇怪,就像万里之外,颁奖晚会现场那几千人一样,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中。
他踏着实木高档地板走出客厅,站到了阳台上,浓重的雾霾刚散去不久,黑色铅云把阳光完全遮蔽在外,在这巨大繁华的都会中心,临近中午的时候居然比傍晚还要阴暗。
歌曲的事他最近没怎么跟,制作完成交给唐嘉荣操作就完了,对方也算够义气,帮自己联系律师搞定了意外赔偿的事,另外还陆陆续续分了十多万红利,而他自己不但一分钱没拿,反而倒贴了不少身家进去。
用唐嘉荣的话来说,“我这是在搞大事业!”
至于这钱怎么来的,李建业没去仔细打听,创世纪里的前道就够让他头疼了,只听说是搞了某种小范围试听会,纠结一帮有钱人玩付费收听之类的。
也亏对方能想到这种点子!把这歌当做理疗还是毒品了?
过了好一会,身后传来不规则的脚步声,唐嘉荣歪歪倒倒走到李建业身边,哆嗦着伸手点着了一根烟。
“妈的,泄露出去了!”他狠狠骂出一句,喷出浓浓的烟雾。
李建业走到窗边打开一条缝,冷飕飕的北风呼啸而入,吹散了凝聚在空中的灰白色污浊。
“不是你安排的?”他问道。
对方沉默半响,摇摇头,“每次我都有检查,还弄了专门设备,按道理来说不可能有人带录音设备进去啊!另外,除了当初你给我的优盘,咱私下里也没别的拷贝,这事你一定要信我!”
唐嘉荣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卖了他,只是颁奖礼开始前一天有陌生人打电话给他传了句话,“宝贝不该一个人捂着。”还让他关注第二天的颁奖节目。
“这下那帮大佬肯定不会再来了,哎……”
《开天》这歌有奇怪的魔力,听完之后每每回想起来都会浑身发颤,忍不住想再听一遍,跟小药丸一样上瘾。
李建业相信对方受打击的样子不是装的,他自己倒还好,没想那么多。
他拍拍唐嘉荣肩膀,30岁的人此时却和孩子一样低头垂脸,“先别沮丧,这事儿说不定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在游戏里的跌宕经历让他心变的很大。
唐嘉荣也是经历过生死关头的男人,闻言之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一根烟抽完他忽然狠狠掐灭烟头,“对,咱得把这事变成好事,我手机呢?马上联系律师告他们,那个什么gay举办方侵权,在未得到我们允许的情况下擅自传播有版权的歌曲。利不敢说,但这名肯定得争过来!”
他急匆匆走进屋内找手机,背后李建业撇了撇嘴,格局啊!还是太小!
想了想他决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反正都是迟早的事,而且和老唐合作也还算称心。
“唐哥,这曲子一共三首,开天是第一部,后面还有呢!”
“啊?”
骤然听闻这绝对惊人的消息,唐嘉荣一跳三丈高,转身两个箭步冲到李建业身前,“你,你说的是真的,还,还有……”他口齿不清,死命抓紧了青年的胳膊。
李建业淡淡笑着点头,锻炼了一段时间的身体已经不再弱不禁风,被用力摇晃也依旧稳稳站定。
“难怪,难怪!”唐嘉荣一连说了好几遍,“难怪我每次听完老是觉得意犹未尽,总还差点什么,悬在半空中下不来似的,靠!原来是这样!”激动中,他猛然用力抱住李建业在空中连续转了好几个圈,脸上笑得像个孩子。
远远地,客厅电视中传来各种声音,哭天抢地者有,捶足顿胸者有,依稀可见一首歌放完后,闯进来的黑衣人们陆续无声退场,而台上的theone乐队,当场年度最佳歌曲得主更是反应激烈。
披头散发的鼓手握紧鼓槌连续几下戳爆了自己珍爱的鼓面,贝斯手也举起自己吃饭的家伙狠狠砸在地上,还嫌不~泄愤,一下跳上去用力跺踩,直到碎片四射,而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