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今天不能给你,你毕竟是小杉家的人,我们不能私底下交易。等他回来我跟他说说,让他把镯子交给你。”

李海棠点点头,双手抱膝,一脸愁闷地看着绿意盎然的葡萄架,脑子里在翻腾打滚中。

“你还不回去?今晚想在这儿过夜不成?”主人家的语气颇惊讶。

“你想让我连夜赶回去?”天哪!做人得有同情心……啊对,她已经不是百分百的人了。

“你不是连夜赶过来的吗?”怎么来怎么回,难道她错了?

“最近有个杀人犯逃到咱们市,你听说过没?那是一个心理变.态狂,专找女人下手……”李海棠煞有介事地说。

“……那你还来?”

“我这不是一躺下就想起你那张鬼脸和那变.态狂,听说他能半夜入室……”李海棠越说越心寒。她一个单身女人住没有安全感,灵感也被吓飞了,“事实上我想申请在你们这儿窝几天,最好是你姥姥家……”她连换洗的衣服都带来了。

秋宝家不能久住,对于少东家来说,情非得已他连家都不想回,索性在小青梅家长住算了。员工敢当电灯泡,他就敢把她全年的工资扣光。

人是好人,就是那商人本质恶劣了些。给他打工,眼力稍微差些只能白干活。

再说,与其申请入住员工宿舍受保护,不如跟凶神做邻居有安全感。

脸皮厚办事成功率高,对方是熟人,又是未婚夫家的吉祥物,秋宝不好做得太绝于是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的清晨六点半,睡不到几个小时的秋宝听到隔壁有些吵,便起床洗漱。

李海棠还是普通人,昨夜睡得有些晚到现在还没起来。两人约好今天一起出去逛街,大把时间,不急。

秋宝把头发随意束起,换上那套袄裙,拿着昨晚姥姥留给她的餐具打开家门,立即听到一个陌生女子的欢呼声:

“嘿,小狼好厉害,来,再接个!”听声音,仿佛在跟小狼玩抛物。

小黑在客厅踱来踱去,它正在看门,听见小主人那边有动静立马抬头望过来。秋宝往这边过来,它不紧不慢地迎上去,十分淡定。

“早啊!”秋宝微笑地摸摸它的脑袋。

姥姥听见外孙女的声音,便从厨房里出来朝她招招手:“阿宝,过来吃早餐,你龙叔给你打包的,趁热吃。”全是酒店茶时的一些早餐餐点,今天他们一家子去喝早茶了。

知道秋宝饭量大,他们买吃食一向多买些预防万一。

“哦,”秋宝打开餐桌罩子,尔后瞧瞧屋里屋外,“咦?姥爷呢?又跟车爷爷去公园了?”

“没有,老车说咱们家舒服要过来下棋,你姥爷在楼下等他呢。”老人家不愿麻烦保安,宁可自己在楼下等。

正想问问姥姥露台外边遛狗的女生是谁,身后已经传来对方的声音:“嗨,早啊!”

秋宝回头,站在不远处的是脸蛋只有巴掌大的一位姑娘,轮廓有些圆,五官精致小巧。一头黄毛扎得高高的,随意散开的发丝绑着很多彩色小橡筋,看着俏皮可爱。

身穿一条牛仔短裤,身上是两件套,里边一件明黄色的抹胸,外披无袖开胸白色短衫,是一个热情开朗青春时尚的女孩。

当然,这是年轻人的看法。

对于老人而言,染头发的全是调皮不听话的坏孩子,自家孩子交了这种朋友家长铁定反对,生怕孩子学坏了。以前秋家二老就是这种态度,今天居然把人往家里带?

秋宝毫不掩饰自己打量的目光,微笑道:“早,你是……”疑惑地瞧瞧姥姥。

姥姥笑呵呵地说:“她叫小美,住在25楼。今天早上多亏她教我开那个信箱,不然我还不知道你有一封信。啊对了,不说我差点忘了,喏,就是这封,听楼下的小兄弟说昨天下午送来的。”

楼下的小兄弟指的是保安。每户业主都有一个信箱,秋宝这辈子还没交过水电费,忘了一些帐单会寄到这儿来。

姥姥回身从客厅的茶几下拿出一个长信封来。

秋宝接过瞧了瞧,不是帐单,是一封京城来的特快专递,里边硬硬的。

“是我的,谢谢你啊!”把它先放一边待会儿再看,朝小美笑了笑。

小美嗐地一挥手,洒脱道:“没事,举手之劳而已,别那么一本正经的。”太正经容易没朋友。“对了,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许美佳。”并伸出一只手来。

秋宝伸手回握一下,态度自然,“我叫秋宝。你跟家人一起住?”

“才不,我一个人住,他们整天唠唠叨叨的受不了。”提起家人,小美一脸的嫌弃说。

姥姥快手快脚地给两人盛了一碗粥,听罢这话忍不住说:“他们是为了你好。”现代的小年轻真不让人省心,自家外孙女更甚。

“谢谢!我知道,可就是觉得他们烦。”小美嘴甜,笑容爽朗率真,“搬到这儿之后我连邻居的面都没见过,本以为大家是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今天居然在您家吃饭了。”

“说的什么话?你才多大,还老死不相往来。”姥姥笑骂,“远亲不如近邻,小姑娘家家的,以后闷了上来我家玩,人多热闹。”坐在旁边拣菜,一边说。

老人想给外孙女拉个伴。

听着小美惊喜的:“真的吗?我真的会来的哦。”

秋宝淡定喝粥,没反对,只是随口问她:“小美,你现在还是学生吧?是不是本地人?我家人住在xx路,你家在哪儿?离我家远吗?”

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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