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晋时,前秦一直想吞并晋,后来吃了败仗撤退时,听到风吹树木的声音,鸟儿飞起,误以为是敌人追兵到了。虽然前秦君主苻坚的判断是错误的,但是他的想法是正确的,只有很多的人一起穿越树林时,制造的响声才会惊动树林里的鸟。
“还是不行啊。”喋路皱眉担忧道,“我们的速度比野人慢,耐力也不比野人,若是不知道它们最终停下的地点,这样下去也会把它们跟丢的!”
“不会的。”老妖肯定道,“我是第一次来十万大山,但是我听说过,十万大山中有一片山脉呈鸟雀腾飞状,其山脉的第一座山,原来有炼丹师进入过,在里面采过祝余草,用来炼制辟谷丹。”
“狌狌就在那座山上,常年以祝余草为食。”老妖肯定道,“这是我看的一个孤本,以为看来,当年炼制辟谷丹的玉粉应该也是从那上面采来的。”
听了老妖的话,只见三个苗家汉子脸色大变,阴晴不定。最后一咬牙道:“算了,回去吧!”
我们都愣了,为什么会这样?刚才还一脸着急的喋路也平静下来,失落道:“算了,该他命运这样,我们不能救他了。”
面对这么干脆的放弃是我始料未及的,只是我也慌了,当初说好由我们带路找到狌狌,救出那孩子,苗家长老就会为我看看右手的寄生虫,以蛊毒的方式来帮我,这下孩子没救出来,那么苗家长老也不会救助我这个外人了。
见几人放弃,我赶紧出来拦住他们,喝问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突然放弃呢?你们在顾忌,在害怕什么?”
这下,原本失落的三人突然有些抓狂,对我大声道:“别问了,知道太多对你们没好处,我可以告诉你们,那里很特殊,特殊到一靠近那里,就会死!”
会死?那是什么山,何等的一个地方,连靠近都不能。我从未听过这样的地方,太过诡异,不会是这三个苗人夸大其词吧!
“走吧,我答应过你的就不会失信于你,这就回去求长老为你解蛊。”喋路对我说,“你们也已经尽力了,不用自责,只是那孩子命不好而已。 ”
又听喋兕小声念道:“怪不得野人不怕蛊虫,原来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喋宝盯着老妖,一声不吭,良久才说:“无论你是从那里看到关于鹊山的传说,请你忘了他吧!不然,十万大山里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老妖被这话吓得一缩脖子,赶紧回答道:“放心放心,我一定不会到处乱说的。这事就烂在我心里,而且那孤本在我流浪时已经被撕下来点火取暖用了。”
老妖说完,喋宝才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和闷汉看看十万大山深处,算了,既然连苗家汉子自己都已经放弃,我们三个外人也就不便坚持,再说那鹊山似乎还很危险,不论喋路是夸大其词也好,骗我也罢,我来是为了活命的,而不是来送命的,将自己陷于危险之中这样的事我是万万干不得的。
而且再坚持下去,就会被认为是觊觎十万大山中的秘密,居心不良,肯定会被苗家敌视,我敢肯定,就算我逃出了十万大山,只要我没死,又知道那个秘密,苗家汉子和十万大山中其他的村落都不会放过我。
“释舅刚才说,曾经有人进鹊山去采过祝余草和玉石来炼制辟谷丹,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喋宝问道。
释舅,就是我给老妖编的假名,老妖铁青脸回答说:“那已经是两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千古一帝秦始皇统一六国,为求长生不死,曾有炼丹士告诉他,人间烟火终究含有毒气,不断在人体沉淀,只有不食人间烟火,让体内沉积的毒素排出,才能长生。”
“于是乎,秦始皇派练气士来过鹊山,采集祝余草和玉石来做辟谷丹的主药。服用辟谷丹之后,人可以两三月不吃东西,不吃东西,身体自然就不会沉积人间烟火的毒素,才能排毒。”老妖摇头道,“后来秦始皇多半还是没能吃上辟谷丹。”
听得老妖解释,喋宝与另外两人齐齐松了口气,脸上都露出放松的表情。是两千多年前时候记载的事情,自然不必当真,年代隔了太久,不用担心。
我不懂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他们不仅害怕去鹊山,也害怕别人去鹊山,真是怪了,这鹊山之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们忌惮呢?
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这山间,上山难,下山同样难。一看来时的痕迹,我都没有路想到,这么难走的路,我刚才是怎么爬上来的。
再次看到苗家村寨外的塔,天已经黑了,箭塔上的两个男人无聊的靠在箭塔木头柱子上。没有强光灯,也没有先进的武器,我们六人在离苗寨不远处喊了一声,两条猎狗摔下跑出去,冲着箭塔狂吠。
村子的木门前放置了两排拒马,后面又有猎狗守夜,就算在箭塔上的人睡了,下面的猎狗也会警觉。
为了不使箭塔上守夜的人成为活靶子,也为了适应晚上的环境,箭塔上没有点火,就像你晚上在屋里开灯一样,看屋外是一片漆黑,等关灯后会发现屋外的光线并不是那样黑,能看到屋外事物的轮廓。
我们走在离箭塔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村口的猎狗就已经发现,开始狂吠起来,同时,箭塔上的人也警觉。
喋宝挥手示意我们停下来,把随身携带的火把点燃,高高举起后,嘴里发出一阵鸟鸣声。
那边箭塔上传来几句苗语,喋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