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声和周长生早就怒红了眸子,此刻恨不得吃夏木槿的肉。
被吴氏这么一激一推,便均抡起拳头朝夏木槿奔来。
夏木槿丢了手里拿粗、大的木枝,挑了两根小的,一手一根。
在不对她可是学过击剑的,只是手法有些生疏,今天,正好教训教训这周家不长眼的。
看着她这摆的怪异架势,周有声和周长生均是一愣,由氏却冲上前往他们手里塞了把锄头和扁担,并厉声道:
“打,往死里打,她也说了,今日里谁死了那便是她运气不好。”
两人闻言,均是红着眸子拿着工具朝夏木槿砍来。
夏木槿左攻右闪,这一来一回之间已是大汗淋漓。
这一动静引来了不少村民,见周家两兄弟拿着东西死命的砍着夏木槿,均惊慌不少,一个个冲了过来拦架。
“有声兄弟啊,你们还要不要脸了,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停下来,赶紧的。”
“是啊,这都是怎么了,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就知道眼红别人家,还这般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们还是不是人了。”
“赶紧放下东西,不然我们大家可就都不客气了。”
村民们便出声制止便想办法阻拦,突然,一捧泥沙朝他们撒来,几个不备的被撒了满头满脸。
“你们一个个吃了没事干么?还是这贱蹄子都被你们浪过不过瘾来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家想对她怎么样还用得着你们这些人说话么?”
吴氏和由氏一个眼神,便撒了几把泥沙出去,见村民们中招,并暂时接近不了夏木槿,两人便走上前,一副凶神恶煞的泼辣样对着村民们一顿好说。
“啊......”
而此刻,因为得意而分神的周有声被夏木槿戳到了鼻子,因为这木枝并不大,加上这枝头又尖,这一下,便戳槿鼻子好深,待着枝条拔出来,这鼻血便汩汩直流。
见自己流血了,周有声惨叫一声,瞪着一双冲血的眸子举着锄头便朝夏木槿奔来。
夏木槿眸底一寒,瞄准了吴氏两人,嘴角一勾,便以最快的速度朝她们跑去,在周有声锄头落下来之前蛮腰一勾,只听哐当一声,锄头落地。
“娘......”
“娘......”
周有声和由氏几人异口同声的撕声喊道。
由氏瞪着一双眼珠子,嘴角蠕了蠕,双眼一番,便朝地上倒去。
夏木槿丢了手里的枝条,冷眼瞅了他们一眼,便要离去。
周长生见状,抓着手里的扫把冲了上去,并用扫柄用尽力气朝夏木槿后背直刺而去。
夏木槿本走的好好的,可突然脚下已疼,便弯腰去看个究竟,这刚蹲下身来,便见一道黑影从自己头顶飞了过去,众村民一阵惊呼,周长远却一头栽进了门口的粪桶里。
可能因为他人懒,这粪桶里装了半粪桶尿,而去老远便可以闻到臭味,他这一进去,溅起无数尿滴,撒了周边一地,那味道刺鼻的令人不敢靠近。
夏木槿不知是哭还是笑,用手拔了脚底下的石尖,便大步流星的离去。
众村民见了这样的状况,也是哭笑不得,这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最后还是周长远因为挣扎和着粪桶一把滚在了地上,才让自己的头给获得自由。
而他第一时间便是大口喘气,这嘴一张,那尿液便从鼻子眼睛里喷了出来,村民们捏着鼻子不能直视,都姗姗离去。
周长远坐在地上双拳狠狠捶着地面,啊了一声,便朝河边跑去,随即,一头扎进了河里。
夏木槿会到家,见自家娘真正给夏老爹做吃的。
早上烙了些饼并未吃完,松子正帮他顺着气,一边端着茶喂给他。
而夏老爹却不顾形象的大口吃着饼。
“爷!您慢点吃。”
夏木槿走了过去轻声说了句,便走到夏大娘身边,道:
“娘,我来吧,你去陪陪爷。”
夏大娘还抹着泪,被夏木槿扶了起来,诶了声便离开了灶旁。
夏木槿洗了米,切了些肉丝,又切了些菜叶子,熬了一锅稀饭。
看得出,爷他好久没吃过东西了,而且这裤子一个洞接着一个洞,衣服也是破旧不堪,身上都是厚厚的泥土,这泥土颜色不一,有的地方厚,有的地方薄,可见,这一路非常的辛苦,还有手心被磨破了皮,肉眼甚至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她甚至猜他是从镇里爬着回来的。
此刻却不宜大补,先让他喝点粥暖暖胃,再一步一步调理。
粥煮的并不多,加上这柴火又烧的旺,很快这粥便好了。
夏木槿拿了一个大碗,舀了满满一碗端了过去。
“爷,慢慢吃,不要急,锅里还有。”
将粥放到他跟前,便拿了勺子放进去,并叮嘱道。
“娘,你们陪陪爷,我去烧洗澡水。”
做完这一切便又朝自家娘说了句便提着木桶去了后屋。
夏大娘湿着眼眶点了点头,随即进了自己屋,前些日子木槿买了不少布匹回来,她闲着没事便为夏老爹做了两身衣服,孩子他爹看着可高兴的,还说等他回来便接回家住上几日,顺便将这衣服给他。
也有几年没见他制过新衣服了。
夏木槿刚烧好水,爹他们便回来了,进屋,见了夏老爹这模样,当场就跪在他跟前哭了起来。
“森林啊,是爹无能,对不起你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