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仓?”秋宝脱口而出。
雪夫人惦记的前任?脑海里闪过雪夫人抬手抚向的那张脸,大概轮廓的确有些像,难怪她会上当。
那张脸瞬间充满惊喜,“你认识我?没错,我就是夏太仓,救我出去,这里太难受了!”
“你不是消失了吗?”秋宝好奇地问他。
虽拥有八千年神力,可惜一直没弄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记住自己是人类,到底什么意思?
“消失?”对方一片茫然,“我一直都在啊!你快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那你先告诉我,我是人类这句话什么意思?”秋宝镇定地问。
“人类弱小,注定要祭旗。看,他,还有她,”目光落在一名男子与圣母身上,“都是人类,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功力居然破不了一千年,祭旗是理所当然。”
“我也是人类。”秋宝淡漠道,期待的心冷了。
“不,你不是,我也不是,我们都是半神之身,才能创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迹!所以只有你才能救我们出去……”
“对对,你能救我们!只要你承诺回来救我们,我们就让你出去,不然大家一起死!”白衣圣母的神情略疯狂。
一起死?就凭他们?
秋宝笑了笑,她跟雪夫人犯了同一个错误,相信旗主的话绝壁是个傻的。
轻轻一跃,纵身上了半空,她要出去。
秋宝盯着天空默念,天空没动静。
正要继续默念,忽然小腿阵阵刺痛。往下一看,发现那些旗主愤怒得五官扭曲瞪着她,一双双尖锐的爪子像钉住她的小腿上,阻止她继续升空。
从伤口溅出来的血,给他们丑陋的脸添了几分狰狞。
“休想一个人走!”
“对,不许走!不承诺就得留下。”
“大家都是人类,是同胞,你不能见死不救!”
半空里的三张脸也在哭嚎,“救我出去,救我出去……”一心想向她扑来,奈何脸不知被什么扯住死活不让他们向前,都被扯变形了。
那些旗主对她的怨念颇深。
这是肯定的,同为旗主,他们永无出头之日,她却独自风.流快活地离开,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还别说,旗主们虽然没了神力,一身蛮力挺大的,居然把她拽下一点点,众人见状面露喜色,继续卯足劲欲扯她下来。
秋宝看着他们,“救你们?你们有今天不是自找的吗?”
她抬起脚,残忍地一脚踢向圣母的下巴,爪子钉得最深的就是她。
对方一声惨叫坠落,下边的怪洞不知何时又出现了。
“你渴望世人的称颂,时刻不忘展现自己的博爱与伟大,面对任何势力均不屈不服,哪怕牺牲自己,是你成全了自己。”秋宝看着她说,然后看向另一个,“你,为了一统妖界不择手段不计后果,你都如愿了还嚎什么丧?还有你……”
一边数落,一边毫不留情地将旗主一个个踩落。
天空还是没打开出口,秋宝有些烦躁,将她困在这里与前任旗主自相残杀?还是希望她博爱些,承诺救人才能出去?
可能吗?那不符合五毒旗的道德标准……
望着与自己平视的那三张被扯得变形的怪脸,秋宝又忍不住说:“你说得对,人类最弱小,必须化身成妖、成鬼、成神等才有大作为。所以人类是万物之灵,有人在才有无限可能,最不该祭旗。”
主要是祭了没用,业力才那么一点点,垃圾思想却有一大堆……
念头未落,天空终于刷地打开一个圆洞。
秋宝一喜,懒得再跟他们废话迅速往上飞升,刚冲出去便觉眼前一片刺眼的光芒。她忙伸臂往前一挡。
“丹丹?!”眼前立现两道人影。
她定眼一看,咦?大哥来了?那个女的……肯定是姐姐连婷。
“哥!姐?”
她的一声姐让对方喜极而泣。猜对了,外形有变,但气质没变。
“你终于出来了!没事吧?身上疼不疼?”连婷过来先碰碰她的脸,又碰碰她的手,最后慎重地打量她的身后。
秋宝被她的举动闹得莫名其妙,对姐姐的出现没有太多感慨。可能两个世界有地域之差,出来后她的脑子有些混乱,多了很多新信息,沉沉的,仅凭潜意识与亲人谈话。
连舟来到她跟前打量一番,笑得欣慰,“出来就好。”
秋宝一听,更糊涂了,“你们知道我要出来?外边看得见我在里边的情景?”
“里边?是外边吧?那些旗子扯着你不放,我们又靠不近,可吓人了!”连婷心有余悸地指指她身后的旗子。
说是旗子,其实是它们化成的一大团旋转的黑色浓雾。
在兄妹俩的注视之下,浓雾的边缘逐渐出现她前边的五官与身躯,但身后仍未成形,她的背与浓雾紧紧融合。好不容易出来大半个身躯,眼看就要出来了,双眼放空的她却险些又被拽回去,差点没把兄妹俩吓破胆。
秋宝回头一看,地上正安静地躺着五把小旗。
如今她与它是两个个体,没她的允许,它进不了她的识海,但旗主的常识仍在脑海。
提心吊胆过了一个世纪辣么长,终于摆脱祭旗的命运!
秋宝的心情有着说不出的激动,不假思索地将它们捡起来,然后转身呼地一下子甩到天边去。
喵儿个辣椒,这种坑人的东西不扔留着过年?
让它们在外边随波逐流个几十年或者上百年,最好来个一千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