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抓狂的是,她不肯见任何外人,有时候很听小林的话,有时候连他的话都不听,而且对他态度疏冷。

为什么呢?黄蝶去问她原因。

叶笙不好意思地说,小林毕竟是好友的丈夫,男女授受不亲,不该太亲近……这话说得很对!

黄蝶感动好友知分寸的同时,也头痛了好久。

终于,她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与丈夫小林假离婚,然后让他以好朋友的身份劝叶笙去国外整容,等她重拾信心,夫妻俩便可复婚,甚至可以偷偷重新领证。

小林刚听的时候觉得很荒谬,奈何妻子吃了秤砣铁了心,几番哀求之下,他见叶笙时而开朗,时而温柔,时而陷入绝望时,终于心软,只好答应黄蝶。

从叶笙以前的相片看来,她原本是一个模样清秀、身材火辣的女孩,正值大好年华,如果没了确实挺可惜。

于是两人悄悄离了婚,拿了离婚证才对叶笙说夫妻两人性格不合,离了。

“哦?那你分了多少财产?给我瞧瞧。”叶笙当时很好奇地问。

做戏做全套,夫妻俩只好又去办理财产分割等事宜。

由于叶笙是自己的朋友,整容要花很多钱,为了不给丈夫增添压力,黄蝶随便要了几十万当一两年的生活费就算了,反正是做给叶笙看的,大家以后要复婚的嘛。

不过,离婚后的黄蝶依然住在林家,而叶笙对此喜闻乐见。

黄蝶以为她在替自己抱不平,生怕自己前脚刚离开小林马上带新女人回来,为此着实感动了一阵子。

果然,夫妻俩离婚后,叶笙与小林的关系亲近了许多,性情开朗不少。

黄蝶感到欣慰的同时,心里有点泛酸。

终于,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三人准备去国外旅行的某一天晚上,小林受邀出去应酬,而叶笙哭着跪在她跟前。

“……我没有他不行,小蝶,既然你们离婚了,求求你别跟我争,也别怪我喜欢他。这辈子除了你,就只有他待我最好了……”

好友绝望的哭求,期盼又痛苦的神情,让她心如刀割。

那天晚上,她心乱如麻。

想起好友的跪求,想起小林在谈起自己好友时脸上的微笑……他肯定对她也有一定的好感。

第二天,她开始仔细观察那两人的相处,好友精神焕发,恍如新生似地目光跟着小林转。

为了挽救一条鲜活的性命,为了好友的新生,她妥协了。

找个借口不跟他们去国外,等两人一离开,她便收拾行李离开林家。

好友得知她的决定,临走前一晚过来跟她真诚道谢,而她只能苦笑以对。

作出这个抉择,有谁能知道她心中的苦涩?

她付出那么多努力,到头来竟然闯出如此大祸,还是在圣山脚下……她是最忠实的信徒,为什么没人帮她化去这一劫?为什么没人去挽救老人的性命让她造成错误?

为什么……是她放生的那条鳄鱼害死人?

脑筋打结的黄蝶一路上浑浑噩噩地跟着马仔走,见他上了一辆车,她看也不看就上了后边那趟。

她知道他去哪儿,有个好心人曾问过他。

马仔说要继续上圣山,因为奶奶一直念叨着要看,他必须完成老人这个最后的心愿。

可是,黄蝶坐的那趟车与马仔那趟方向不同,车子拐上了弯道。直到剩下她一个人时才慌慌张张地下车,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且人烟稀少的山脚下。

命运待她不好,如今连公车都欺负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黄蝶终于忍不住,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哭出声来。

“姑娘,你怎么了?”

她哭了没一会儿便引起路人注意,马上有人来到跟前亲切地问,对方口音别扭蹩脚,应该是本地人。

黄蝶没理她,反而哭得更大声。

待她心情平静下来,拿出纸巾擦干眼泪才发现,旁边的石头上坐着一个穿民族服饰,戴着头巾蒙着脸的妇人。

对方看她的眼神满是关切之色,让人不由自主地给予信任。

“心情好些了吗?好姑娘,法会殊胜,定能替你消去一切罪孽与霉运。”她虔诚地双掌合什,向黄蝶作了一个祈祷的姿势。

然后,她起身笑问黄蝶:“我要去圣山,法会快开始了,你去吗?”

“去,我要去圣山。”黄蝶忙站起来,生怕她把自己落下了。

在她的印象里,本地人好客,性情憨厚,值得别人依赖。

她原本不想去圣山,因为那几个小年轻在,没脸见他们。可是马仔要去,她得跟去看看,万一有事她好歹能帮上一点儿忙,以弥补自己心中的罪恶感。

“那太好了!我们一起吧。”

那妇人乐呵呵地转过身去,眼底掠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再说那几个年轻人,他们根据地图往圣山方向赶。

山上空气稀薄,温度很低很干燥,好些外地游客适应不了出现高原反应被抬下山。

这是一条捷径,正常山道的环境没那么恶劣,只是路程有点长,很多人不怕死非要走捷径。

候杉几人是想早点上去查看圣山的环境,就跟高考前得先踩点一样,预防万一。

凡事多一层准备,若秋宝在执勤过程中出事,事先熟悉地形他们才能及时扑救。

“哎,各位,城里发来信息,说案子结了,不是黄姐放生的那条鳄鱼。”桑明哲向大家宣读刚收到的信息,一看时间,呵,山上信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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