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餐太显眼了,最后两人说定,凡是遇上他不在家期间,她逢周一、五两天出去吃,可以结伴。
“有什么事给我电话,或者告诉白管家,我让他留守安平……”
秋宝不时地嗯嗯应声,挠挠头,努力忽略心底那抹异样的暖流。既然已经习惯一个人的人生,中途最好别轻易接受另一个人的加入。因为,等他离开的时候她会痛不欲生。
“……还有,这道题我不太明白,怎么算都不对,你做过没有?”
“诶?哪个?”书本摆在他那边,她下意识地探过头来。
卟,那张在某人眼中瘦成瓜子壳的脸蛋被他亲个正着,然后对她耳语,“好好吃饭,回来我要检查。瘦半分我喂你半斤,自己衡量。”
秋宝默默地扭开脸,这人没救了,她……要不要趁机哄他交出打神鞭?或许能成。
当然,这只是一个构思,不敢付诸实际行动。
跟他抢鞭子的是五毒神,接下来只能继续是这个形象。以秋宝的身份跟他要打神鞭,等于直接跟人家说她跟五毒神有什么关系,自找麻烦,只能遗憾地打消这个念头。
外边电闪雷鸣,两人想出去也不行。候杉留在课室陪她,没做题,而是拿出一部电子仪器在旁边研究一个古怪阵法。
秋宝瞅了一眼,那是一个迷宫地图似的画面,九转十八弯的曲线看得人眼花缭乱。看不懂的事情她从来不勉强,便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习题上。
候杉抬眸望了她一眼,无声浅笑了下。
时光静谧,如白驹过隙。
两人互相陪伴,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眨眼之间便到了晚上十点他才肯离开。到了周一他仍没回来,也没电话没信息。而且来上课的全是冒牌货,包括桑明哲。
什么情况?望着两个冒牌货,她皱了皱眉。
假冒桑明哲的人对她的态度还算正常,少了一些亲近感罢了;候杉与她关系不一般,这个假货不敢像正主那般待她,因此对她格外的客气礼貌。竭力保持绝对安全的距离。
小情.人之间有些口舌之争很正常。尤其是高中时期,分手的人每天至少有一对,因此大家不以为然。而有些人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以为她跟两大才子终于有了嫌隙,天助她也。
“秋宝,你跟副班长是不是闹矛盾了?感觉好生疏。”一天下课。李梅梅忽然凑到跟前笑嘻嘻地问她。
郑柔柔在那天晚上之后,不再轻易接近秋宝。免得又被她一通胡诌陷害自己,所以打发李梅梅来打听情况。
“小争执罢了,你有事?”秋宝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她很多时候都是这个样子。李梅梅不以为怪,安慰了她几句,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一份金色帖子。
“这是柔柔让我转交给你的。说她不方便亲自给你,怕你有误会。我和钱瑶她们都有哦!大家约好到时候一起去。她还说知道我们学生没多余的钱买礼服,所以家里已经准备好了。大家不必再破费,只须报上自己的穿衣尺寸就行。”
去年的中秋,候大土豪的大手笔惊震校园,甚至惊动安平市的各个大户人家。有些人一笑置之,有些人鄙视对方炫富没素养,有些人互相攀比不甘落后输于人前。
安平市的大富豪姚家二房,就是最后这一类人。
秋宝接过一瞧,咦?是一份设计精致高档的请帖。打开一瞧,原来是姚大伯公的寿辰宴请。
她记得姥爷说过,在七岁那年与子桑初次相见,亲爸姚乐平离开时曾经说过,逐她出家门的人是姚家的长辈们。
而姚家的长辈们只有原主爷爷、姚大伯公,与姚三叔公。
这三尊大佛冷心冷肺,只对有出息的儿孙另眼相看。其他一切的儿孙,不管是嫡出庶出皆是一枚成形的胚胎,能用则用,没用则弃。说穿了,姚家就是一个以维护家族荣华富贵为重任的豪门。
这种人家每做一件事都有其目的,尤其是姚大伯公这种曾经掌握政权、习惯发号施令的官员。如果他要用到秋宝,会直接向姚爷爷道出因由,然后由姚爷爷让姚乐平把她叫回去,干净利索。
根本不会以他的名义邀请她参加什么晚宴,这么礼节周全的做法,一看便知出自姚家妇人之手。
她与姚家妇人没任何交情,忽然抛来一份请柬肯定没好事。
妇人心思多腌臜,想在宴会上对她动什么手脚吧?要不要去看看?真惹恼了她,索性让姚家当场出一个大丑,等他们在安平市丢尽脸面就不会吃饱撑的老是找她麻烦。
秋宝拿着那份请柬若有所思,这时,假桑明哲回到座位刚好看到她手中的请柬,不禁咦了声。
“你也有?你想去?”姚家人烦不烦?明明说过她是一枚弃子,结果一而再地吃回头草,哪怕路过也要踹她一脚。
“不是很想,可她们太烦了,一次性解决比较好。”秋宝随手把请柬往书桌抽屉一扔,不以为意道。
只见假桑明哲提笔,在一张草稿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几个大字:不想去别去。然后旁边写着“她们”两个字,他得意地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噗,消息蛮灵通的嘛!居然知道有人想算计她。
秋宝忍笑地点点头,“好,那我拭目以待。”她自己有大把事情做,不想把大好时光浪费在姚家人身上。
既然有人代劳,她乐得轻松自在。
想了想,她也在草稿纸上写了一行字问:他们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来?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