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问过春妮,春妮却说他们一向这样,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年轻人自己?6??点一切。家长有寄礼物过来,但从不出席,也从不参与其中指手划脚,更没人骂他们铺张浪费。
给人感觉两个都是没爹没妈的孩子,个性独立得有些可怜。
不过,没有家长参与的宴会确实很自在。到场的宾客有学生,有打工仔,有无业游民。自由畅谈,无阶级之分,无客套、攀比与恶意嘲讽贬损,只有调侃戏谑爱玩的嬉闹声。
整个场面一派平安喜乐。
哪怕女主人被上传一张打脸的照片,她一句话就能拔转风向,几乎整晚都有人凑过来说答案。
而女主人总是笑而不答,一脸的神秘。
甚至有一个脾性温和的男生过来说:“三个都不是人。宝姑娘,奖励我就不要了,我只想知道另外两个是什么鬼……”
噗,是他们太单纯,还是自己想得太复杂?那只是一个蹩脚的转移话题的借口,不是吗?
还有,明明在宴会上她跟所有人都聊得来谈得开,一直到宴会结束居然没人主动找她要联系方式?!
庄淑惠有史以来第一次怀疑自己的人格魅力,又或者,她被某个圈子集体排斥了?
问过周小容,但周小容的世界观与众不同,她无比庆幸没人打扰自己。
这位孤傲的艺术家是真心希望没朋友,没法聊。
再问春妮,春妮答得干脆:“很正常啊!各有各的社交圈子,聚在一起痛快地玩,散了就散了,平常没联系可以等下次啊!”
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唉,总觉得这小妞在对她耍太极。
一谈起那次晚宴,庄淑惠就有些烧脑。
“是他们父母不同意两人交往吧?也对,姓候的如今只是一个穷小子,换我爸妈也不同意。”林娜立马八卦地扑过来,眼睛亮亮的充满兴奋与期待。
她幸灾乐祸的神情太明显,庄淑惠见了很无语,虽然她也很疑惑。
“哎,听说姓秋的一脚踏两船是吧?嫌弃他穷,又怕别人说她嫌贫爱富不得不装装样子,宴会那晚有没亲吻?她当时的表情肯定很精彩,有没拍照?给我看看,找碴我最拿手……”
“看来我没拍他们的照是正确的,娜娜,你有没觉得回国以后……呃,自己的想法有些偏了?”庄淑惠正经地看着好友。
原本很起劲的林娜一听,眼中的炽热立刻降温。
“你的意思……”林娜指指自己,难以置信地,“我在嫉妒他们导致思想偏激?”
“不是吗?”
林娜哂然一笑,“好笑,他们有什么值得我嫉妒?”她只是想起台风那天在度假小屋的情形心里就窝火。
以前他是富二代,眼界高些情有可原。
现在成了穷小子还跩什么跩?她虽然不太出名,好歹也是靠自己本事混得小有名气。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向来只有她瞧不上的,没哪个男人舍得无视她。
实际上,男人们要么视她为女神,要么喊她小野猫或者小妖精。
“因为他们相爱啊!”
“狗.屎!凡是建立在利益上的关系都是一场交易,不堪一击。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你改天帮我把姓候的约出来,不出三天他们准得吵翻天。”
女人骂她狐狸精不是没道理的,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很赞的称谓。
庄淑惠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你做梦!”
“嘿嘿,我才是你朋友。”
“正因为是朋友才不想推你进火坑,算了,早点睡吧,我明天一早还要赶回学校……”
“你没病吧睡那么早?以前哪次不通宵?不管,最近心里闷,你得陪我喝酒跳舞去。”
“不行,今天婚宴我喝不少了,哎哎,我真不想去……”
最后拗不过还是出了门……
而京都的另一边,好几个年轻人聚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
“喂喂,阿哲,查到他飞哪儿没?”譬如方向啥的,有个大概就行。
“查个屁,天眼只能查地面。他分身钻地跑,瞬间没影儿了让我往哪儿追?靠,什么鬼?老天下次能不能招个三观正常些的职员?净挑些闹腾的刺头兵又不好好管教……”
唠唠叨叨,唠唠叨叨。
“咳咳,东子你那边呢?”
“总部也没消息。据分析,对方身上可能有法宝掩盖气息,跟不了。还有附在小孩身上的阴灵,唐姐说八成是九幽魔女派来的,但陌子是否知情暂不清楚……”
据某个女人说,陌子与魔女肯定是一伙的没错,知不知情无所谓。
啧,女人果然是不理性的动物。
还有寒枫,他擅闯东郊之林被拦下,双方险些发生大冲突。幸亏子桑在这边看见小男孩的脸赶紧给族人打电话,大家才知道小男孩是寒枫的弟弟,免除误会。
不过,从寒枫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对子桑族人十分警惕,且有几分敌意,坚持要子桑族人签约保证不得泄露弟弟死而复生的秘密。
子桑族人一气之下将他擒下,使些小手段秘密查问他是怎么找来的,与那运动神经超发达的女生是什么关系等等。
末了,消除寒枫兄弟与那个女生的部分记忆,撵出东郊之林,并警告他们下次再来一定会报警处理。
“……那个女生的父兄是道上人物,算是速度异能者吧,事前与寒枫不认识。吩咐他们做事的是一个中老年男人,用意念联系,这对我们很不利。青长老说,光凭声音做不得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