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之后,甄玥、莫如秋、何云燕、水寒之四人来到揽月楼,因甄玥与莫如秋不甚信任水寒之,便没有向水寒之透露揽月楼的真实身份,汪通知晓甄玥心意,遂对于甄玥,只是以客相待。
甄玥、莫如秋、何云燕三人留在揽月楼中,水寒之一人前往蔡府。
蔡京见水寒之前来,笑道:“多日不见,水门主气色甚佳。”
水寒之道:“承蒙宰相大人夸奖,寒之受宠若惊。”
蔡京与水寒之漫步花园之中。
蔡京道:“水门主今日前来,定有要事,不妨直言。”
水寒之道:“前些时日,天柱一战,我觉其中藏有玄机。”
蔡京笑道:“本相亦有此感。”
水寒之道:“萧天霸远在千里之外,且辽国现今犹如朽木,其怎会适时到达天柱山,夺去《贞观兵要》卷一?”
蔡京道:“我等之中,定有内鬼。”
水寒之道:“我有一斗胆猜测,不知当讲否。”
蔡京道:“本相与水门主患难与共已久,水门主敬请直言。”
水寒之道:“我猜测与萧天霸通风报信者,乃司徒杰。”
蔡京道:“本相愿闻其详。”
水寒之道:“司徒杰先前乃是五毒教人士,之后成为点苍派掌门,离开点苍派之后,其又拜入崇圣寺门下,如此浪迹之人,实乃不忠不义。且萧天霸所持毒物经查实乃是五毒教锁云散,而现今五毒教上层人士皆与萧天霸素无交情,怎会赠予萧天霸教中毒物。”
蔡京道:“水门主之意乃是司徒杰暗中给予萧天霸锁云散?”
水寒之道:“正是。且贵公子招纳司徒杰之前,贵公子与司徒杰亦无甚交情,想必贵公子只是看重司徒杰的高深武艺。”
蔡京道:“水门主所言本相何曾不知,本相也只是暂且利用司徒杰的武功而已。”
水寒之与蔡京继续游走在花园内,心想如何能够试探出《贞观兵要》卷一是否已被蔡京所得。蔡京见水寒之心事重重,亦开始对水寒之有所提防,蔡京不明水寒之与司徒杰有何过节,不知水寒之此刻的挑拨究竟何意。
水寒之心道:“不妨假言《贞观兵要》卷一已被司徒杰所得,引诱蔡京率众与司徒杰比试,若是蔡京无意《贞观兵要》卷一,则可证明,《贞观兵要》卷一已被蔡京收入囊中。但李邦彦等人亦是心怀鬼胎,其亦有可能趁金军攻城之机,夺走《贞观兵要》卷一。但现今,惟能拼力一试。”
水寒之道:“江湖传言,金军攻入大同府后,虽已擒获萧天霸等人,但并未在雾龙山庄中发现《贞观兵要》卷一的踪影,反倒是有传言道,在金军攻城之时,便有黑衣人前往雾龙山庄,趁萧天霸参与守城之际,夺去《贞观兵要》卷一。”
蔡京奇道:“何人竟能对金军军事行动如此了如指掌?”
水寒之道:“或是宋廷大员,或是萧天霸的友人。”
蔡京道:“金军攻打大同府当日的开封早朝,我大宋朝廷要员悉数在场。”
水寒之道:“若是萧天霸邀请司徒杰协助守城,但司徒杰见金军威猛,守城无望,便乔装夺去《贞观兵要》卷一,再行离开?”
蔡京道:“确有此种可能。”
水寒之道:“无论《贞观兵要》卷一是否在司徒杰之手,单单以其勾结萧天霸,置我等生死于不顾一事之上,我等已不能留其性命。”
蔡京道:“《贞观兵要》卷一乃是中原之物,焉能落入大理人手中,待本相思索周密,择日我等一同质问司徒杰。”
水寒之道:“如此,我便先行告退,等待宰相大人号令。”
蔡京在水寒之走后,一人伫立在花园中,心道:“无论水寒之方才所言真假几何,司徒杰确然不能久留,若是《贞观兵要》卷一当真在其手中,趁机夺取亦是幸事一件。水寒之先前在天柱山上,交战之中并未使出全力,此人亦不能过于信任。”
水寒之在离开蔡府之后,回到揽月楼,乔装遮面前往司徒杰在开封郊外的河畔小屋。
水寒之掀开面巾,道:“意通大师,水寒之前来拜会。”
司徒杰拉开木门,道:“阿弥陀佛,水门主驾临寒舍,贫僧有失远迎。”
水寒之进屋端详司徒杰屋内陈设,笑道:“意通大师,活得好不优雅。”
司徒杰笑道:“身处繁华俗世,佛祖永在心中。敢问水门主今日大驾所为何事?”
水寒之道:“素闻意通大师一身好武艺,上次在天柱山上有幸得见,久久难忘。今日,特此前来与意通大师再聚,希望能与意通大师交成密友。”
司徒杰为水寒之看茶,司徒杰心道:“我与你无甚交情,今日突然前来讨好于我,不知葫芦里所装何药。”
水寒之双手接过茶水,心道:“当下,尚不能断定《贞观兵要》卷一是否藏于司徒杰之手,不妨相反为之,假言《贞观兵要》卷一已被蔡京获得,再挑拨其与蔡京的矛盾,若届时司徒杰在打斗之中,表现出急于从蔡京手中取得《贞观兵要》卷一之意,则证明《贞观兵要》卷一实不在司徒杰之手。”
司徒杰道:“贫僧何德何能,竟让水门主如此垂青。”
水寒之笑道:“寒之虽为门主,但毕竟是一小女子,若得意通大师这般大靠山庇护,当真今生无忧。”
司徒杰道:“水门主素来与蔡宰相交好,蔡宰相这般偌大的靠山若都不能让水门主安心度日,贫僧恐心有余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