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吹完头发出来,朝秋宝挥挥手示意她去洗澡,他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陈桂花神情拘谨地站在门口。她没料到来开门的是他,微感愕然,脸庞唰地红了。
“阿宝去洗澡了,你有事找她?待会儿我让她过去?”子桑道,声音清亮好听。
陈桂花的脸越来越热,忙摆摆手,“不不不,不用了,我想找她说说话而已,没什么事,改天再聊吧,晚安。”话毕,一阵风似地刮回隔壁呯声关了门。
子桑一头雾水地关上门。
“谁呀?”
秋宝正在漱口,探头出来问。
“陈鹏女友,说想找你聊聊天,要么你待会儿过去瞧瞧?”
“不去,我跟她又不熟,没什么好说的。”秋宝果断拒绝,然后进了浴室。
既然她这么说了,子桑不再多说。
等秋宝也吹干头发出来时,闻到室内一阵食物的浓香。忙冲上二楼一看,两人的座位扶手处已摆好几份香喷喷的宵夜。
人家大少爷任性,想吃宵夜但不愿下楼,自己做又嫌浪费时间,于是打电话给成伯让人做好了送来。
子桑给隔壁打过电话问要不要,陈鹏接的,说刚吃完饭实在消受不了。他不如春妮勤快,这些年疏于练功,身上的精气神跟寻常人一样了。
美食当前,把秋宝给乐得找不着北。
英雄所见略同,难得奢侈一下偷个懒,享受的生活如此简单。
关灯,戴眼镜,开片,两人精彩的夜生活正式开始了……
而在隔壁,陈鹏在浴室三下五除二地洗完澡出来,见陈桂花脸红红地坐在客厅不知想什么,不禁问:
“花花,你怎么了?脸好红,别是发烧了吧?”
幸亏明天是周日,他不想第一天上班就得因为女票生病而请假,在领导那儿留下不良印象。
“没有,没有,里外温差太大,过会儿就好。陈鹏,明天陪我出去买几套衣服吧?你看看阿宝、春妮她们穿得……我在她们跟前活像个土包子。”忒丢脸。
陈鹏不怎么在意道:“你能跟人家比?阿宝爹有钱,春妮出来那么久风格肯定跟以前不同。什么土包子,你自个儿想太多了。”
“我哪有多想?”说话这会儿,陈桂花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特正经地说,“让她们帮忙找份工作推三推四的,分明是看不起咱们。特别是春妮,居然当着大家的面让我重新回厂里做。哼,瞧她傲的那个样儿,比我们早出来几年而已。要不是傍着秋宝,她跟她.妈能活得这么光鲜?早饿死了。”
“你胡说什么?春妮最先出来也是做服务生,一直半工半读到现在还在跑业务赚学费,哪像我们舒坦?”
“她自己当然是这么说,还不是怕秋宝给咱们介绍的工作比她好与她争宠,我一早看穿她的心思了。”春妮的话半个字都信不过。
陈鹏抹把脸,认真地看着她,“花花,我跟她俩从小就好,她俩不是那种人。”
“人心隔肚皮,秋宝出来后没回过村,春妮也出来几年了。社会是个大染缸,变不变你能知道?你以前还嚷嚷等毕业以后回村里搞建设,让大家富起来,结果呢?”
陈鹏无语,“小时候的想法比较天真。”但真诚。
“人也是会变的。”陈桂花立即揪住这一点反驳。
她咄咄逼人的气势让男生不悦,语气开始不耐烦,“不一样就不一样,我找她们帮个忙又不是长期相处,怕什么?”
“你还说,今晚看着我被人挤兑也不帮帮我。秋宝根本不打算帮我找工作,这儿只能住三个月,你看怎么办吧?”
陈鹏气乐了,“那你说怎么办?让你先找份工作稳定下来以后再考虑别的。你倒好,这不行那不对,让人家怎么给你找?”都不想多说她。
“你瞧瞧她们给我找的什么工作?不是服务生就是厂妹,我要当厂妹用得着来这儿?我不管,你明天好好跟她说说,怎么滴也得帮我找找。我要求不高,能坐办公室就好。”
大晚上的,长途跋涉过来人也累了。
陈鹏挥了挥手,“行行行,我找个时间问问阿宝老公看有没合适的。”女人爱计较,男人爱面子比较好说话。
说起秋宝老公,陈桂花略兴奋,扯住他一脸的八卦,“哎,你说秋宝是不是真的结婚了?同居吧?谁会那么早结婚?大学生都喜欢乱叫。”
“你管人家干嘛?咱们不也一样?”
“哪里一样?你别乱说,咱俩住这儿也不能同房。城里人开放喜欢乱搞,我们不行,要被春妮传回村里我以后怎么做人?你爸妈又会怎么看我?还有,以后在外边别叫我花花,难听死了。”像在叫隔壁家的猫猫狗狗。
女人就是事儿多,陈鹏无奈,“你何必管人家怎么说。”难得出来没大人盯着,入城随俗不好吗?
陈桂花瞅他一眼,“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言毕,转身欲上二楼回自己挑的房间,冷不防被人一把放倒在温暖舒适的沙发上……
第二天清早,外边下着雨,细濛濛的。
子桑和秋宝在二楼做晨运,然后煮四人份的早晚。做好了对面仍门户紧闭,估计还没起床。
也难怪,对于正常的年轻人来说,睡到自然醒才是过周末的正确方式。
两人没闲着,吃过早餐,然后子桑回书房,秋宝在屋檐下静坐练功,全神贯注地把多余的灵力凝聚在业力珠上。
身在这种环境下,她在练功过程中释放出来的灵力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