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待管家走后,看太阳已经升到半空再去军营想必操练早已经结束,索性也不去了。看羲央拿着管家送来的礼品单子看的入神,也不去打扰他起身去内室打算睡个回笼觉。
就在秦川刚刚入睡没多久,宁庄外一个瘦喧灵的少年朝这里悄悄摸来,见门口有人把守那少年便准备绕过门口翻墙而入。哪知刚刚穿过树丛,一只明晃晃的长剑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那少年身体移动准备向后撤,却不想被对方一个飞身给扑倒在了地上,下一秒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响彻整个院落。
秦川看着候六儿捂着屁股站在客厅里泪眼朦胧的窘样,心中无语凝噎。反观旁边手足无措的白泽,秦川长长的叹了口气。
见状,候六儿捂着屁股一步一挪的来到秦川面前,指着表情尴尬的白泽,怒道:“你的随从下手不要太狠,我就翻个墙至于么?”
秦川端起茶盏饮了口茶,斜眼瞥了泪巴巴的候六儿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怎么不至于?不走正门想翻墙你当我家大门是放着好看的么,没给你放点儿血你就该求菩萨保佑了。此事白泽做的不错,赏银五两。”
闻言,候六儿气的往秦川旁边的椅子上重重一坐,不想正好碰到被树桩硌到的屁股,嗷的一嗓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旁的羲央见状不禁笑出了声,挥手让白泽下去给候六儿找瓶伤药过来。
三人打完嘴官司,秦川这才想起来候六儿是怎么出的军营以及他的目的。
听到秦川的疑问,候六儿牛饮了一盏茶抹了抹嘴说道:“我是借着给老张头儿买烟叶的光出来的,我听说南疆的战事已经结束了,徐校尉他们现在已经在回晋阳的路上了。”
候六儿话音落下,秦川忙转头看向羲央,见他面色如常,秦川稍微放下了心。
“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昨晚,是袁校尉告诉我的。”
“袁征?他怎么会告诉你这些?”秦川不解的问道。
袁征那人平时沉默寡言,一向独来独往,跟人并无太多交流。不过身手却是极好,一杆□□被他使得出神入化,如蛟龙入水,军中将士皆对他佩服的紧,即便是秦川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跟袁征还是有几分差距。
可是这么一个人怎么会给候六儿递消息?可是他们这些天的行动被他发现了?若是如此他不是应该给秦勉报信,为何会做出可谓友好的举动?
“我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不过我想查一查他的底。可惜我能用的人只限于军营附近,秦川,看你那群随从的身手都不错,不妨让他们去吧。”
那些人本是羲央带来的,秦川倒是想用可还是得经过羲央的同意。似乎察觉到了秦川的犹豫,羲央直接说道:“他们在这里闲了许久,如今也该活动活动了,就让他们去吧。”
候六儿在秦川带回羲央的时候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并非像秦川说的那么简单。此时听羲央的话,知道外面那些身手极好的人都是羲央的部下,候六儿内心虽然好奇,但仍是没有开口问。
烟叶宁庄李生家就有,所以给秦串通了消息候六儿也不必再赶去晋阳城。三人一起吃了顿饭,待到下午时分候六儿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
且说管家回到徐府,将秦川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了徐春江听。徐春江也是一人精,哪能听不出秦川话里的意思。虽然张家可能要损失一个嫡女有些可惜,可是和攀上秦川这个大腿,相比损失一个没有头脑的嫡女要划算的太多了。
事关两家的前途,徐春江自然不能一个人说了算。所以在听到管家的回复后,就立即让人备车去了张家。
当徐春江到达张家的时候,自家大舅兄和嫂子正闹得不可开交,客厅里瓷器玉器摔了一地。而张夫人正用帕子捂着脸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听到下人禀报说当官儿的妹夫到了,立刻止住啼哭倏地站起身就往外走。
一旁的张老爷正捂着被张夫人挠出的檩子不住的吸冷气,见张夫人起身往外走忙快走几步将人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去?”
张夫人见张老爷竟然敢拦着自己,回头看向他开口说道:“我自然是要向妹夫问个明白,小慈能加入定国侯世子是她的福气,凭什么他说一句反对小慈就不能嫁?莫不是他想让他的女儿代替?”
“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妹夫是不是那样的人你会不知道?快些回去。”
说话间徐春江已经走了进来,看到客厅内一地狼藉不用想也明白所为何事。徐春江冷冷的扫了眼睛红肿的张夫人,而后才慢吞吞的给两人见了礼。
让下人将客厅打扫干净,张老爷请徐春江在坐下。
“妹夫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可是秦世子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今日我派人给秦世子赔罪,秦世子言语中并无怪罪之意。”
闻言,张老爷不由松了口气,整个人刚放松了身体靠在椅背上,哪知徐春江的下一句话,让他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世子小慈是不能嫁了,不过闹出这么大的丑事,为了你们张家的声誉,小慈不能再留着了”
“可是……”
“没有可是!”徐春江态度坚决的打断了张老爷的话,“张家的名声已经被她带坏了,若是再留着她日后张家的少爷秀还说不说亲?另外,挑个日子去给定国侯下帖子把婚事拒了,到时候我会跟你一起去。我们下了定国侯的面子,我估计他心里肯定不高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