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岩和黑木为祯作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派出第四师团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简直就是儿戏!事情要从第四师团的渊源说起,第四师团又叫大阪师团、商贩师团,是日本甲等常备师团。但这支部队又被戏称为“窝囊废”师团,原因是这支部队战斗力极差,其兵源大部分来自充斥着蔑视皇权的大阪商贩,自由散漫,毫无作战精神。但这支部队现出原形要等到日俄战争时期,它屡战屡败,上层不等不将其调到后方充当警戒部队。
但是现在大山岩等人还不知道啊,他们只知道第四师团大岛义昌中将是一名优秀的将领,足以完成布置的任务。第四师团连夜行军,天色发明时还没有走出丘陵地带,行军队伍中充满了抱怨声和哈欠声,不得打亮火把的命令根本没有得到执行,从中级军官到底层士兵,全都自行其是。师团长大岛义昌毫无办法,他领导这支部队已经一年多了,对这些士兵了解的很,对战胜敌人也没有太大的信心。
早上七点左右,二十公里左右的路程第四师团用了六个小时才走完。抵达清溪小镇后萎靡不振的士兵振作精神,发财的机会到啦!没有理睬师团长延伸侦察的命令,所有的士兵都跑进了小镇,热水、食物、金银、女人才是最关键的。大岛义昌不得不一起进入小镇,要让这些老爷兵发挥作用,必须让他们在小镇里得到满足,至于绕到樟木后侧的任务,约定的进攻时间是中午十二点,这里离那边只有十来里路程,不急。
小镇里挤进了一万多名士兵,每一间房屋都有几十人在翻箱倒柜,人呢?钱呢?女人呢?怎么连一头牲口都找不到?街道上都是气急败坏的士兵,大岛义昌感觉到不妙,小镇里明显能看到刚刚离开的痕迹——房屋里的被褥还有余温、街道两边散乱着衣物,坏了!
“立即撤出小镇!到外边布防!”大岛义昌高声下令,通信兵早就加入到搜寻的行列,大岛义昌身边只有几名高级军官,不远处的士兵无视了自己的师团长的喊叫,不甘心的继续搜寻。
“轰!”晚了,接连不断的爆炸在小镇出现,振国军两个师的部队集中了超过一百五十们各口径火炮,目标直指清溪小镇。这样的火力造成的破坏极其恐怖,更别说集中在小镇不超过三万平方米的狭小地域。
这次炮击没有顾忌平民,小镇的人已经全部转移,房屋和财产破坏后临时政府可以提供补偿、甚至修建新的房屋,这都不是问题,只要能给日军造成最大的伤害。
小镇里的日军仿佛身处地狱,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绝望的哭喊根本没有作用,只有无处不在的爆炸。弹片和碎石飞舞,每一发炮弹都能带走几人甚至十几人的生命。炮弹在小镇里从头到尾席卷一遍,然后再次重复,他们不缺少炮弹,不缺少炮管,少的是炮击的经验,所以,振国军的目的是用炮兵解决战斗。
大岛义昌趴在墙角,小腿上被一枚弹片划过,血流不止。但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止住伤口,为了救他,一名高级军官扑在他的身上才使他躲过了一枚近在咫尺的炮弹,代价是这名军官和其余几人全部丧命。他知道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必须将消息传回虎门,但在这个通信极端落后的年代,无线电报刚刚发明不久,陆军还没有装备这种极其昂贵的设备。第四师团的通信手段是骑兵,呵呵,骑兵,马匹和人都被炸上天了,到处是猛烈的爆炸,出不去了!
地毯式的轰炸持续了足足半个小时,往外跑是死,躲在房屋里也是死,甚至跳进流经小镇的小河里也是死,许多士兵等不到振国军进来的那一刻,再也无法忍受无止境的炮击,干脆利落的自杀。还有一部分精神崩溃,持枪胡乱射击。当炮击停止,振国军士兵小心翼翼的从四面八方摸上来时,这些新兵看到的是一片碎石堆,根本看不到人类居住的痕迹。
等开始仔细搜索时,呕吐的新兵越来越多,到处是人类的器官、肢体,许多碎石都被染红。当然,也有一部分日军士兵幸存,他们要不是目光呆滞,要不被半埋在石堆下,还有些趴在膝盖深的小河里瑟瑟发抖。
“不要怜悯这些日本人,所有的俘虏全部集中起来,不得救治他们!”新兵中不断有军官高喊,虽然没有战斗发生,但日本人的疯狂让吕梁早就下令小心受伤和投降的日本士兵。随着越来越多的振国军士兵进入小镇,一些零星的战斗开始出现,几名或十几名日本士兵躲在碎石堆中负隅顽抗,一名正在蹲着呕吐的新兵被击中,高强度的训练使附近的新兵作出了最快的反应,他们立刻举枪朝开枪的地方射击,机枪也被架起来,两名士兵将受伤的拖回来。
几枚手榴弹扔过去,迫击炮班的士兵还没有准备好战斗就结束了。半个小时后小镇被彻底占领,期间发生了十几起小规模的战斗,两名振国军士兵受伤,一人牺牲。第四师团一万三千名士兵,有四百二十人被俘虏,一百多人被步兵击毙,剩下的全都死在炮击和房屋的掩埋之中。
四百多名呆滞的俘虏被绑起来围着小镇的废墟站了一圈,振国军实战训练和爱国主义教育中最残酷的一课上演。
“上刺刀!”第一批四百多名新兵隐约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机械的听从命令装上刺刀。“准备,刺杀!”新兵们没有动,基因人军官继续用毫无感情的声音下令:“刺杀!”“刺杀!”“刺杀!”终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