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铃跑过来,和苏太太说:“太太,不好了,老爷傍晚出去了,一整夜都没回来。”
苏太太说:“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和三太太吵架了?”
小铃说:“没听说啊,刚刚看见柜上的伙计,银子从后门溜走了。”
苏太太问:“银子来府上了?”
小铃说:“是啊。”
苏太太说:“二太太胆子可真大,不过我听说,银子被老爷辞退了。”
小铃问:“是否是二太太的缘故?”
苏太太说:“不会,大约是他手脚不干净,拿了绸庄里的钱。”
小铃说:“老爷亲自打理生意去了。”
苏太太说:“这真是怪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铃说:“我也没弄明白呢。”
吴楚洁穿戴整齐后,急匆匆的往外走,却被身后站着的婵娟叫住:“二姐。”吴楚洁回头一看,说:“三太太,有事么?”
婵娟说:“一直都是管我叫三妹的,如今怎么叫我三太太了,看来姐姐今天非同寻常,着急忙慌的往外走干什么呢?”
吴楚洁说:“我哪有着急?不过是想去集市上买点东西,去晚了只怕好东西被人挑走了。”
婵娟笑了笑,说:“是吗?不过我想了想,这好东西就是叫人喜欢,难怪姐姐这么着急。”
吴楚洁说:“妹妹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带回来。”
婵娟说:“我的耳环有些旧了,劳烦姐姐给我带一副新的回来,坠子要有翠色。”
吴楚洁看了她一眼,说:“看妹妹的样子,一副素雅轻灵,没想到也喜欢这些首饰。”
婵娟说:“就是因为太素雅了,所以老爷一整夜都没回来。”
吴楚洁说:“好,那我就挑一副最华贵的耳环,妹妹戴上一定能留住老爷的心。”
婵娟说:“听闻姐姐家世富贵,这耳环就有劳姐姐破费了。”
吴楚洁说:“一副耳环而已,我送给妹妹也是应当的。”
婵娟凑到吴楚洁耳旁,说:“那就谢谢了,只是太太怎么还没死?”
吴楚洁说:“妹妹别着急,她死是早晚的事,一切都要水到渠成才行。”
婵娟恶狠狠的说道:“我等不及了,今儿个我看见一个男人从姐姐的院子里仓促逃走,想来一定是姐姐的心上人,要是一个月后,太太没死,小心你和你姘头都会被老爷执行家法。”
吴楚洁听了后直冒冷汗,有些颤抖的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却威胁我?”
婵娟说:“你放心,我哪里敢威胁姐姐,我只是提醒你,对了,只有一副耳环不够,再给我带一只金簪回来吧。”
吴楚洁说:“好,你想要的首饰,我可以给你买,只是我和他的事……”
婵娟还未等她说完,就接着说:“老爷不会知道,但前提是你得听话。”
吴楚洁说:“我全都听你的。”
婵娟转身离开。
吴楚洁感到莫大的危险就在眼前,这个不安分的小女人,就是自己身边的一个□□,她下定决心,打算除掉她,但又没有什么办法,她想着,要她永远不能说话。
吴楚洁出了苏府,径直去了银子的家,银子说:“你终于来了,我等候你多时了。“
吴楚洁狠狠的扇了他一掌,说:“废物,谁让你到府上去的,这下被三太太看见了,以此作为威胁,不仅敲诈我的钱财,还逼迫我谋害太太。”
银子耳朵有些嗡嗡作响,急促的疼痛转化为火辣的热感,说:“我被老爷辞退了,你还打我?”
吴楚洁说:“谁让你那么不小心,你说现在怎么办?”
银子说:“我没了收入,眼下手上就百两银子,也够用几年的,之前我不是给你一千两银票吗?咱们一起远走高飞吧。”
吴楚洁说:“让我跟你远走高飞,哼,那十年后怎么活?你养活的了吗?”
银子哑口无言,吴楚洁说:“我现在的日子,很难熬,可是你分担的了吗?你就守着你的钱过日子吧,我先走了。”
银子想挽留她,可是最终却没有开口。
吴楚洁来到首饰店,买了一副翡翠耳环和一只金簪,付了十两银子,便回府了,来到后院,正在浇花的婵娟说:“姐姐这么快就回来啦,快进屋坐着。”
吴楚洁将红色锦缎盒塞到她手中,说:“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婵娟打开盒子一看,说:“哎呀,这耳环真是精致,金簪的分量也足,牡丹花刻得像真的是的,我也是沾了姐姐的福气,才能用到这些好东西,可见只要有钱,好东西随时都有,因此姐姐不必着急,你若是觉得一个月的时间太短,我可以忍忍,看着这东西的份上,我宽限你两个月。”
吴楚洁说:“多谢,往后有什么想要的,就和我说。”
婵娟说:“姐姐客气。”
吴楚洁说:“我就不看妹妹梳妆了,告辞。”
婵娟根本不理会吴楚洁,将金簪戴在发髻间,又将耳环佩在耳垂上,瞬间觉得光彩照人,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微笑着。
吴楚洁生着闷气回到西屋,小汤圆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瓷碗,便大怒道:“笨手笨脚的,连只瓷碗都拿不好,要你这样的人有什么用?”
小汤圆赔罪道:“我不是有心的,二太太息怒。”
吴楚洁说:“出去出去,看着你就烦。”
小汤圆赶紧退下,吴楚洁顺手拿起一只花瓶,狠狠的掷在地上,瞬间摔得粉碎。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