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厉收人的标准也很奇特,面相猥琐的不要,有不良嗜好的不要,单打独斗的不要,没有信仰的不要,这样筛选下来,等于是在选19世纪的五好青年一般,硬生生从70多号人里选出了5个人。
帕特里克对他寄予厚望,现在却非常失望,搞毛线啊,整出这么大的阵仗,结果就选了5个人,你是在玩我吗?
契约是老美非常重视的,在帕特里克一脸不爽的目光中,黄厉和5个爱尔兰人签订了雇佣契约后,叫来了5个人推举出来的管事安格斯,在市集收摊前买了七个鲸油灯和一些火炬,车队开始朝着双峰山行进,克洛泽警长带人来维持秩序,看了一场闹剧后,有点意兴珊阑地说:
“伙计,这个印第安人耍了我们。”
“。。。。。。警长,你该去巡逻了。”
帕特里克面色发青地走回去,警长挂着讥讽的笑,转身对那些还在目光中充满期待,全身上下都冒着臭味的爱尔兰人说:
“都回到你们的狗窝去,该死的,想到监狱里面待上一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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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可是一项大工程!”
安格斯看着火光照射下的光秃秃石山,想要把石头挖出来运走,这可不是嘴巴说的那么轻松,如果放在以前,驻军会用炸药把石头炸的粉碎,挑选其中较大的石块,用来搭建军事建筑,现在嘛,莫说没有炸药,就算有,谁敢去?
“你们只需要负责把石块装上马车就行!”
黄厉在爱尔兰农夫们诧异的眼神中,取下一把鹤嘴锄和一个木制工具箱,走到一块裸露的岩石旁,双手举起鹤嘴锄,脑海中再一次想起了系统的提示。
“神奇的鹤嘴锄,开采速度与拓荒者力量成正比,永不磨损。”
他也不太明白这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鹤嘴锄有多神奇,当第一锄下去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有多神奇了。
“咔蹦!”
巨大的岩石沿着锄头裂开了缝隙,那就如同骨头断裂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条,黄厉再次举起鹤嘴锄,他不想表现的太过另类,可神奇的鹤嘴锄就是神奇的鹤嘴锄,只是敲打了七八下,就把一块巨岩分成了一米多长的两块石头。
“安格斯,咱们的印第安老板简直就是一头巨熊!”
“嘘。”
安格斯瞅着一直站在旁边笼着袖口的王德福,这个老家伙可是老板派来的监工,那眼神和爱尔兰大地主的管家们实在太像,如果不是拖着一条辫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我干什么,还不干活,没见老板都亲自上场了吗?”
“该死的食尸鬼!”
爱尔兰人低声咒骂着,这种老狗在爱尔兰都是无人性的低贱种,本身是贱民,却因为巴结上了地主老爷,反过来欺压他们这些人。
在爱尔兰人的议论纷纷中,黄厉已经掏出了神奇的榔头和神奇的錾子开始修正岩石了,只看见石沫四溅、声音刺耳,1分半钟后,一块规整的1.2x0.6x0.6米的条石就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搬上马车。”
爱尔兰人已经哑口无言了,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力量,这些东西难道都是石灰渣滓吗?不过老板就是老板,爱尔兰人在和英国人长期的抗争中已经学会了妥协,他们几乎都拥有很奇特的觉悟,他们认为最重要的问题是生活保障,民主什么的倒是次要问题,我供养你,你就得保护我,只要不是太过分,让我活得下去还能有点小小的发展进步,那我们的关系就不会发生本质上的改变。
呃,顺民啊!
5个爱尔兰人规规矩矩地装着条石,安格斯摸了摸条石的质地,觉得不像是石灰石,不过还是本着对雇主提出的管饭存有好感的意思,提醒了一下:
“不好意思,老板,像这样的石头,不适合用来做地基。”
安格斯想要劝阻一下这位好心的老板,毕竟现在可不是任何人都会出得起那样的高日薪,这样的粉末一样的石头如何能成为房屋的地基?然而雇主并没有搭理他,继续在石沫和粉尘中敲打着,安格斯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尽到提醒的义务了,雇主这么轴,他也没办法。
“别乱说话,老板是何种样人,岂是你们这些爱尔兰佬能够揣测的!”
王德福不干活,合格地扮演者监工的角色,时不时地出言警告或者鞭策一下这些被老美标上了“懒惰”和“无能”标记的爱尔兰人。
到了月亮升起的时候,黄厉再一次从三藩市穿过,运送条石的马车上都盖上了白布,防止被有心人偷窥到其中的秘密,夜晚的三藩市更加静谧了,除了那些倒在街边醉意盎然的家伙就是小酒馆里的笑骂声,剩下就是阴风呼啸,鬼影憧憧的夜。
“驾!”
安格斯催了催马匹,他可知道这些住在棚屋内的同胞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