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山与佟香岚也走进屋中,承乾大师指着床榻,道:“有密道,想必李邦彦已经跑了。〈网 ”
潘怀安望向床榻,只见床下一块地板已被掀开,怒道:“这奸贼,倒真是狡猾。大师,让九姐在这照顾三哥,我俩追下去。”钟寒山道:“不可,密道中可能设有机关。”潘怀安道:“那就这么让他跑了?”
钟寒山道:“李邦彦方才受了大师一棍,想必也伤得极重,内功自是大打折扣,我们先把密道入口封起来,再想办法找到出口。”承乾大师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们先出去。”
承乾大师、钟寒山、潘怀安、佟香岚走出屋子,承乾大师道:“你们站远些,让我来。”随后,承乾大师运足内力,握棍劈打墙壁,砰砰砰地沿着小屋四周劈打了一圈,之后,将齐眉棍丢给潘怀安,自己对着小屋全力推出掌风,只听轰隆一声,小屋塌了下来。承乾大师道:“快去与小思雨会合,要来解毒药。”
承乾大师、钟寒山、潘怀安、佟香岚飞到东湖边上,大步奔了几步,来到坐骑之前,骑着马向城西跑去。潘怀安掏出响箭,朝天射。
梅岭军营中,苏笙与程涵烟听到响箭声音,当即会心一视。苏笙道:“还烦请将军送我们出营。”程涵烟站在宋军大将身后,用双枪锁住宋军大将咽喉,领着他走出主,我们往后面走,不要从大门出去。”
苏笙与程涵烟挟着宋军大将缓缓走向军营后墙,一大群宋兵渐渐靠近,苏笙道:“让他们退回去,否则你性命难保。”宋军大将道:“你们……你们都给我退下!”
渐渐地苏笙、程涵烟与宋军大将来到木墙下,二人施展轻功提着宋军大将跃过木墙,苏笙道:“再陪我们走个几十步即可。”三人缓缓走了三四十步之后,苏笙、程涵烟见周遭松木繁密,便将宋军大将一脚踢开,之后快步离去。
片刻之后,苏笙、程涵烟骑着马与白思雨会合,白思雨当即上了马,对之前俘虏的宋兵道:“好了,你自由了。”宋兵战战兢兢不敢移动,白思雨笑了笑,与苏笙、程涵烟驾马离去。
一炷香之后,苏笙、程涵烟、白思雨与承乾大师、钟寒山、潘怀安、佟香岚会合,承乾大师道:“小思雨,快快把你身上带着的解毒药拿出来给三弟。”白思雨摸了摸,将木兰青凤递给佟香岚,佟香岚服侍钟寒山服下,道:“一会就好了。”
潘怀安道:“现在怎么办?李邦彦也不知跑到哪去了,密道出口也不晓得在哪。”钟寒山道:“以不变应万变。”程涵烟道:“什么叫‘以不变应万变’?”钟寒山道:“洪州李邦彦定是不敢回了,那么便有两种可能。一是,找个隐蔽地方先行疗伤,二是,忍着疼痛,疾赶回开封。”
苏笙道:“三哥觉得哪种可能性较大?”钟寒山道:“我若是李邦彦,怎么也要先过了大江,在这洪州地界,总觉心理不踏实。”程涵烟道:“那么不如这样,八弟、九姐与思雨在此陪着三哥,顺便搜搜附近的村落与山洞,我与大师、笙哥分走官道、小路,沿途往北寻去。不管怎么说,李邦彦最终还是会从望郡渡口过江。”
佟香岚道:“八弟、思雨,你们分头寻找李邦彦便可,夫君有我陪着,不会有事。”钟寒山道:“正是,只不过是两枚银针而已,现在体内的毒也已解了大半了。李邦彦已然重伤,我们其中任何一人,都能取其性命。”承乾大师道:“好,那便分头行动,明日一早在三弟家中会合。”
正如大家所料,李邦彦伤得着实不清。李邦彦使出全力从密道中爬了出来,摊在出口,这时,李邦彦听到附近传来一辆马车的轱辘声,心想:“不如赌一把,否则也是等死。”李邦彦使出余下的力气,喊道:“救命。”
片刻之后,马车停在路旁,驾车男子与车内女子走了过来,瞧见李邦彦后腰全是血迹,女子道:“这是怎么了?”李邦彦道:“本官是……尚书左丞……李邦彦,你……你二人要是……送本官回了开封,本官保证……保证你们一生……荣华富贵!”
这对男子、女子便是李成与古莲莲。二人在与王璇珠分别之后,身上虽有秦怡赠予的不少银两,但李成愁着这笔银两终有用尽之时,如今,来了个财的机会,李成自是不会错过。
古莲莲轻声对李成道:“李邦彦这个人似乎名声不好。”李成不理会古莲莲之言,扶起李邦彦,笑道:“我怎知你真的是李大人,还是假的。”李邦彦道:“本官已重伤至此,若是……若是本官冒充尚书左丞,等回了……回了开封,你们还愁无法……无法杀了本官?”
李成搀着李邦彦,往马车走,道:“李大人请放心,小的今日有幸遇到李大人,日后必当肝脑涂地。”古莲莲惟能轻声叹息。
李成驾着马车驶向北方,李邦彦趴在马车内,古莲莲为李邦彦擦拭伤口,涂些药膏。承乾大师、苏笙与程涵烟怎也想不到李邦彦在此深夜竟会被一辆马车救走。由于李成驾马车是径直北去,承乾大师、苏笙与程涵烟则是迂回寻找,所以李成驾驶的马车,一直走在承乾大师、苏笙与程涵烟前面。
过了一个多时辰,李成驾着马车来到望郡渡口,现停在渡口的船只上哪有船夫,正在李成准备偷一艘小渔船自己划向对岸时,竟看见一艘小舟正在缓缓靠岸。李成跑了过去,喊道:“船家,你载我们过江,我给你五两银子!”