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了她明晚在这里见面。”
萧墨冷笑,“那女人不简单呐,一面给你和乔濛制造误会,一面还觊觎你的力量帮助她去分得白家股份。你真打算帮她?”
陆靳寒捻捻太阳穴,“我不做亏本生意,在商言商,我帮她拿到她想要的那份白家股份,她也要给我想要的。”
“你不会要把所有金山银山都留?!”
“她不是小丫头片子,她是陆太太。她应得。”
昏暗光线下,陆靳寒的目光皎洁,清明,炙热。
“你不要她,又留给她这么多财产,你把人家小姑娘当什么了?乔濛不见得瞧得上你那些臭钱!”
“可我除了这些,一无所有。”
萧墨看见,陆靳寒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究竟有多苍凉。
他眼眶酸涩了下,喉头哽咽,只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你把财产给谁我管不着,可你赶紧的,给我去接受治疗!就是能治的你多活一天,都成!”
“萧墨,别闹。”
萧墨忽然一脚踢翻了面前的茶几,破口大骂:“闹你麻痹!你要死了知不知道?!”
萧墨拎着他的衬衫领子,双眼猩红。
陆靳寒风轻云淡的,拉开他的手,“所以,我才更要料理好所有后事。”
……
翌日,古堡。
乔濛只觉得冷,钻心透骨的冷。
痛,在四肢百骸一点点扩大。
被窝冰凉,乔濛醒来时,额头上的鲜血结了疤。
浑身上下的痛意,伴随着心里的痛,一点点麻木。
她快速收拾里行李,取了有效证件,托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看了卧室最后一眼,低头抚摸着无名指上的钻戒,摩挲了半晌,才念念不舍的将戒指摘下,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或许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新年,终究是没能和他一起过。
雨后的空气,变得清新。
乔濛站在庄园大院里,看着巍峨的古堡,终于在心里下了最后的决心——
陆靳寒,再见。
就这样离开他的世界,离开他的视线,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想,离开只是或早或晚,她只是提前了而已。
没什么好悲伤,一切都是在按照计划走。
可转身的刹那,眼泪为什么还是情不自禁的涌出了眼眶。
……
不远处的黑色面包车内,坐在后座的女人,化着精致的面容,指着前面那托着行李箱的小女人,对司机说:“撞上去——”
司机像是提前和她谈好条件的,脚下刹车一松,踩足了油门,冲上去。
车,横冲直撞。
乔濛连闪躲都来不及,黑色车头直直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