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心里冷笑一声,她想起前几日得的消息,如今的自己,只有保全自己,再没有别的什么人要顾及的了。安氏如何,翎燕如何,甚至于怀思如何,对于自己又有什么意义?说是婆媳母女,夫妻姐妹,到了要紧的时候,自己也不就过是她随时可以丢弃的一枚棋子罢了。既然是这样淡这样的情分,她又何必要为她效命?何必再为这些人委屈自己?葛氏甚至有种古怪的嘲讽,这些年机关算尽处处占尽赢面的安氏,竟然也有了如今这样束手束脚,甚至是渐渐日薄西山的时候了。葛氏有些好笑地发觉,这念头竟然叫自己有些快意。葛氏心里既然想的明白,便也轻轻巧巧接过秦氏的意思,也无需多言,只递了一个眼神,对着秦氏轻轻一笑,那笑容也是带着几分凄楚,又带着几分欣慰的,彼此便心知肚明,再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