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留了个八字胡,看起来瘦小猥琐,有点像黄鼠狼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跑过来拦在我们面前后,抽出塞进袖子里的手,一作揖,脸上全是献媚的笑容。
“各位,是初来乍到吧!”这厮话语里有些优越感。毕竟在这里的本地人,就算混得再差,也算得上这里的人,比我们这些初来乍到不懂规矩的菜鸟要强。可惜他没有找对秀优越感的对象,我们三十几人,组合起来可比这人强太多。
“怎么,你还要来压压我们?”丁丁猫一摸脸,粗糙的胡须渣子一根根如钢针一般。语气不善质问这八字胡。
随着丁丁猫语气不善的问出这话,身后的人都齐齐对那猥琐男怒目而视,有人甚至闷哼一声,起到的威慑效果直逼刀斧阵!
八字胡赶紧退后两步,双手抬到胸前摊开,连连摆动,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慌忙解释说:“只是我家主人很欣赏各位好汉,想请大家吃个饭,若是大家还没有住处,也可以帮忙给各位找个落脚的地方,我家主人热情好客,请一定要同意啊!”
“嘿嘿!”丁丁猫冷笑两声,回头看了一眼众人,戏谑说:“你家主人只怕是看上了我身后这些人吧!”
八字胡讪笑,点头哈腰的表现有所收敛,说:“这就不是我能猜到的事情了。一切全凭众位意愿,不同意也不强求啊。”
果然,一听八字胡这话,丁丁猫疑神疑鬼的性格再次暴露出来。他站在原地思考着不说话,一个劲儿的摸自己的胡渣子。若是八字胡一直都点头哈腰,面带讪笑,丁丁猫肯定不会这样为难,直接让****的滚蛋就是。
可惜八字胡不按常理出牌,最后突然搞得硬气起来,让丁丁猫摸不着头脑,猜不出八字胡身后势力的大小。
这里可是天子脚下,虽为异族所侵,天子也被架空,但是依旧龙蛇混杂,说不得一杆子砸下去就敲到一条大蟒蛇,哭都来不及。
或许是丁丁猫也想到了这点。回答道:“嗯!”
丁丁猫突然重重点头后,长舒一口气,像说服了自己,对八字胡说:“主人盛情难却,我再是推辞,就显得虚伪矫情了。”
“好!”八字胡一拍手,又把手相对插在衣袖里,弓着背恢复了那猥琐的模样,用手肘一指一个方向,头偏过去说:“众位好汉谁跟我来吧。”
八字胡在前面走,其余人在后面跟上。我和老妖也停止了吹牛讲故事,安静的跟在人群里。想要策反众人一起干丁丁猫,还太早了,现在只不过是在丁丁猫心里埋下一颗种子,让他与手下的人产生猜忌与隔阂,这种小小的猜忌与隔阂现在还不能发挥什么作用,等到时间久了,就会被放大,在某种特定的时间或情况下,就会生根发芽,产生巨大作用。
走了没多远,我们就被带到了一家旧的四合院外。破旧的木门上生了许多裂缝,门下面部分的木头因为年生久了,已经被虫子蛀得腐朽。
八字胡在门外小心翼翼的拍了四下门,念暗号说:“败家娘们儿,老子回来了!”
门内有人尖声回应:“死鬼,还知道回来啊!”
门吱呀打开,只见两个络腮胡大汉站立门后,身穿黑色棉袄,一人手持一根大棒,一人手拿一把砍刀。看八字胡进门来,就守在那里。等到我们依次进入了,在伸头出去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可疑,才放心把门关好。
“屋里坐,请屋里坐。我家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八字厅外,就停下了脚步,接下来客厅门边的两个人引我们进屋。
进屋后,才觉得之前真是小看了这所院子,在外看似简陋,其实没在大不同,古朴不失华丽,作为一个盗墓贼,眼睛最先看的,就是屋里值钱的东西了。可惜,古董不少,金子却一点不见。并没有什么用,若是在盛世,这里称为宝库也不为过,可惜这年代,除了皇帝整天没事干会拿自己的印章往古代名书法字画上戳,谁还闲的蛋疼的去管什么瓷器字画,都转手换成黄金银元,在不成就是烟土了。
屋里酒肉飘香,一瞬间,我们心里说不出的恶心。闻着这香味儿,鼻子里再一呼一吸都是刚才吃的玉米糊味儿,别提多恶心。感觉刚才还让我们烫到了都舍不得吐的玉米糊跟白蜡似得无味。跟这些酒肉一比,天壤之别!
我感觉现在要我吃桌子上的东西,老子拼了也要再吃它一回!和我有相同想法的也不在少数,那些面黄肌瘦肚子大的家伙一个个眼睛又直勾勾的落在那些酒肉上,移都移不开。
“大家都不要客气,随便用。”一个戴黑色瓜皮帽的中年人大气一挥手,指着桌上的东西说:“随便用,不够了让人再加。”
这中年人大概五十多岁,瓜皮帽下是一条辫子,不像我们,早已经留了短发了。
丁丁猫朝中年人一拱手,谢道:“小弟初来乍到,能得贵人相助,多谢,多谢!不知老兄尊姓大名?”
“什么贵人不贵人,兄弟客气了,免贵姓范,单名翼。哥哥托大,叫你一声老弟,你叫我老范,范哥都可以。”中年人客气的说。
“范老哥!”丁丁猫也报了自己的姓名与外号,当然,外号是真的,姓名却是假的。
“好!”中年人范翼一拍手,安排了众人在客厅吃喝,随后和丁丁猫手拉手到柱子边,一边说一边往吃饭的众人身上瞟一眼,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看范翼脸上微笑始终不变,丁丁猫脸色精彩,变化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