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奖励。”少年不服,矮下身侧着半边脸凑到她跟前。

麻烦的小孩!秋宝大方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

没想到她肯动真格的,脸颊边传来的那点温软触感让候杉一愣,呆呆地望着她回不过神来。

秋宝见他这副傻样,不由得抿唇而笑。

她眉眼弯弯,笑意浅浅,如枝头的花蕾微绽,一缕清淡的芬芳涌入心房,让人心情舒缓。害得他忍不住向她靠近,秋宝下意识地闭上眼,一点温润柔软落在她的眼皮上,久久舍不得离开。

情窦初开,青春少艾,两人同时体验着心跳如擂的悸动。

“咳咳……”

美好的时光,最讨厌,也最容易受人惊扰。

正在品尝心悸滋味的小年轻受惊弹开,心虚得像做了什么坏事被家长当场逮住。

两人面色绯红,恼羞成怒地闻声望去。待看清楚来人是谁,俩倒霉孩子的脸上迅速褪去羞赧之色,神同步地靠向小伙伴手挽手向后蹭了几步,像在远离传染性病菌。

来人是一位长相清秀,神色憔悴苍白的双辫女生。

她叫明津子霞,神祭家族,呃不,是前神祭家族的继承人,候杉的死对头,秋宝暂定的敌人。

“你想干嘛?我俩没挡道。”秋宝瞪她一眼,语气充满火药味。

大路朝天,他俩站在一边亲昵没招谁吧?看不过眼的话,请转脸走你。

重生之后的秋宝性子变了,忘性也大,忘了自己的前世特鄙视那些站在路边旁若无人地亲热的小年轻,觉得有碍观瞻。有伤风化……亲眼皮不算伤风败俗吧?

早知道自己也有如此热情奔放的一天,她前世一定不会这么想。

候杉好笑地抚抚她的后脑勺,顺毛似的示意她稍安勿躁,神色温和地望着明津姑娘:“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明津子霞讪讪地扯扯嘴角,眼神含着一丝考究,瞧瞧秋宝。又望望这位温文的男生。

这两人她都认得。一个是子桑家的未婚妻,一个是挥金如土的暴发户。

她淡然一笑,吵哑着声音。凝望着秋宝缓声说道:“我听说,你是子桑家的……”

“关你什么事?”对于这位抽她一鞭子的女人,秋宝没什么好脸色。

“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一阵风吹来,两三天里才喝了一点点水。吃了几口小米粥的清秀女生吸了些风,立即干咳起来,身子微微摇晃,弱不禁风的蒲柳之姿让人心生不忍。

秋宝与候杉对视一眼。再次退开几步。

这年头,不管是传销、贩子还是碰瓷的人皆是花样百出,技巧与时俱进。让人不得不严防。

如果被死对头讹上,非把自己恶心死不可。

明津咳了老半天也不见他俩过来安慰问候。心下疑惑,抬头一瞧,呵,人家避自己像避瘟疫似的离得老远,不禁心头一阵苦涩。

“你别误会,我是子桑家的老相识,我姓明津,叫子霞,知道你跟子桑家的事。”明津强忍住喉咙的干涩,辛苦地说,“我自己也是女孩子,对未来充满憧憬与幻想,对于长辈给自己包办婚姻这种事是深恶痛绝。”

顿了顿,她无比诚恳说:“听说你大胆地拒绝了子桑,哪怕被家人撵出家门也不退缩。你小小的年纪,居然有这种魄力,我十分敬佩。今天难得相遇,不知你愿不愿意跟我做个朋友?”

“不愿!她跟那家人没关系了,拜托你们别再纠缠不清。”回答的人不是秋宝,而是候杉。

有些人,想见不得见,终身无缘;而有些人,不管怎么避,该来的避不了。

是时候把事情跟小青梅说清楚了,不能让她毫无防备地跟这种危险人物接触。

明津柳眉轻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人格,我问的是她,你无权干涉她的任何决定。”男生的霸道让明津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似是不满,又似厌恶之感。

她刚才咳成那样,作为一个男生他居然不闻不问,实在是没有教养。还擅自替自己的女人做决定,大男人主义最让人讨厌了。

哼,不管他多有财,先天养成的粗鄙禀性终生难改。这么看来,他跟眼前这位因举止失仪被撵出家门的丫头挺相配的,难怪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的轻浮,真是天生的一对。

“我只想和秋宝小姐交个朋友,人生难得一知己,能遇上志同道合的朋友不容易。秋宝,你说是吗?”

明津子霞对暴发户没好感,目光与秋宝的对上,自来熟地连称呼都改了。

“你说得对,”秋宝微笑,“不过我听他的,他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对不起啊!”柔顺地靠向候杉,把对他的依赖表露无遗。

候杉闻言,激动地亲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得意地瞧着明津子霞,一副财气冲天小人得志的模样。

这对男女身高几乎相当,表面看来一个轻闲帅气,一个俊雅不凡,做些亲密举动居然一点儿都不显得突兀,反而赏心悦目养眼得很。

实在是叫人……厌恶。

明津子霞看着这对璧人,心里颇不是滋味地笑了笑,不急不躁道:“不要紧,时间会证明我的诚意。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们,秋宝对于子桑家十分重要,如果你们互有情意,最好是趁早落实一下。否则,你们恐怕很难在一起。”

说罢,她向两人道了声再见,果断地转身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秋宝问:“她那话是什么意思?子桑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打听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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